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回乡建设新农村 第四章 其其格的遭遇(1/2)
王庆霞和孟根其其格有了生活的保障,比在五十家子那个地方强多了。朱建民在这些日子里,那才叫呵护和关照的都让王庆霞感觉到,这步我是真得走对了。天天的吃得饱,一天到晚的朱建民还是问寒问暖的。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朱建民都不出诊。也就是在家门口看一看小的病号,远道的朱建民都是以各种的借口推掉了。可是这样的好日子并没有那么长的时间,也就是只有那仅仅的百八十天的.三个月有余,这余也是余不了几天。王庆霞和孟根其其格的好日子也就算是过到了头,一天的小晌午还不到,朱建民给同村的一家子看病回来,进了院子这风云就突变了。
你们还没有做饭吗?我都饿的不行了,到现在的饭还没有做出来,我就是养着你们这两个白吃饱呀!你们要是这样的话,明天就给我卷上行礼,滚蛋吧!朱建民就是这样的大骂起来
我也没有惹着你呀,你今天这是怎么啦,我们哪里不对你就说哪里呀,怎么还张口就骂人呢?王庆霞这样的回辨到
没有什么说的,我饿了你就得儿给我做饭吃,我不能天天的养两个白吃饱,骂你们是轻的。朱建民说
你们当初是那个姓母的说的可好啦,说你没有一点脾气。那你现在可不是那样了,你在外边是有人给你说什么是咋的?王庆霞说
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你知道我先那方媳妇是怎么走的吗?她是让我打跑的,你他妈的要是不好好的干,也是和我先前的那个一样。朱建民一边说着一边的骂着
你早说呀,我们的那个蒙古包是上一个月才拆了拉过来的,你让我们滚蛋,我们的家都没有了,往哪里滚吧!王庆霞哭泣着说
耐他妈哪去就哪去,我可管不了你们那么多。朱建民这样狠狠的说
你说我们还能去哪里,我们的包都拉到这里来了。王庆霞泣不成声的哭着
那个破东西就在园子里,你走就给你拉上,我不要那个破东西。朱建民还是那么狠狠的说
我们要是刚来还能可以回去,现在你让我们走,那边都没有我们的地方啦,我们这是哭天天高,哭地地厚哟。王庆霞哭的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只有孟根其其格在一旁抚摸着她妈妈的泪脸。同时还发出来小声,妈妈你别哭妈妈你别哭。
朱建民在家里骂了一顿,正好来了一个找他去给小孩子看病的,他骑上驴就去了姜家营子。王庆霞这才叫左右为难呢,走!上哪里去家已经不存在了,仅有那么点小家档蒙古包,已经让朱建民给拆了,拉到这里也不成一个样子了。不走!人家朱建民还往外撵,事到此间那才叫难呢。王庆霞没有什么可施的办法了,她把眼泪也哭干了。她后来想出了没有办法的办法,只有任凭他朱建民的摆布了。走是不能走了,因为她是无路可走了。
有一次在朱建民外出给别人看病时,王庆霞就领着孟根其其格去邻居家串门。这邻居们也都知道朱建民的这些坏脾气,就纷纷的给王庆霞出招子。
