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子母鬼?(2/2)
浓痰从吴青喉眼里挤了出来,呸!在血婴鼻头下划出一道恶臭的弧线,虽然没沾染到它,但激怒了它。血婴眼中血芒大冒。四只渗着暗黄尸油的小胳膊小腿在天花板上一蹬。
小小的血影飞来。
吴青曲肘朝上一斜刺,对准的是血婴头颅,房屋转动,一条天花板转至左边,从上至下的血婴,仿佛移形换影,身子平行着地面,腥臭气从吴青左边扑来,猝不及防之下,吴青胸口上被留了一道猩红的小小拳印。
小,却砸得吴青一阵气血翻涌,吴青手中刀下意识抡出缠头式,笼罩周身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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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影闪烁,风声连连,小半截小胖手浇落着黑血,从赤禾刀劈过的轨迹中掉落。
血婴嘶吼一声,也没见怎么动作,脚下地板拉长了一样,身形退出去老远。
一来一往,谁也没讨着好。
吴青脚下步步紧逼,一步跨出半个房间,刀尖在地上一拖,停住,暗自头疼。
迈步的功夫,血婴一分二,二分四,现在四个断掌的血娃娃瞪着他。
咵咵咵。
除了吴青脚下的一小块方地,小房间各处几经转动,四个娃娃自己没动,它们脚下的空间动了,一晃眼,分列于吴青前后左右。
四个一模一样的血婴甩着臭涎水,围绕着吴青蹦蹦跳跳,吴青往左转动眼球,娃娃,往右转动眼珠,娃娃……妈的,只觉得被晃了眼睛般,看哪哪都是一样,一甩头,好似在脑中的杂思甩出去。
血婴看准时机,四方同进,呈包夹之势,一眨眼,四婴飞扑围拢的空间已经小得只能占一人。几乎每个血婴的手掌都要触及吴青的身体。
吴青一抬头,眼中精芒爆射,
“太一夭冲,霹雳使者!”
跳动的电弧从吴青脚下向四周漫延,四个血婴中的三个,如同被刺破的气球,炸了,幻影碎片像雪片遇阳般消融,血婴本体也是抖了一下,僵立原地。
从汤成存手上缴获的符箓现只剩两张。
就抖了这一下,僵了这一下,一只青筋绽出的大手丝毫不嫌弃尸油与鲜血,啪地抓在了血婴本体冰冷湿腻的小腿上,五指收紧,像是按进了沙发里一样。
血婴见势不妙,腾空而起。
吴青抓着它脚的大手被尸油一滑,滑到了脚腕处,骨节凸起,再滑不动了,才算是捏紧了血婴。
半空中血婴感受着身形一顿,猩红的双眼扭过来,正好看见吴青半笑的脸庞。
“逃?”
吴青声音冷冷的,扭腰,跨步,像是拎着破布娃娃,抓着血婴脚腕就是一个反复抡摔。
砰砰砰砰!
房间就连续变了四个方向,不单如此,血婴持续的发出嬉笑的孩童声,听得人脑袋发昏。
但吴青的大手依旧如同老虎钳,没一丝松懈。
砸过瘾了,心头的戾气消了一点,赤禾刀才一撩,如热刀入牛油,横腰将血婴的身体断成两截,腹腔的内脏肠器像夏天的臭水沟。
又臭又黑。
接连斩断……
嘎吱。
战况之外的一声响动。
吴青眼角的冷光瞥到平整的墙面上,被开出了一条门缝,煞气再度心头翻浪,出来的却是熟人,队长常英,他手上抓着一个黄铜色圆球把手。
诡物
随方变怪,灾障不起,人无横天,钮械枷锁不加其身。
效用:开门……有门的,没门的,都能开。
负效用1:所有经过横事锁所开之门者,第二日都会遭遇横事,负效用不会叠加,仅遇一次。
负效用2:三天内使用超过六次,将会随机进入十八层地狱前五狱,
注:这里是,烦恼消散之地。
…………
吴青眼底的戾气一收,任由身旁的血婴魂块崩解,“队长。”
常英的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只有合拢了一点的上下眼皮,显示出了他的焦虑,与一丝掩藏得很好的惊讶,视线在血婴消散的空处停留了一下,他微微颔首,“干的不错……跟我走,先找到其他人。”
“是……队长,你没遇见敌人嘛?”
有这一问,是因为吴青没在常英身上看到一点凌乱。
“可能是它分身有限,打算先抓弱的吧。”
得了,又被当成软柿子了。吴青耸了耸肩膀。
常英如风如火般从吴青身边走过,边走边解释,“诡物,能开门,负效用是第二天会遭遇祸事,但一般不会危及性命,比如掉进水沟里之类的。明天注意点。还有记住自己穿过的次数,第六次过了门之后,就停在原地不要走动,要不然会直接进入一个祸地,死定了。”
说着,黄铜圆球把手根部直接怼到墙上,一扭,白墙上出现两横两竖,四条缝隙,一推,“门”开了。
门后是另一个房间。
率先进入吴青与常英眼帘的却是一片血花夹着一条断肢手臂砸来!
断肢!
吴青一眯眼睛,脚趾犁地,猛然越过常英,用刀背撩开断肢,血光后的场景让吴青和常英脸色一沉
其实吴青用刀背去撩,已经是有所预感了。
房间中央,池弘谅,吴青不太熟悉的一名实力二级的盐警。
他双手齐臂而断,一只手在吴青脚前,另一只手在他自己脚下,手掌中还握着一个贴有黄符的鼻烟壶。
没来得及使用诡物,就被断了手臂。
他心口处蓑衣连带内里的制服,更是被挖了一个大洞,沾染血腥的枯黄草根与线头围出的窟窿处,一只血婴埋首其中,听到了动静,抬眼望来,嘴巴里还叼着一条淋漓血肉。
魂身鬼·分身
在拧笑,咯咯咯……光听声音的话,是很可爱念的声音。
将盐警分割至各个房间,本就是抱着各个击破的打算……它成功了一步。
不是所有人都能很轻松对付得了一只二级鬼怪的,吴青的实力,在缉私二队已经可以算中上了。
…………
诊所外。盐警们包围了诊所后不久,佐治员们就跟了来。
其中的詹仲达早前被冯成贵揪着领子在雨下怒骂,湿了一身,他没有换新衣裳,主要是没地换。
伞照样撑着,哪怕他浑身已经湿透,脸上看不出多少羞怒的意思,在诊所外的盐警们忙着警戒时,他从怀中取出怀表,看了眼时间,走到正在一旁指挥的冯成贵边上,在冯成贵目不斜视中,徐徐开口道,
“常队长,武举出身的旧式武人,又是武备学堂深造后的新式武人。旧式武人的忠君报国之念,新式武人的济世救民之心,两者皆有,这样的人不多了,挺好。就是有一点我比较好奇啊。”
冯成贵斜着眼,“你在叽叽歪歪什么?”
詹仲达抿着嘴笑了下,“问完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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