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回宫变(2/2)
陈年往事刹那生出心头,王攸都快忘记了十年前的那一天,不曾想这唐垣竟能说出其中细节,当真可怕。
“王文泱,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是选择我家王爷,还是做那忠顺之犬。”唐垣图穷匕见,语带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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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谋反!”王攸将手中的杯盏往地上一摔,大声叱道。
“哈哈哈!”唐垣拊掌大笑,“不错!可后世史书上只会记得我家王爷是靖国难,清君侧,而不是谋反!”见王攸还要辩驳,不置可否的讥讽道:“你应该清楚,那个位置如若我家王爷不取,那日后那位忠顺王爷也是会取的。权力这个东西,很让人着迷的。新君不及舞象,又有多少能耐抗衡。更何况我家王爷乃世人称道的贤王,假使登极,必将是一代英主,再创盛世也未可知。王文泱,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本该相机行事,理应识时务者为俊杰。像你这般两边讨好,又两边都不想得罪的,最终会死的很惨!”
唐垣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咧着嘴等待王攸的答复。
“诡辩!两王相争致使天下生灵涂炭,黎民百姓陷于水火,这也是你口中所说的贤?”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古往今来,哪有政变不流血的。至于天下生灵涂炭,百姓陷于水火,未免太耸人听闻了。你可知晓黎民苍生从来就不在乎这天下归属于谁,只在乎于每日能否吃饱饭,睡好觉。”
“我王文泱只效忠于天子!”
“天子?”唐垣好似听到了极好听的笑话,“你是说那个不及舞象的新君吗?还是现如今躺在梓宫中的大行皇帝?就因为他们是正统?还是说你王文泱舍不得今科探花的名头?要演一出尽忠死节的好戏?迂腐,实在迂腐至极!你不要忘了本朝是可以诛灭十族的!”
“大行皇帝遗诏是命北静王爷镇守辽东,以防羌戎。如今尔等却在此兴兵,欲行谋反,难道就不怕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王攸高声警告道。
“那为何不是忠顺王爷镇守辽东,我家王爷摄政?如此不公,又怎能使人信服!足见大行皇帝对我家王爷早有忌惮之心,早知如此,又何不效仿前宋太祖太宗之故事,兄终弟及也好过两王相争!”
“既有嗣君,何来兄终弟及之说。前宋太祖太宗实乃金匮之盟之促,你当我没读过史书吗?”
“嗣君!他身体里所流淌的是不是龙血,还未可知!”唐垣冷冷一笑,道出一惊天秘密,但王攸遍布寒霜的脸上却是纹丝不动,“原来你知道。我还以为......也对,王大学士生前乃当朝一品,又是天子近臣,岂非不知当年之真相。”
“无论是与不是,圣孙就是天子!”王攸怒目而争,毫不退让。
“够了!”帐外传来一声呵斥,惊得唐垣连忙起身,疾步行至门口,打帘请入。
“王爷,您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你只怕要私自做主取了他项上人头吧。”北静王水溶斜睨了一眼唐垣,面露不快。
“臣不敢。”唐垣急忙弯腰低头,连道不敢。
王攸知道接下来是一场双簧,目的十之八九和京城三大营主将有关。试想连忠顺王爷都迫切要得到的东西,北静王爷又如何不会觊觎。
那可是三万精锐之师,用好了,兼得京城那等高墙深壑,丰粮重资,少说可当十万兵,甚至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