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设伏(2/2)

苏豆子:“嗯嗯嗯,我再喂他点,就不信他不想去茅厕。”

叶无坷:“......”

一直到子夜这茶铺依然安安静静,苏豆子坐在树杈上都已经困了,眼皮一个劲儿的打架,手里还攥着她啃了一半的鸡腿。

三奎则有些坐不住,站在树杈上舒展着身体。

叶无坷抬头看着月亮:“如果我赢了的话,你们两个大概输多少银子是极限?”

三奎:“我都行。”

叶无坷:“大气。”

三奎:“我没带钱。”

叶无坷:“......”

三奎看向苏豆子:“豆子姑娘带了,带了好多呢。”

苏豆子困得迷迷糊糊的一挥手:“放心,我是女子汉,我输了不耍赖,三奎哥没带钱都算我的。”

叶无坷从口袋里翻:“还是写下来吧,有个字据我才踏实。”

苏豆子还是那样迷迷糊糊的伸手:“我们拉勾,拉勾就是说好了。”

叶无坷伸手把她手里的鸡腿拿过来,苏豆子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是拉勾,不是拉我的鸡腿。”

又过了好一会儿三奎已经放弃了:“为什么你断定了今夜不会有人来杀咱们?”

叶无坷笑:“卓牧云又不笨,他才走今夜就有人来杀咱们,万一失手了,他还怎么回来?”

苏豆子睁大了眼睛:“你早就算好了不会有人来!你这是......仗着自己聪明就耍赖。”

叶无坷:“你无耻的好理直气壮。”

苏豆子撇嘴。

三奎忽然反应过来:“要杀咱们的人在县衙里等着!卓牧云如果不笨的话就会猜到咱们要去把袁巍升救出来。”

“所以他一定会想办法通知杨善长,让他们在县衙里布下天罗地网,只要我们去了,就是死局。”

他看向叶无坷:“那我们还去不去救袁巍升。”

叶无坷点头:“救啊。”

苏豆子用两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撑着她两只眼睛的上下眼皮,看着叶无坷说:“如果我们去的晚了袁巍升可能就死了,如果我们去的不晚就会中了贼人的埋伏。”

她问:“那还去不去?”

叶无坷点头:“去,但不着急。”

苏豆子:“不着急,公子的意思是那些坏人不会急着杀袁巍升?”

叶无坷道:“如果他们猜到了我们要去劫狱那就不会急着杀袁巍升,如果我们没去,他们还会想办法证明给我们看袁巍升还活着。”

苏豆子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叶无坷道:“找地方睡觉,明天一早你和三奎哥就赶去菩蛮家里,告诉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要去白蒲,不管县衙开出什么条件都不能去。”

苏豆子:“你又想一个人去冒险!”

叶无坷:“我才不冒险,只要我不急,急的就是杨善长。”

就在两个时辰前天才黑不久的时候,县衙后院。

杨善长看着亮出信物的卓牧云皱眉问:“叶无坷已经来了?叶无坷已经来了为什么你到现在才来告诉我!”

卓牧云道:“我感觉叶无坷已经怀疑我了,我好不容易才到他身边不能轻易暴露,在那个人身边,一个不小心就万劫不复。”

“你们不了解叶无坷,那个人......可怕,如果不是事出突然且影响大局,我肯定不会冒险来见你。”

卓牧云道:“我的东主告诉我,西蜀道必须乱起来,蜀西南这边是重中之重,南宫敬廉已经倒了,剩下的事更难办。”

“我能留在叶无坷身边就还能时时刻刻盯着他,哪怕他对我有所怀疑只要我不漏出破绽就没事。”

“之前夜里你们的人想对苏豆子动手,我已经犯了错,不能再犯错了。”

杨善长道:“我根本就不知道叶无坷已经倒了,我怎么会派人动手。”

卓牧云道:“是一个皮包骨的瘦猴子,还有一个风骚的老板娘,他们两个已经落在叶无坷手里,叶无坷派人让我把那两人送去益州交给徐绩。”

“这两人不能让徐绩得到,你马上派人在半路截杀,为了稳妥起见,我手下五个人也要死。”

杨善长脸色发白:“你来告知的太晚了!”

卓牧云道:“事到如今只能下手,先把我的人杀和那两个家伙都杀了,如此能保证我暂时不会被更为怀疑。”

杨善长:“我马上安排人今夜就去把叶无坷杀了!”

卓牧云摇头:“绝对不行,只要你派人去了茶铺我便暴露,以我对叶无坷的了解,他必会来县衙将袁巍升救走,你在县衙大牢安排埋伏,只要叶无坷一来你就动手。”

杨善长:“他肯定会来?”

卓牧云道:“必来。”

杨善长深呼吸了几次调整心境,他虽然只是听说过叶无坷,可他很清楚,那个鬼见愁只要到了锦棉就一定会破坏大事。

“你先按照他的要求去见庄无敌,路上走慢些。”

杨善长道:“我马上安排人在大牢设伏......另外,我天亮之后就增派人手动员锦棉百姓往白蒲迁移。”

卓牧云嗯了一声:“我不能久留,你自己安排就是。”

说完转身纵掠出去。

杨善长又连续深呼吸了几次,却依然不能平静。

叶无坷来了......那个鬼见愁来了!

这个消息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他心中的恐惧从升起来的那一刻根本就按不下去。

“来人。”

杨善长将他手下亲信叫过来:“调集咱们带来的所有高手在县衙大牢设伏,不管是谁来救袁巍升务必当场击杀。”

他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去见见那个人。

夜深人静,杨善长派人在县衙门口多挂出了两盏灯笼。

不到半个时辰,在县衙后院,一个带着戏曲脸谱面具的人出现了,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好像他一直就站在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