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共建的砂石路 第九章 香火延年（1/2）

严福昌他们经过了一个大夏天的努力，搬入了这舒适的新家。严本田和严本成还有王国全他们也都搬入了新家，他们的做法和他们的老父亲是一样的，没有窗户也是学着他的爸爸用秫秸自己绑的一个窗户，别细一看老远的也是挺好看的。

这些蹚地的人在大地那边还没有蹚完，昨日的夜晚下了大半夜的中雨。早晨又是阳光灿烂，天边上一块云彩也没。大东家周连科来到了大火房，让徐立发告诉这几个赶犁仗的，把咱家的犁仗都赶回来。这下可得去山召上种一些晚田了，如果要是再不下雨那可就不赶趟了，现在去山召耕地种晚田还是来得及。

我们今天是借了下雨的光了，我们没有什么活干，我们先是放假一天。严本德回到了家说

咱们这个家正好得抹墙，你就去和泥把外边的大墙再抹上一遍吧，早抹晚不抹的。王素兰说

咱们这个家也有点样了，你们搬过来我这是头一次回来，真是什么都挺好的。严本德说

哎呀你们收拾的比我们两个收拾的好呀！我们那块没有你们收拾的好呢。严本成也放假了，他一边比划着和他们说

他们几个也回来了没有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我看这后边也没有人呢，她们去哪里了。韩桂花这样的追问着严本成说

我走的也是快了点，她们半路上可能是拐到钱五妹家去了。严本成说

那一会可能王国全他们一家子也得儿来，那你去准备中午的饭吧。严福昌和韩桂花说

我们这些事儿还用着你在这同操心吗，我们还不知道这点事儿吗！韩桂花这样回答着严福昌说

咱们去做饭来的也是正好，让他们跟着他大哥到外面去抹墙，吃饭时再让他们进来。韩桂花向着王素兰说

你们这也到是真快，我们家还没有上门上窗户呢，你们这到是都搬进来了。钱五妹从外面就高声的说了起来

你们回来先上屋里喝点水，也看一看我们家收拾的怎么样。王素兰向着钱五妹毛秀玉还有唐三丫说

还是你们会干活，我们家里没有你们收拾的这么光滑漂亮，我们那个他可没有你们这么心灵手巧哟。毛秀玉这样不满的说到

你们两家子是不是一样的，这个东西漂亮不漂亮的有什么好看的，你天天的看着它也不来大洋的。这就是拙鸟垒一个拙窝，巧鸟就垒一个巧窝。这个都不是重要的事情，主要是以不漏风漏雨为原则。好看的房子也不出大洋，也不长大棒子的。韩桂花向着毛秀玉、唐三丫、钱五妹她们仨个人说

妈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事情就是这样的，那好看的房子也长不出来大棒子的。唐三丫说

