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何苦呢?(2/2)
这话倒是提醒了陶夭夭。
刚解除婚约,如果这么快就和别的男子定亲,王府和陶家,面上都不好看吧。
毕竟人言可畏。
所以,和花灼的关系也不能那么快公开。
还要对付这个沈云舒,看他那意志坚决的样子,他要真来提亲,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月亮高悬,夜风和煦。
冬枣照例在外间睡得香甜。
陶夭夭心里想着要怎么把甄建引出来,找到甄姨娘为非作歹的证据,这样朱绿竹才能安全。
否则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提心吊胆的,时时刻刻都在担心被暗算。
甄寒梅可不像杭白菊,她做事谨慎,还沉得住气。
只是,朱绿竹这次孩子保住了,要是肚子大起来,她再动手,就更容易被发觉。
很明显她容不得朱绿竹,尤其这个孩子。
所以,她大概率会很快再一次动手。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一个温柔低沉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花灼”陶夭夭嗔怪,“你下次能不能别这样不声不响地就跑进来,吓我一跳。”
一边说着一边往里面挪出了一个位置。
花灼顺势躺了下去,侧卧着撑着头看着她。
“那你的意思是我该大张旗鼓的来?那我下次直接走正门。”
“美的你,现在不行,等过段时间,我就带你正式见我爹。”
花灼用手拨开她额头的一缕头发:“你这边刚退婚,我就让赤青送信回去给我母亲了,她知道了肯定会很开心的。”
陶夭夭突然想到玉罗:“公主那里你怎么处理?如果竞王真是你亲生父亲,她知道了应该也会死心。”
花灼正色道:“竞王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自己也一直怀疑他不是,直到昨日皇上到王府来找我,他向我透露了一些关于我父亲的消息,我才更确定了这一点。”
“那如果你和竞王没有关系,那岂不是?你和公主就……”
花灼用食指的指腹按住她的嘴唇:“想什么呢?”
陶夭夭抓起他的食指握在手里:“我是认真的,如果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公主便可以要求皇上赐婚,到时候你还能抗旨?”
花灼刮了刮她的鼻尖:“撞傻了吧?你忘了我是什么身份?我是北原人,你中土皇帝的圣旨压不住我。”
“那你的亲生父亲是谁?”
花灼沉思片刻后才说:“皇上说,他的身份很特殊,到了合适的时机自然会与我相认,说他有难言之隐,真相大白的那天,会向我母亲赔罪。”
陶夭夭内心仿佛已有了答案,安慰他:“既然皇上都这样说了,你就不必再费尽心机到处寻找了,下次还那么冲动吗?”
“什么?”
“动不动就要杀人!是谁说等我和竞王府撇清关系后就去杀了竞王的?”
“往后,我听你的便是。”
陶夭夭已经开始感觉到疼痛从脚耻骨一阵阵传来了,花灼透过月光看到她微蹙的眉。
“怎么?哪儿疼?我给你揉揉。”
陶夭夭不说话,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双脚。
花灼坐起身来只看到她原本鼓起来的脚背已经平了下去,被两块坚硬的板固定着。
他记得她曾跟他说过她痛恨这三寸金莲,说过要恢复正常后跟他学功夫……
“你?”
“疼……”
花灼眼睫微动紧紧把她拥入怀中,声音有些发颤:“你这是何苦呢?”
“小姐,很疼吗?”门外又传来冬枣带着哈欠的声音。
“我做美梦呢,你睡你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