庆霞你不能让他总是欺负你了,不能让他说骂就骂说打就打了。我们昨天去村上开会,那妇联主任都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呀。咱们妇女不能再受男人的打骂了,那是封建社会的那一套,我们现在是社会主义社会了,妇女和男人都是平等的,同吃同喝同劳动。如果再发现男人随便的打骂妇女,一定要到村上的妇联上说理去。妇联主任叫尚玉花,你去找她就管事儿。唐淑英向着王庆霞说
随着过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家家的妇女都开始蒸豆包撒年糕了。王庆霞和孟根其其格天天都得不到好气,朱建民那是天天的骂她们娘俩,为了给孩子找一口饭,她也只好在这里委屈求全了。
咱们今年过年得儿淘多少米,你每年都淘多少米呀?王庆霞这样问朱建民说
淘一斗米的豆包,淘六升米的年糕就够了。朱建民说
别人家都是淘二三斗米,咱们家咋就淘这么点米呀?王庆霞问到
你别问这么多行吗,让你怎么干你就得儿给我怎么干,够我吃的就行了,你们去吃干饭去。朱建民这样说
王庆霞也只好忍气吞声的就得按着朱建民所说的那样去干,不然这个年也是过不太好。为了在他的老朱家给孩子带出一口饭,他朱建民说什么,王庆霞就得百依百应,一点也不能有半点的折扣。自从朱建民那三个月的好日子让她们娘俩过去之后,以后她们是没有一天的好日子过。朱建民出去看病人还能好一点。他要是在家那是不有一点的消停,这也不对那也是错。由其是孟根其其格那是怎么着都是不对,让她抱柴火刷碗。不去干就是一顿骂,重则就是一脚过去。直接的就把孩子踢一个前趴子,我还得向着朱建民说孟根其其格一顿。该打!看你以后还听话不听话!每天的每次吃饭,都是朱建民自己先吃,王庆霞和孟根其其格等到朱建民吃完了她们才能吃。这样的方法是朱建民立下的规矩,她们娘俩也只有听从的份了。
大年三十的中午,朱建民昨天就让发面,说咱们中午得吃包子(也就人们常说的镘头)。到了中午开始要蒸包子了,王庆霞把面从炕头上拿了下来的那一瞬间。她就知道今年的这个年又过不好了,这面为什么不发呢?昨天的炕也是挺热的呀,这也就是怪事了。
你的面发的咋样呀?拿过来给我看看,是不是没有发起来呀?朱建民说
好像是刚要发吧,我看是刚要发的。王庆霞惊恐未定的说
别你妈的瞎说了,发就是发了,没有发就是没有发,还说什么好像是发了,你这才叫胡说呢。看一看你就这么点面都发不了,你他妈的还能干了什么?我还想把包子蒸出来去上供呢,这他妈的搁什么上供呀?朱建民骂骂咧咧的说
我也不是就想不让面发,我还特意的多烧了点火,上炕热乎一点让面也发的快呀。这也不知道是咋回事这面就是不发。王庆霞解释着说
快去你妈的吧!不你妈的会干还怨上炕了,我就不信发不了,也他妈的没有出去问问,别人都是怎么发的面?朱建民说
我都问了两家子邻居,她们也是这么发的面。王庆霞说
那我就问问你,别人的面都发了,那咱们的面为什么不发呀?这面没有发你还有理呀!朱建民说
大年三十的包子也没有蒸上,这供也没有上上。可是这王庆霞和孟根其其格这个大年晚上却是在哭泣声中过的,朱建民的大骂,她们根本也吃不尽什么东西,就在那辱骂和哭泣声中过了一年!