哎呦！就你那个眼光，你费这么大的事儿，那你盖房子干什么，你怎么不住一个扒达窝呢？毛秀玉这样反问着唐三丫说

我可说不过你，那你就回去弄好看它。谁不愿意长的精细灵俐长的乖，骑马坐轿有人抬呀！唐三丫说

你们俩看着我们栽的那些茄子和辣椒长的怎么样，我们在没有搬过来之前我们就栽上了，你们看到了，这苗都缓的挺好的。韩桂花说

这些我们也看到了，我们那里是什么也没有栽的，就等到立秋种几棵大白菜就得了。毛秀玉说

我们都把栽菜的事儿给忘到后脑勺去了，我们根本就没有想要栽菜的事儿。唐三丫说

我们这过日子要是和你们比那是一乎也没有，和你们一比我们就是在这里混日子呢。毛秀玉说

没有事儿的，今年没有栽种没有关系，过年老早的想着点不就得了。韩桂花说

你们三个来了，我这活干的就快多了。不然我就得儿三天能干完，现在一天就能把这大的一个外墙都能抹完了。严本德随着抹墙随和大家说

我们那里今天也是放假了，要是不放假也是来不了的。严本田说

这事也是赶的特别的巧，我们那里也是放假，主要是有昨天那场大雨的事儿。王国全说

就是昨天的那场大雨我这才放的假，没有那大雨我们也放不了假呀！严本德说

不管怎么说我们是把今天的活干出来了，明天再说明天的事儿。严本成说

明天我们要是再放假，我们就上你们那里去，我们就这么相互的干吧。王国全说

可能明天是还得放假，那山坡地一两天是整不完了。严本德说

咱们就是这么定下来吧，明天要是再放假，我们一早晨就去你们那里。王国全看着严本田说

那就这样吧，明天要是再放假你们都去我们那里。我们就哪里都不去了，就是在家里老老实实的等你们来就得了。严本田说

咱们把这些和好的泥都抹完了就回家去吃饭，剩下点咱们下午也是老早的就抹完了。严本德说

你们回来的正是时候，我们也刚把饭做好，还寻思一会儿去叫你们回来吃饭呢。毛秀玉说

我们的墙都抹完了一多半了，下午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就抹完了。严本田说

你们可干的真快，下午干的快一点也好，我们好早早的回家呀！毛秀玉说

那你们不吃饭了，我们都得儿等到吃完饭再走，到了家都雀黑的啦，还得儿点火做饭。唐三丫说

你这个人就是一个属猪的，可认吃呢。我们也不是属猪的，我们干完活就走。毛秀玉说

你们俩个呀可白到了一起，哎呀到了一起就是这嘴就不闲着，你们俩也别顶牛了，都给我听着我说的吧。韩桂花向着毛秀玉和唐三丫笑着说

我们不说了，妈我们都听你的，就是唐三丫这嘴一点也不让人。毛秀玉说

你是爱怎么说怎么说，我是什么也不说行不行呀！唐三丫说

经过了几天的忙乎，山坡地也都种完了，大川的地也都蹚完了。地里的活就算是都干完了，听一些多年在这里干活的长工说，今年的小苗长势赛过每一年。到了夏天这小雨真不断了，三天两头就是一场。这个忙季已经过去了，在这个没有活的时候。严本德和严本田他们走到了一起商量，咱们不能这样的等下去呀。咱们得儿出去找一些活干，好添补一下今年咱们盖房子所欠别人的一些银钱。

咱们明天就起程，到城里去看一看，打听打听干活的事儿。严本德说

我看是这样我们不能先去这么多的人，你先去那里看一看。如果有活你就赶紧的回来，拿上行礼和我们一起去。要是没有活儿，你回来我们也知道了，不然的话我们这些人不是都白跑一趟吗？严本成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出去干活这事儿不知道有几成的把握，还是先去一个人找一下，有没有活儿。如果有了活得要多少人，咱们的心中不是也有了底吗。严本田说

那就这样吧，我明天就走，在这周边的一些地方转一转，不能走的太远，走的太远也都够不上，来回的费用也太大。严本德说

在吃中午的饭桌上，严本德从小河沿儿村所商量的事情和他的爸爸说了一遍。也要听一听老人的想法，听一听王素兰她们是怎么说的。

这两个来月要是在家里待着可也是白瞎了，这出去也是不一定好找活呀，哪里的那么多的活就放到那等你们去干呀！严福昌算计着说

那不出去找活是什么也搭不上，可是你什么也挣不来呀，就是这么白白的待上两月。严本德说

出去看一看也行，有活咱们就去干点。没有活就回来呗，人都是这样不到黄河不死心吗！王素兰说

我看还是不出去为好，咱们虽然盖房子欠下别人的一些银钱。这样的好年天收的年景，有两年咱们也就都还的差不多。听人家说外面不怎么太平，这样的年头谁还愿意搞建设呀？你还不如在家里能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得了，要不然也是白跑一趟。韩桂花说

这些事儿就像是小素兰说的那样，不到黄河心不死，人都得儿到了黄河才能死心。严福昌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总是得出去试上一试才能明白，不去试一试哪还知道这最后的结果呢。我明天还是想出去找一下，荒乱的年头也得有搞建筑的。严本德说

这天公也是不做媒呀，正当严本德兴致勃勃的都打好了行装准备出发的时候。老天却在这个时候下上了小雨，这小雨整整下了这么一个夜晚。早晨严本德起来一看这心是凉凉的，这几天的事儿都白忙乎了。这真是人不留天留！

