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六章 ：裂隙对面（1/2）

酒馆里，观察者把玩着手中的酒樽，看着清澈的酒液在杯子里面微微旋转，脸上充满了平静。

““算算时间，反监视者应该已经降临在那个残破的现实之中了，怎么，你不准备亲自动手去解决这个麻烦吗？””

“我相信皮特罗和卡拉会搞定的，这是我建立监管者的初衷。”

““你对那个氪星人还真是信任，不过那个变种人...很遗憾，我看不出他身上有着任何可取之处，难道他对你来说不一直都是累赘吗？””观察者随口问道。

“累赘？”

张曳嘴角翘了起来，旋即他指着酒馆外面的一个方向，开口说道。

“你知道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我没有身份，没有能力，甚至连一个拿得出手的机能都没有，如果不是皮特罗一路护送我，我早就已经死在这个世界了，真要说累赘的话，我应该才是那个累赘吧。”

““呵呵...””

闻言，观察者像是听到了某种笑话一般笑出了声音。

““一个定义了这个世界物质与魔法的存在，居然说出自己是累赘这种话，时间吟游者，你还真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凡尔赛。””

听到观察者说出的词语，张曳拿着酒樽的手突然一僵，脸色也有了些许的明悟，目光复杂的看向了对面的观察者。

察觉到了张曳的反应，观察者也没有隐瞒的想法，只是微微一笑。

““是的，你推测的没错，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你这样的入侵者了，你们这些来自高维世界的家伙口中总会带点新鲜的词汇，观察的久了，我也就学会了一些，某些时候，还挺好用的。””

“你是从什么地方见过那些人的？”张曳问道。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观察者别有意味的与张曳对视着，见对方没有接自己的话茬，这才笑了笑，沉默了片刻之后，继续说道。

““多元宇宙之中出现了一道撼天动地的黑暗裂隙，这不可能不引起某些存在的注意，而我们观察者，便是最先接触污染的种族，同时，我们也负担起了调查来龙去脉的责任，那次行动由我牵头带领，我们一行三人前往了污染的源头。””

张曳的脑海中很快浮现出了他第一次与时间控制器签订契约的时候，那个横跨了无数多元宇宙的宏伟天堑鸿沟，以及从那个裂隙之中涌现而出的无数黑暗与蛆虫。

他还记得当时的时间小姐已经遗失了关于那个地方的情报以及文档记录，但现在来看，时间小姐与污染的源头有着机器紧密的联系。

不过张曳倒也没有打扰观察者，而是静静的倾听着对方的讲述。

““一开始，我们只认为这是一场来自于其他我们观测不到的世界发起的入侵，毕竟你也知道，在这里，多元宇宙级别的危机基本上是家常便饭，算不上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但是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那股能量极其诡异且扭曲，它不属于任何已知的世界，甚至没有任何规律和轨迹，起源于终末、毁灭于诞生，在你没有察觉到的时候，你就已经是它的一部分了，一旦沾上，便宛如跗骨之蛆，没有任何拜托的可能，但也因此，我从那股力量之中感受到了其他什么东西。””

说到这，观察者放下了酒樽，饶有兴趣的看向了张曳。

““不如你猜猜，那黑暗的鸿沟裂隙对面是什么样子。””

一瞬间，张曳的脑海中冒出了很多个答案，张曳甚至都猜测在那裂隙的对面是自己原本所在的世界，但这些都被他一一排除掉了。

张曳微微饮了一口酒，轻轻的摇了摇头。

““你刚才不是还在问我从什么地方见到的和你一样的人吗？””

观察者很明白张曳早就已经想通了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但祂也很懂事的没有点名这一点，而是顺着张曳的反应继续解释道。

““...还记得之前你跟我讲过的关于镜子的故事吗，我真的很钦佩你，你那时几乎已经触摸到了真相的边缘。

就像是镜子的另一面，那道裂隙的对面，那仿佛永夜一般的黑暗中，倒映着无数与这里完全一样的宇宙...””

“自污染中诞生，如同镜面一般辐射，扩散污染...”张曳想到了黑袍纠察队宇宙，也想到了那一组源于污染之中的序列编号。

““没有人知晓那个世界是如何诞生的，也没有人知晓在我们的世界之外，还有着那么多精彩纷呈的多元宇宙...””

“你看到了什么？”张曳皱了皱眉头。

不知为何，他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几分，手掌也不自然的握成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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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张曳的反应很满意，观察者虽然嘴上露着笑容，但张曳却能听到祂牙齿微微摩擦的声音。

轻轻摇了摇头，观察者沉吟道。

““...我看到了无数个像你一样自高维世界降临于世的入侵者，他们携带着足以重塑宇宙的污染，在那个世界的多元宇宙之中肆意妄为。

所有与他们接触的生灵都宛如行尸走肉一般，在污染当中化作了提线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