第二天的一大清早的,王庆霞借着拜年的这个机会,就去了尚玉花家里。她把这一前一后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一个一个的告诉了尚玉花主任。
嫂子你今天先回去,今天是大年的初一。我们明天就下去找朱建民谈话,看一看他是怎么说,我们找到机会得好好的说说他,你们的这个事儿,我们就当咱们南洼子村的一个典型家庭待遇不公处理。尚玉花和王庆霞耐心的解释说
大妹子我们娘俩就托你的福了,以后我要是有了翻身之日,我们娘俩一定得儿好好的谢谢你。王庆霞说
嫂子你不要感谢我,你一定要感谢共产党,因为共产党来了有了好的政策。推倒了压在咱们头上的三座大山,咱们妇女才能彻底的翻身解放。你回去吧,我们很快就给你把这个事解决了。尚玉花说
第二天的上午,南洼子村的主任牟振林、南洼子村的妇联主任尚玉花、还有村副主任郅富仁、南洼子村的秘书高永志来到了朱建民家。朱建民正好还没有走,尚玉花把来的目的向朱建民说了一下。并且把党的政策向朱建民也认真的做了宣传,还结合着朱建民的家风不正做了批评教育。村委会和村妇联向朱建民提出了整改的意见,让朱建民从今往后不得在家里另眼看待妇女和儿童。必须改掉自己的那些封建制度下的残余陋习,在家里要做一个好丈夫才行。经过了南洼子村委会的一番劝导,朱建民也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他也向南洼子村委会和妇联做了保证,以后要改变家风,不能张嘴就骂举手就打的这种不良习俗。在家里一定的做到男女老少一律平等,同时两个人也都交换了不同的看法和意见。朱建民也向王庆霞做了保证,生活等各方面都保证平等。
可是这样的保证并没有维持多久,也就是两个来月,反正是没有到一百天呢。朱建民的老毛病那是又犯了,他在骂人前总是先把村委会放在头一句上。你他妈的姓王的,我就是骂你,你上村委会去告我去吧,老子今天还不怕了。你要是再告我,我非得就把劈了,你看我敢不敢?朱建民说
你不是自己下的保证吗?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呀?王庆霞说
我还管你们那么多呢,别他妈给我来什么平等,哪有那么多的平等呀?朱建民说
你没有那个心你为什么当着那么多的村委会人来做保证呀?你当面一套被后一套的,这是人做的事吗?王庆霞问道
我可不给你来这些,愿意在这你就得儿给我受着,不愿意你就给我滚犊子。朱建民骂骂咧咧的说
你让我走也行,我也想好了。那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都四五个月了。王庆霞一边哭一边说
我不管你那一套,你愿意留下来生也行,就再给你几个月的时间,你愿意带走就带走。朱建民说
.......
刚要入夏王庆霞把朱建民的一个姑娘生下来了,当时的朱建民也是喜出望外。他是逢人遍讲,他有了一个小姑娘的事。朱建民给他的小姑娘起了一个好听的小名叫(红缨),后来人们也不叫他那个字了,就是书写方便的那个(红英)。这个名字的由来就是当地的玉米正是吐红缨的时候,他看到玉米穗上正吐出了粉红色的缨线有感。所以,朱建民就给他的小姑娘起这样的一个名字。
自从王庆霞生下来红缨之后,朱建民对她的态度才有了一丝一毫的改变。说话也不是那么的横了,骂她的次数也明显的减少了。可是对孟根其其格的态度那是有增无减,越来越是变本加厉了。孟根其其格的妈妈做月子,孟根其其格就得儿好好的侍候月子。虽然一些抱柴火烧饭都不是那么重的活,但是对于一个刚刚八岁的小姑娘来说那也是相当的重了。早晨起早就得儿起来抱柴火给妈妈做小米粥、煮鸡蛋,还得儿给朱建民做正常的饭食。还得儿距离家门口有半里路的大口井用小水桶去挑水,还得给朱建民的小毛驴喂草喂料,还得儿给小毛驴子饮水。总之,这些活都干完了,又该做中午的饭食了......
这样的年复一年的过去,孟根其其格也随着这地球的旋转年复一年的长大。这烦心的事也是随之加大,从八岁起就为家里拾柴,压碾子,用一个小一点的水桶担水。不干或者少干一点,朱建民看到就是一顿大骂,重一点就是一顿打。夏天还好一点,要是到了冬天那是更难了。穿着一双大口鞋,这鞋还不跟脚。冬天的井台还特别的滑,在一个三九天的一天去打水。由于鞋底一出溜连水斗子带人一起掉进了井里,水斗子先掉进去的,正好是横着堵住了井眼,孟根其其格就卡在那个大水斗子上。她在那六尺多深的水井里一边哭一边喊救人呀,救人呀......