昨天咱们睡觉的时候是满天的星斗，这小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的，外面都下出小河来啦。严本德起来从外面走了一圈，回到屋里说

这小雨可能是从后半夜就开始下的，咱们前半夜出来时还是满天的星星呢。王素兰和韩桂花说

这两天我就知道是要下点雨了，这天呀不是好热的，闷热闷热的，闷的你心都烦。韩桂花说

你这么一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这两天有多热呀，我也是让心烦呢。王素兰说

这下子今天是走不出去了，一会儿晴了天我出去和大泥咱们在家里抹墙。严本德说

今天看样子是晴不了的，你出去看看天就知道了，那西北角上的黑云彩又上来了。王素兰说

这才叫连雨的季节到了，今年的年景还是错不了的。种地的人又发财了，咱们等有时间我也出去刨上一块地，种点什么小菜什么的。严福昌坐在炕上想着这些美事儿说

你这才叫吃饱了撑的呢，你还想当地主呢，你这才叫白日做梦呢。韩桂花这样数落着他说

人不可貌像海水不可斗量。这个事儿你都不知道吧。那些大地主不也都是一点一点的过起来的吗？他们也不是一步就登上了天的，他们也是一点一点的干出来的。严福昌说

我是不和你说了，外面的小雨下的正大，你快在那暖屋热炕的，躺在那儿做你的美梦吧！韩桂花说

天气有些放晴了，严本德开始了他的打探之旅。按照他们在家里的计划，要是走那么一大圈，他要去的地方是大板、经棚、承德、赤峰、海金山、大小泡子，总之他走了很多的地方。他的所到之处，哪里也是都没有什么建筑的东西，有些需要干活的地方都是冬天才的活。如：拧稻草绳，打稻草莲子。还有就是打苇子草，去赤峰那边还有蔴黄，都是得儿等到冬天才能有活。就是这样他真像是他的妈妈所说白白的跑了一趟，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担没有挣到银钱反尔还倒搭上一些银钱。在严本德的心里是，越是找不到活他是越走，总是在想下一个地方是不是就有活儿啦！这才是让他走这么远的结果，他走出去一个月之多，到家以后就是有活也不能去了，家里马上就要秋收了。到了外面还得吃住等等一些费用，在家里干活什么费用也没有呀！

我这次走了很多的地方，活儿是没有找到，真是就像我妈妈说的那样。现在的那边可不太平，荒荒乱乱的。可能快要有变化了，那边的人都这么说。严本德说

你这是不如不去了吧，你不去在家都能挣到大洋，你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不担什么也没有挣到，反尔还倒搭上一些银钱吧！韩桂花说

