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恶人必须死(1/2)
顾偃开今天的心情很不好,自己家里的那个小畜生终于舍得回来了。
这个小畜生不声不响跑去扬州,看老子今天回到家怎么收拾你!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值,顾偃开拒绝了同僚的邀请,急匆匆的骑马回到了家中。
贤惠的妻子,果然已经将那小畜生接了回来,正在厅里等着他。
顾偃开有点惊疑不定,这小畜生莫非又在外面闯了什么祸不成,按理来说知道自己等着揍他,早就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等在家里。
“你个忤逆子,你还知道回来!”
白景善远远看着老顾气冲冲的走进来,心说这还真是个虎爹,哪有教育孩子这样教育的。
眼下他这个年纪,在东京城里面闯祸也没闯多少,那些阴险之徒还没来的及给他栽赃嫁祸太多,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父亲在上,儿子不告而别,实在是有要事要办,今日归家,正好第一时间禀报给父亲!”
顾偃开一愣,“你说什么?”
“请父亲借一步说话才好!”
顾偃开心头火起,“你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你母亲的面来说,鬼鬼祟祟的哪里像是候爵府的做派!”
白景善站起身,也有点火气,怪不得原身和父亲关系那么僵,这是个人也受不了啊。
“若是母亲想听,那我便说,母亲您想听吗?”
白景善的眼睛里面带着锋利,小秦氏不知道怎么着打了个寒颤,想听的话就说不出口,“不不不,我不听了,你们父子说些外面的话,我一个妇道人家听来也无用,我去催催饭食好了没有,你们谈吧!”
看着袅袅娜娜的小秦氏走出去,白景善有点好笑,这女人真难为她了,十多年如一日的装,照镜子的时候会不会连自己也骗过了。
“父亲,这次儿子去扬州,实在是因为祖父病逝,寄信来托付家业,白家的其他房头一味要夺财产,我这才急着去的!”
顾偃开大马金刀的坐下,有点诧异这个儿子竟然能这么平和的和自己说话,白老爷子当年毕竟也算是帮他顾家度过一次为难,听到对方逝世的消息,心下也有点感慨,不知不觉火气就没了一半儿。
“儿子这次承袭了外祖父的家产,也算是小有家财,安顿好了便直接回来,这是我带回来的两处铺子,正好给家里填补一下家用,或可以给我三弟名下挂上一间,也算我这个当哥哥的给他的关爱,弥补一下母亲这么多年的关爱!”
顾偃开莫名其妙的接过来一看,竟然是两处东京城里上好的铺子,心里简直好奇的开了花,这逆子竟然有这么好心?
“你是不是闯了什么祸,又送铺子又说好话,我告诉你,你若是闯了塌天大祸,我也不会管你!”
白景善起身一拜,“父亲,往昔的那些事,儿子便不再辩驳谁是谁非了,从今日起,儿子便要一改往日之恶习,发奋读书习武,还望父亲成全!”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顾偃开有点怀疑。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父亲,这趟扬州府一行,我杀了几个刺客,也算是见惯了生死,方有大彻大悟之感,只觉往日的荒唐不堪入目,再也不想浑浑噩噩下去了!”
顾偃开眼睛忽然有点湿润,这忤逆子竟然也有周处除三害的觉悟,可真是老天爷开了眼了。
“你若是真能持之以恒,当爹的自然也愿意给你机会,只盼你能坚守本心,不要半途而废!”
父子二人说了好些话,白景善最后道:“父亲,儿子近日里功夫自觉颇有长进,不知父亲可否指导一二!”
顾偃开心情高兴,这儿子今天说话太好听了,“好啊,拿上你八岁那年官家赐给你的那柄枪,先不吃饭,咱们去校场上比试比试!”
老顾颇是个急性子,说走就走,两人到了校场,不管三下五除二直接动起了手。
白景善的枪法倒是没有钻研过,但是胜在势大力沉,一品坟中的武学也有枪法,他虽未专门练过,但也颇多涉猎。
此刻用了出来,立时便压倒了顾偃开。
老顾心里也直发毛,这小子的枪法怎么如此怪异,并不是他所熟知的任何一家,不知道从哪学来的,威力倒是不弱。
父子斗了百多个回合,顾偃开毕竟人老,精力不济,一枪碰飞了儿子的枪头,退后两步,“不打了,臭小子,你这武艺见长啊,不愧是见了血的,有点你老子当年的天分!”
白景善气不喘心不跳,稍稍出了点汗水,“多谢父亲指正!”
“好好好!是我顾家的种,只管放心去科考,便是考不中,也有从军的本事,唉,你大哥若是有你这身子,我便不用忧愁了!”
白景善忽然肃然道:“父亲,我知道你为了百年之后我等袭爵的事情困扰,今日我有话在此,爵位尽管给大哥,我不要,有这样的本事傍身,我自去拼个前程!”
顾偃开惊讶的看着忽然之间长大了的儿子,“你能有这样的想法,不枉浪子回头一次,知道兄友弟恭了,不必多言,我知道了!”
吃过了饭,在小秦氏和顾廷煜看鬼一样的目光中,白景善辞别了长辈,抱着已经睡着的顾廷炜回到了房中。
今晚,他要和三弟一起睡。
……
夜里,顾廷炜起了个夜,尿急,便坐起来叫大哥陪自己去,二哥对自己真好,亲自带着自己如厕,还给自己讲了个好故事,这孩子转头就睡了。
……
第二天一大早,顾家大房中,顾廷煜的妻子一声惨叫,响彻了整个顾家的上空。
丧礼很快准备完毕,事实上顾家老大的身子骨一直不大行,这棺材等物件早早的就预备好了,如今这真用上了,到让人们都有点不习惯。
顾家上下一片缟素,顾偃开看着死去的长子,心里有一个怀疑的想法,但是始终没有说出口。
送走了一生多病的长子后,顾偃开在衙门告了假,趁着家中无人,将当晚所有的家人叫了过来一一盘问,结果自然是没有任何结果。
当晚,有一个家丁看到了二公子带着三公子如厕外,且很快就回了房再也没出来过,其他下人也说并没有人看到任何人出屋子。
顾偃开这才长舒一口气,放下了心中有点恐怖的念头,或许老大真是天不假年吧。
唉,中年丧子的悲痛若不是亲身体验,又有谁能懂呢,好在好在不是二郎所为,要不然他这个当父亲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小秦氏中午回来了,接连好几天在寺庙里泡着,一到晚上就做噩梦,顾偃开问了好几遍,也不说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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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小秦氏的恐惧不是因为害怕死者,而是惧怕活着的人,或者说,怕的是那个让活人死掉的人。
顾廷烨!
绝对是他!
好死不死的,顾廷煜一直没犯病,怎么就这么巧,顾廷烨一到家,人当晚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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