一个冬天的中午,没有人去挑水,所以也没有人看到或听到孟根其其格的哭喊声。王庆霞在屋里收拾着碗筷,觉得孟根其其格挑水怎么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回来,下意识到不好。她是手也没有擦,直接的就跑到了井沿旁,一看孟根其其格在井里哭呢。
好丫头别哭了,来吧,妈妈把你拽上来。王庆霞央求着说
我不上去,我就是不上去,你们也没有人管我。呜呜呜呜!你回去吧,你回去吧,时间长了我小妹妹哭了,让我爸爸知道了,你就得儿挨骂,我就是不上去!孟根其其格呜呜呜呜呜的哭喊着说
快着点来吧,你可别耍小性子了,你要是在那坐时间长了,把冰坐化了,你就沉到井底啦,那时候你想要上也上不来了。王庆霞一边哄着一边吓虎着
这时的孟根其其格也只好的顺从着妈妈说的话,随着妈妈在上边的拖拽,加上孟根其其格自己的扒叉着,很快就把孟根其其格拽到井台上了。
我不回去了,我就在这坐着.你们都不喜欢我,你也不喜欢我了,你有点时间就去管小妹妹了.孟根其其格那是一边的反反,一边的哭,她是越哭越伤心.后来她说到。哎!我还不如死了呢,这样的人活着干什么?孟根其其格哭的更是伤心了
来吧,妈妈说帮助我姑娘把这挑子水挑回去。快起来吧,一会儿你的小妹妹醒了该哭了,你爸爸回去一看咱们没有在家,他又该骂咱们了。王庆霞一边央求着小其其格,一边帮助她打水说
你走吧,我自己打水,你先走吧,一会儿小妹妹该哭了。孟根其其格对她的妈妈说
好姑娘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快一点挑着水回来吧。王庆霞央求着孟根其其格说
我这就打水,咱们一起回家吧!孟根其其格说
小红缨三岁了,她就是好哭。都三岁了还没有戒奶,大人也吃不到好东西,奶水也不够她吃的。这孩子吃不饱就哭,这要是让朱建民听着,那挨骂的就是孟根其其格了。这得让她抱着满屋子遛,一步也是不能停的。要是站一会儿,小红缨资歪一声,让朱建民听着,一顿骂是轻的。要是敢反搏一句,那就是一顿毒打。小红缨除了睡觉是躺在炕上以外,其余的时间都是孟根其其格抱着长大的。小红缨睡觉时,孟根其其格还得去忙着做饭的事儿。还是做原来的那些活计,整柴火挑水都不在话下,还多了一样那就是抱小红缨。
小红缨五岁了,这回可能是省点事儿了,不用抱着小红缨也可以自己在地上走走了。她特别的不听话的,有一次孟根其其格领着小红缨在外面玩,这小红缨就玩风了一样,孟根其其格不让她跑,可是她就是不听。突然一跑她没有站稳,一个前抢就把鼻子的鼻头抢出血啦。呜呜滔滔的哭着就跑回去了。朱建民正好在家里,一看到小红缨这满脸都是血。这朱建民也没有问一个青红皂白,随手在院子里摸起一根小锄杠那么粗的一根五尺多长的小木头,就朝着院外走去。看到孟根其其格也跟了回来,朱建民抡起了那根小锄杠打了过去,直接就打在孟根其其格的前脖子正中间。孟根其其格当时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了。把脸憋的通红通红的,她就自己在那上下的运气。