人不都是这样吗，不到黄河就不死心。这回看到黄河了，我也死心了。严本德说

你看一看我们栽种的茄子和辣椒去吧，那接的是摘拉嘟噜的压擅枝。王素兰说

我们大园子里的茄子和辣椒也是接的那么厚，也卖不出去，都得留着打籽吧！严福昌说

这大夏天的自个儿的小园子里种点就够吃了，谁还去买你们的呀！韩桂花说

妈妈咱们家都没有种黄瓜，人家小二丫家都种了不少的黄瓜，我和我的妹妹双妮那天去她的家玩她还给我们俩摘了那么长的一根呢，我们俩撅开吃的。严双双说

我说你们这两天总是去小二丫的家去玩呢，原来你们是馋人家的大黄瓜了。严宝胜说

这事你也管不着，我们自己是愿意去玩的，有能耐你也去呀。严双双说

今年有点晚了，过年妈妈也给你们种黄瓜，我提前去小二丫家要几个黄瓜籽。王素兰说

那你也找一个地方要点香瓜子籽，种上点香瓜子比黄瓜还好吃。严宝胜说

妈妈你不能给他要香瓜子籽，就是不给他种香瓜子吃。严双双一边气着严宝胜一边说

你不让给我种香瓜子，你的黄瓜也是种不成的，它一出来我就把这些黄瓜秧都拔下来。严宝胜说

你给我的拔下来你以为我没有手呀，我也把你的香瓜子秧都给你薅出来。严双双说

你们俩可别打了，我种的看你们俩谁敢去拔去呀？王素兰说

这是说你呢，我一知到你就不是好臭美，看你还敢不敢给我去拔啦？严双双说

我看咱妈是说你呢，我当时说的时候也没有说给我去拔呀，就赶上你说的时候要去拔的，我这是知道说的是你。严宝胜说

我不和你说了，反正过年是妈妈给我种，我也不怕你去拔的。严双双说

时间真是好快，秋天的活很快就要干完了，怎么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秋天来了似的。这一个秋天就没有了，这冬天就要来了。昨天周连科是封场院门子，加上今年又是一个大丰收年，大火房里昨天晚上那叫热闹。大东家给杀了一口大肥猪，还打了二十斤老白干。周连科把他们村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凡是能走动的都叫了去参加宴会。在这酒菜都上来之后，二东家也是周连科的领头干活的，工友们都叫他打头的。徐立发在酒席宴会还没有开始之前他大声的向大家说到，大家都先别说话了我先说几句。

这大火房今天是蜡烛和煤油灯一同在这里面点燃，说是灯火通明也不是那么的过氛，总的来讲是挺亮的。刚才还七嘴八舌的说个没完没了。听到了徐立发要说几句了，大火房的气氛是顿时的平静起来，整个的一个大火房鸦雀无声呀。

经过了我们大家的辛苦努力，把我们丰收的果实这算是都抢回来了。当时我和大当家的我们俩骑着马来看地时，看到这丰收的景象的都有点挠头，这么多的粮食我们那么几个人怎么收回去呀！当时我是没敢同大当家的说，但是我的心里也是非常的着急。经过咱们大家的齐心协力，还有咱们这些妇女们也是做出了很大的努力。扒棒子把她们的双手都磨出了血，她们用一块破布就是那么一缠，仍然还是在那你追我赶的扒棒子。今天我们把这么多的粮食都抢了回来，把咱们的场院门子封上了。这两天大当家的就和我商量这个事儿，关上场院门子咱们得好好的喝一场。今天把咱们村子的老老少少都找来，就是为了表示大当家的周连科他们全家人的一点敬意，同时也是找来大家为了庆贺今年的特大丰收。下面就是有我们的大当家的周连科和大家说上两句，大家都肃静一下呀！徐立发说

经过了我们大家的一同努力，起早贪黑披星戴月勤奋劳动。今天我们家的秋收就正式完工了，上午咱们把大场院的门子封上。晚上咱们就在这庆祝封场院门子和今年的特大丰收，今年为什么把大家都叫来，最主要的是今年大丰收了。咱们希望这样的年景以后连续有，它连续有我们就年年封上场院门子坐在这里喜庆丰收，吃好也要喝好才行。下面你们就慢慢的吃，慢慢的喝。我说完了。周连科说

在这大火房里的喝酒声，还有那碰大黑驴蹄子碗声，还有那几个老伙计的猜拳声，那是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

周连科携着他的美貌如花的二太太赵春梅都端着盅酒来到他们的桌面前了，赵春梅五尺一二的个头，圆形的小脸蛋弯弯的两道小柳叶眉，圆圆的两只大眼睛格外的有神。那才叫嘎嘣嘣白白白，不擦胭脂自来色呢！那小脸蛋粉儿里透着红，樱桃小嘴的边上还有两个小酒坑。她身穿一件蓝色锦缎的绣花小棉袄，就这样陪着周连科神采奕奕的向着大家走了过来。这些男人们惊喜若狂，还真是有那么一点诚惶诚恐的感觉。因为他们是从来没有见过大当家的和他们这些长工在一起同桌过，同时还让他们共同的举起酒盅和酒碗干杯。他的二太太赵春梅也是同这些男人们点头施礼，表现了她的大家风度。

胡国志端着酒杯朝着严本德走了过来，他是一边笑着一边说。你盖房子打墙我都没有在家，去河东有点家事，没有帮上你，以后你有什么活你自管吱声。来吧咱们俩个喝上一口，胡国志说

