第22章 曾经（2/2）

而断掉的手掌只一会儿就重新长好了。

教主童磨不会吃人类食物，但他会吃人，这事只有几个核心成员知道，甚至他们会专门为教主收罗女人。因为比起男性，童磨更偏爱食用年轻女性。

这些都没关系。

在老人看来，拥有长生本就该如此，更何况不老不死，还能瞬间恢复，那已经不是普通人类的领域，是神明。

神明吃人，多么理所应当啊。

但老人一直小心谨慎，又花了近三年时间了解童磨所有爱好，习惯，他相信自己把教主侍奉好了，这样贪图享乐的人，为了生活便利，必然是需要一个可以为他打理身边事务的管家的。

之前没有，只是因为他从来没真正拥有过一个优秀的服务人员，一个能满足他所有要求的，绝对完美的管家。

那时还只是壮年的男子相信着，他能让这个握着长生秘密的教主，心甘情愿的赐予他长生。

直到有一天听说教里出现了神侍。

那位神侍殿下和教主一样不需要人类食物，不吃不喝，而且不会困倦。

老人确认了，这位神侍殿下一定就是被教主赐予了长生的新人，或是教主的同伴。

不能等了，要是教主身边长生的人足够，自己就会没有位置了。

所以他正式的去求见了教主。

那也是他第一次正面见到神侍，和唯一一次。

老人确实把童磨侍奉得十分愉悦，为他带来最好的酒，为他献上最美丽柔嫩的少女，为他管理着两百多教徒。

偶尔得到几句夸奖，都会让老人欣喜若狂。

似乎离那目标又近了一步。

直到几年后教主说有点事离开一下，就此失踪了。

老人疯了一样寻找着童磨，为此大肆扩张教派，万世极乐教被带到了整个日本高层，最鼎盛时甚至能直接影响国策。

直到四十年前……

“神侍殿下，原来是转世了吗？”老人摸出一个卷轴，缓缓打开。

里面是戴着口罩，一身黑色西装的藤峰早月。

这是画师听着还年轻的他的描述，画出来的神侍。一片迷雾的记忆里，那个画面再次清晰。

自己跪在地上，抬头看见从教主房间里出来的神侍殿下。

赤红的眼睛在夜里好似发着莹莹的光，月光下发尾的金色带着朦胧的色彩，耳边五星银饰在发间若隐若现。

虽然带着黑色的口罩，但眉眼凌厉，额头透过头发能见到隐约的红斑，居高临下看人的时候，似乎眼前跪着的，只是一个物件。

比起眼前跪着的人，他更在乎的，是脚下踩着的血弄脏了他的鞋底。

如今的藤峰早月眼睛深蓝，还在吃着人类的食物，收集了对方从小到大正常长大的所有影像，确定了没有中间替换的可能。

但头发、红斑和耳钉无一不说明着，他就是当初那位。

“他的眼睛还没有变红……还有另一个神侍。我不能再失去这个机会了……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