她的妈妈去给小红缨擦脸去了,孟根其其格在这时候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的了,她用尽了最后一口气,往上一憋这口气是终于上来了。朱建民打完了这一杠子就回去看小红缨去了,根本就不顾孟根其其格的死活。这杠子是打在孟根其其格的喉咙上了,要是打到下颚骨上,不得把整个下颚骨都得打碎了呀!就说这朱建民用多大的力去打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把一个气管都打到粘到一起了,这还是一个人吗?这不就是一个畜生呀!在生活上更是另眼看待孟根其其格,有了好吃的他先让小红缨吃,让孟根其其格在一旁看着,剩下的还得留着下一顿再给小红缨吃,一点也到不了孟根其其格的嘴里。有些东西在这大夏天的留时间长了,都留坏了。任可把东西都扔掉,也别想到了孟根其其格的嘴里。
孟根其其格干了一天的活了,很是累躺在炕上就睡着了。我们也都是刚睡在炕上,也就是似睡非睡的。我就感觉到小其其格的两只脚在被人窝里一起刨上了,我用手一摸下身也没有什么,我又往上摸。可是这上边有一个很是粗壮的大手,掐在孟根其其格的脖子上。我是用力的把这只大手推开,我还说着你这是干什么呀?孩子哪一点错了,这一天什么都不少干,你为什么要对孩子下狠手呀?王庆霞对朱建民说
我睡不着觉,她打的呼噜太响了,我就是想把她掐死。朱建民这样狠狠的说
这时孟根其其格也才算是上来这口气,哇哇哇地哭上了。
你他妈的给我憋回去,再叫唤我就掐死你。朱建民说
孟根期其格只好委屈的憋了回去,也不知道是啥时候睡着了。
哎!我们这是哪辈子没有干好事,缺了德了,落到这步天地。我的孩子跟着妈妈来遭罪来了,孩子呀你就原谅妈妈吧,妈妈实在是救不了你。王庆霞一边哭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这些无能的话
小红缨也是年年的在成长,三两年那也是眨眼之间的事。
有一次小红缨和孟根其其格在外边捉迷藏玩,小红缨也是不注意,又跑摔倒了,把脚脖子一下子就崴伤了。小红缨又哭上了,朱建民问了一下是什么原因。这朱建民又是不容分说,到外面就给了孟根其其格一脚,把孟根其其格踢了一个大前趴子。孟根其其格当时就起不来了。她妈妈到孟根其其格的跟前问道,你别在那哭了,快起来吧。
妈妈呀我起不来了,我这腿痛呀!妈妈呀你就让我死吧,我不活了,你们都看不上我。妈妈呀我真是不活了,我这回是站不起来了。孟根其其格一边呜呜呜的哭,一边向她的妈妈求着要死的想法。
别这样呀孩子,你都这么大了,咱们这九九八十一难都快要遭到头了,你怎么不望好处想呀?王庆霞这样解劝着孟根其其格
哎哟我的妈妈呀,我这可不是九九八十一难了,我这也有九九八百一十难也多了。孟根其其格呜呜呜的哭着说
孩子别哭了,妈妈去找个人,扶你站起来好吗?王庆霞也陪着小其其格哭着
妈妈别找人了,我不活了,你想点办法还是让我死吧。孟根其其格呜呜呜的哭着
她的妈妈找来了邻居们帮忙,她到碾道那么一说,正好在碾道的好几个人都来了。
孩子我们来扶你,你慢慢的试探着往起起。没有事有我们扶着你,来吧!邻居甲说
没有事的,可能是错了环了,我来给你捏一捏就好了,头一下有点疼,你挺着点。邻居乙说
