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平定军金兵魂断(1/1)

兀术和肖辰在中央斗得激烈,而四周各路人马在自家主帅的指挥下稳步向前,可谓是各司其职。

陆登这边二十辆战车冲阵而出,具都是一车四马的配置,当日韩常给兀术建议前往平定军的理由就是地势平坦,适合麾下骑卒冲锋纵横。现在兀术麾下的骑兵跑的动跑不动不知道,这陆登精心训练的二十辆战车是彻底跑开了。

车轴上凸出的矛刺所过之处金人那是腿断筋折,趴在地上不住的哀嚎,不过陆登那是什么人,怎么舍得让这些金人如此痛苦,紧随战车之后的步卒缓步压上,手中大刀挥舞如云,帮这些金人了却痛苦。

赵斌看着陆登指挥下的战车和步卒,一时也有些惊愕,那由四匹战马拉动的战车奔驰如风,再加上马甲齐备,精铁包裹车梁,车上军卒挽弓直取下级将领,戈兵清扫前来扑车的金兵,一时间在金营之中开辟出二十条血道。后面那补刀的步卒更是心狠手辣,一刀一个绝不留情,对金人进行这单方面的屠杀,颇有些后世步兵协同作战的意思。

如果说陆登这边战车开路,步卒补刀是对金兵的屠杀,逼金兵是节节后退,那曲端、吴玠领来的西军就是一道坚固长城,但只见这些军卒举着一人高的长盾立在阵前,大军上凹下尖,尖头被军卒稳稳钉在面前的平地之后,盾牌之后还有长矛横穿而过,将三五面盾牌连在一处,而上凹处也有长矛斜担其上,后面则是劲弩强弓,不住的向金军之中抛射,这下金兵立时陷入进退两难之中。

东西两路堵了个严严实实,一南一北两路人马就更不闲着了,北边姚平仲一柄大斧一马当先冲入金兵阵中那是大开杀戒,身后自然是跟着他从开封杀出的百余军卒,这些人对金兵的怨气可是最深,当年的败仗对于他们来说那是一生军旅生涯的耻辱,现在一有机会雪耻那是真把命都豁出去了,有的人甚至丝毫不在意金兵砍来的大刀,只一心向前砍杀。

后面真明也是一声高呼,三千棍僧大棍在手结成棍阵向前攻去,那一条条大棍舞动之间风声不绝,别看这些武僧没能接受多长时间军事训练,可架不住那都是从小习武之人啊,一个人一条大棍运转起来如灵蛇缠身,似大河奔腾,一个个好似那疯魔降世,如同那金刚发威。

这些金人要是在大将指挥之下列稳阵势,合理调配人手,那无论是骑卒冲锋,又或是弓手远射,都能将面前这些武僧杀的一干二净,可是现在这些金兵说一句散兵游勇都是夸他们的,两面冲杀不出,兀术又说外面有援军,再加上军中一共就那几个主事的,那现在是一个比一个惨,因此这些金兵是一个一个往棍阵里面去撞。

而僧人们讲个扫地不伤蝼蚁命,那武艺虽然精熟,可其中总有些地方缺少杀招,金人们一个个是手脚断折,趴在那里哀嚎不断,等着后面的义军上前补刀,而僧兵们只能是踩着金人向前,姚平仲见此一幕不由得大笑道:“真明,你这一棍再高半寸,不就直接削他脑袋了。”

“哎,那小和尚,你往上捅啊,捅他眼窝啊,捅嘴干嘛。”

有了姚平仲这一带头,这一百骑卒是忙活开了,一边杀敌还一边招呼小和尚们换动作,一时间是热闹非凡,可这就苦了这些金兵了。原本半残躺在地上,虽说会被武僧踩上两脚,还有可能被后面的义军割了脑袋,可只要躲过这两拨,那就是康庄大道,活命之机啊。现在姚平仲这么一指点,这些武僧的棍头微微那么一歪,这帮金人那是第一轮就难活命。

正北这边一个姚平仲领着,三千僧兵冲着金人都招架不住,你就更不用想正南那边的高宠了。那东平王一杆大枪抖开了,左右还有郑怀、张奎、狄杰三人,后面还有狄家四虎督军,再加上赵斌还传令让自家三万人马也由高宠暂领,何世麟那是一动手就领着人马归入高宠麾下。

就见场内高宠是一马当先,冲入金兵乱军之中,大枪一刺就是三五个金兵丧命,横手一抡七八人斜飞而起砸到一片。身后狄杰金刀挥舞,所过之处步卒授首,骑卒两断。郑怀大棍横抡,打人如捣蒜一般,那真是血泥飞溅。张奎一杆枪,何世麟一杆戟,杀起金兵来是比高宠他们斯文些,可是指挥起骑卒来那是游刃有余,兵刃挑飞两个金人就忙着在半空挥舞两下,免得骑卒乱了阵型。

而高宠杀了一阵闪目一瞧,见阵中赤盏晖一面护着哈密蚩和勿迷西二人,一面指挥军卒立稳阵营,眼看一部分军卒在他的指挥下就要平静下来,高宠不由得面露狞笑,冲着身边招呼道:“狄将军!郑贤弟!你们稳步厮杀,引军向前,某去去就来!”

高宠说完双脚一磕镫,这万里烟云罩早就和高宠心神契合,先前一直稳步向前攒着力气呢,此时一听自己主人让自己冲锋,那是稀溜溜一声暴叫,亮开四蹄向前就冲。这马是巨马,人是神将,一杆金枪挥舞之间更是重如泰山,那挡在马前的金兵不是被万里烟云罩撞飞,就是被高宠的大枪挑飞,只盏茶的功夫高宠就横穿半个金军来到赤盏晖面前。

但就见高宠将手中金枪一拧,冲着还在指挥金兵的赤盏晖喝道:“呔!金狗!休要废话!你看枪啊!”说完大枪高举向下就摔,赤盏晖见此手中兵刃一横,向上横担铁门栓就欲招架。

这俩兵刃还没碰上呢,赤盏晖就听身背后哈密蚩高呼,“将军,危险,这大枪你接不住!”可哈密蚩话音未落,高宠兵刃已到,就听得嘡,噗,当啷啷!这赤盏晖的死尸是栽落马下。

紧跟着高宠一圈战马,探臂膀就将那边的勿迷西拎到自己的马鞍鞒上,可再欲寻哈密蚩却发现这奸贼已然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