先不要动,挺着点我再捏一下就好了。邻居乙说
哎呀!我挺不了了,快松开我吧,让我去死吧,这罪我真的遭不起了。孟根其其格呜呜呜的拉着长声哭的是撕心裂肺
好了好了,孩子你可别哭了,我都给你捏好了,我们扶着你,你自己也试着站起来吧!邻居乙说
就是这样在几个邻居们的帮助和搀扶下,小其其格是一点一点的能站起来了。邻居们架着她一点一点的往前能走几步了。这回也真是遇到了邻居乙,他在平时也会端一个胳膊呀、捋个腿什么的,他是都干过这些事。否则就凭那几个人的搀扶着往前走是解决不了的,不叫遇上邻居乙小其其格是站不起来的。小其其格就是这样一瘸一拐的也是一天也没有歇着,做饭推碾子样样都得干。
小红缨一晃都六岁了,她已经不是最小的一个老姑娘了。一个火热的夏天,王庆霞又生下来一个小弟弟。还是一样也得孟根其其格来侍候月子,这个月子孟根其其格就得手多了。因为她已经侍候过一个月子了,这个就什么都会干了。这个更是把朱建民乐的合不拢嘴了,他更是逢人便讲。这个小男孩子,朱建民在想得给这个小子起一个好听的名字。
朱建民想了很多的小名,都不是那么如意。后来他又想起来了,生这个孩子时,天空正好在下着小雨.这样吧,咱们的这个孩子就叫(雨来).这个名字也不落素套.还得儿给孩子起一个大名字呀。大名字就叫他朱发魁,这个名字也是当父母总想让自己的儿子魁魁梧梧的,结结实实的。
雨来来了也没有给孟根其其格带来什么样好的运气,而且是比红缨的事儿还多。这一天不是这不对就是那不对,挨骂那就是常事。真是一天挨八遍的骂那都是少的,十遍二十遍的时候也是不稀奇。因为这是一个小子孩呀,小其其格看护的就更加专心了。不过再专心也得挨骂挨打,这小子孩特别的娇气,怎么整也有不如意的时候,他一不如意就是哭。他这一哭,小其其格就遭了殃。
寒来曙往冬天就是这样的悄悄的来了,孟根其其格因为昨天没有看好孩子,挨了一顿毒打。她在挨揍,她的妈妈在一旁的偷偷流泪。王庆霞不敢上前去拉着,她要是一拉一劝反尔朱建民打的更激烈了。每次孟根其其格挨打都是以朱建民打累了才算放开,他要是不累那可不知道得儿打到啥时候。现在还不敢去村委会妇联找尚玉花主任了,朱建民说了,今天王庆霞你要是再敢去村委会去告我,你回来我就把你整死。看来朱建民的这套却是有用,他已经把王庆霞她们娘俩给吓住了。这些话从上次从村委会的人走了之后,朱建民就已经放上这些话了,所以,王庆霞以后再有多大的委屈也不敢去找村委会了。
这是一个很冷的天气,刚吃完了早饭,王庆霞坐在外面喂毛驴子的驴曹上。让孟根其其格上屋里把棉被子给她抱出来。孟根其其格到屋里就抱棉被,朱建民问到,你抱棉被干什么。孟根其其格编着说,我妈妈昨天抽烟把被子烧了一个小窟窿,我妈妈要在外面缝上几针。
外面还有雪,让她上屋来面来缝呀!外面能好缝好吗?朱建民说
我妈妈说她在屋里面有点头痛,在外面一边凉快,一边就坐在驴曹上缝了。孟根其其格说
就是这样孟根其其格成功的把棉被抱了出去,她们把朱建民刚做好的一辆很是简易的小毛驴子车套好,赶上这挂小毛驴子车就出了大门,出了小南洼子村。驴车压着那颠簸的雪地,那时也没有什么道路,就是那么漫荒野草的走向要去的地方____小尖山子村.
其其格你怎么在车上蹲着呀,为什么不坐在车上?王庆霞问到
妈妈我不敢坐着,昨天我爸爸把我的腚都打肿了,一坐下就疼呀!孟根其其一边哭一边说
王庆霞这次下这么大的决心,也是和这些日子朱建民对孟根其其格下手是越来越重有关,他是越来越看不上孟根其其格了,有一点心不顺抓过来孟根其其格就是一顿毒打。他要打时根本不听劝阻,任其不管不顾的毒打,你要是一拉呀,打的就更重了。
妈妈你这是上哪呀?我爸爸要是追上来,他不得儿打死我呀!孟根其其格哭着说
哎!咱们出来让朱建民抓回去是死,可是咱们在那里也是得儿让他把你打死,这样还不如跑出去呢,咱们能跑就跑了,还能留下一条活命,在他的老朱家就是死路一条呀孩子!王庆霞也是一边哭一边说
这毛驴子车在那不着边际覆盖着皑皑白雪的荒野草原上,拼命的奔跑。就是这么跑王庆霞还是闲乎这毛驴子走得还是慢,还在加鞭。她手里拿着一根赶车的小鞭子,一个劲儿的不停的在抽打着毛驴子的身上。那小毛驴车就听见颠的那车上的铺板一个劲儿的咣当咣当的响,一边响着王庆霞还是一个劲儿的往后看。(她看的目的就是一个,她最怕朱建民从后面追上来)车的铺板也就是用柳条子编的那么大的一个拍子,档着别漏下东西的。外面还在下着小雪,小西南风也是一个劲儿刮着,王庆霞她们是迎着这小西南风,眼睛都不敢睁大。那雪粒子真要是打在眼睛上,像是刀割的一样疼痛。大雪把路一封盖,加上着急跑,根本就找不到前方的路,路在哪里?就这么漫荒野草的往前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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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呀,妈妈呀!你可别打毛驴子啦,我受不了了。这车是一蹲大高呀,颠簸到我的腚上,那叫火辣辣的疼呀,你可慢一点吧。孟根其其格哭着说
哎呀!孩子你还是挺着点吧,这要是让朱建民把咱们娘俩抓回去,你说咱们还有好吗?王庆霞说
家里这边也快到中午了,这小雨来也在吱哇吱哇的哭上了。朱建民在炕上正睡的着觉,他醒了后大喊到,快回来奶一下孩子吧。王庆霞你们干什么去了,等着你们进屋,看看我怎么揍你。昨天揍的你,你今天就忘记了,我今天要是整住你比昨天打的还要狠,我让你不改。他在屋里喊了半天也没有回话,他想是不是死到外面了?这时他也不管孩子怎么哭了,他穿上外衣就奔了门外,他一看这外面是一个人也没有,再去了驴圈,那里不但没有人,就连毛驴子也没有了。朱建民这才意识到不好了,她们可能是赶着驴车跑了。朱建民下意识的去看了看他的那辆新做好的小毛驴车,也没有了。后来他到了大门外,码了一下车轮压在雪地上的印迹。出了大门就简直的奔向了东南方向,朱建民想她们不会赶车,一定是走不了多远。朱建民回到了家,找上了几个邻居家的妇女,帮助他照顾小孩子,他顺着这车印就往东南方向追去。朱建民在内心想,你们这可是活到日子啦,今天我追上你们,不让你们死,也得儿让你们扒下两张皮来!
这朱建民顺着车印深一脚浅一脚的,东一崴西一崴的,眼看着这老爷就要下山了,光看到有车辙,就是不见车影呀!朱建民在想,以前听王庆霞说过小尖山子南有她的一个二哥,这不就是奔了小尖山子去了吗?这要是到小尖山子可远了,那不得走到半夜去呀!还是回去吧,看一看这孩子怎么办,找一个有奶的妇女先给奶上两天。朱建民在往回走的路上,还是在暗暗的发誓,等着把你们找回来,我给你们扒下两层皮那都是少的。
你可回来了,这孩子那是一个劲儿的哭。你找到她们没有,你这脾气也是到了该改一改的时候了。这娘俩给你干多少活呀,你这一天到晚的不是这不对就是那出错的,这过日子的有你这样的吗?你也到了该好好的想一想的时候了。唐淑英这样数落着朱建民说
这孩子可怎么办呀,那些事我以后都改还不行吗?朱建民向着唐淑英说
你改人家不是也没有回来吗,这回你得到她们去的那家子好好的认一个错,下一个保证才行。就像你这样的说过的话过后就不认帐,人家能跟你回来吗?唐淑英把这朱建民可是挖苦够戗
这些我都改,快说一说这孩子怎么喂奶吧!朱建民着急的说
我告诉你去找岳秀梅,她也是刚生完了孩子,她的奶水还好,和你们家嫂子生的孩子就差两三天吧。唐淑英给朱建民出了这个主意
那好我这就去找岳秀梅去,给人家说点小话儿呗。朱建民说着就走出了他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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