咱们这里是没有啥说的，里手赶车没有外人，你这样说不就是有点外了吗，我都知道你有事去了河东。严本德向着胡国志大叔说

这大会餐的大火房里，人们也都走下了自己的坐位，和他们的老伙计相互的碰杯碰碗的喝酒。这一时间喝酒的这些伙计也达到了碰杯碰碗的高潮。一些妇女和老人们都已经吃好了喝好了，在陆续的走出了大火房。大火房里也只有他们的这几个火计还在相互的碰杯碰碗的喝着酒。他们也看到这人们都走了，他们也就匆匆的喝上两口走出了大火房。

王素兰她们上午就来这里帮忙，她们是干在头流吃在后头。把这些老老少少的都打对完了，把这碗筷也都收拾下去了，也该着她们几个做饭的都上桌子吃饭了。这周连科和他的二太太赵春梅为了表示感激，他们自己都端着一盅子酒来到了她们这几个做饭的妇女人的桌前。

把你们的酒都倒上，当时就有几位妇女说不会喝酒呀！不会喝酒的就少来一点吗，你们表示表示就行了。不让你们喝多了，更不让你们都得儿喝醉了。周连科说

你们这是从早晨就在这忙乎，整整的都干了一大天了，都累了吧，我和我的太太赵春梅陪着大家喝上一口，也让大家都解一解乏怎么样。周连科说

赵春梅也是和原来在男桌前的表现是一样的，对目着这桌前的每一位女性都一个一个的施点头礼，表示她的大家风度和相识。

这几名妇女是连连说，不累呀，我们一点也不累。同时都举起了她们手中的大黑驴蹄子碗，都一同喝了一口白酒。这几名妇女有:牛玉荣、史桂香、丛秀琴、黄子莲、屈淑花、王素兰、还有两名也不知道她们都叫什么名字，就不在一个一个的往下写了，总之她们的这个桌子上面坐了八个人，还有几个人站着吃。

你的这位太太长的可真好看，这也太漂亮了真是有福之人呀！王素兰借助这点酒劲儿说

哎呀！你这是喝了不少吧，你过奖了、过奖了。我知道你是喝多了，借助了这点酒劲儿才说的这话吧！周连科开着玩笑的说到

王素兰说着这话儿的时候，在她旁边的崔淑荣从她的背后还一把一把的拽她，也就是说，你可别说了，人家是大当家的。说错了以后的干活还不得儿给你们小鞋穿呀！可是她怎么拽也是不管事儿的，这王素兰也是借助这么点酒劲儿，还是把这些话都说完了。但是，这些话还是能说的，不管是什么大东家呀，还是大管家呀。说这些阿谀奉承的话儿谁都是愿意听的，没有说他们的一点不是。

周连科在这个酒桌上和这几个妇女一顿的大笑，这几位妇女还是该吃的吃，该喝的还是喝。这周连科和这几位妇女连说你们多喝点，我们先回去了。

周连科和赵春梅笑盈盈的挥手向着这桌子的妇女们并漫步的走出了大火房，

她们都没少喝了酒。这回是会喝的也喝，不会喝酒的也喝了不少。这些妇女们随着周连科他们的夫妇走出了大火房，她们的吃喝也都接近了尾声。她们先吃完的就下去收拾碗筷，一个一个的也都吃完了。收拾这些碗筷大家都一起动手，说收拾也是快的。没用了多长的时间就把这些碗筷都收拾好了，她们也都各回各人的家去了。

在场院里的活儿，那也就是年年如此了。严本德和他的爹都是老把式，那些活他们都是样样的精通。今年的场院里的活比以前要好干多了，今年的风向特别的好。哪天早晨起来，那小西北风刮的叫好，不大不小的，没有一天因为没有风在场院的屋子里睡觉。

今年的收场也是比往年更是要早，也就是半个月多点吧，这个大丰收场院都收拾的利利索索的。往年怎么也得赶上一两场大雪呀，今年是一顺百顺，就是下那么一场小雪，那是一点活也没有耽误。这老天爷也真是够照顾大东家的，今年才叫颗粒归仓呢。

今年这场院的活才好干呢，今年的风大。每年他们都说可不是这样，有的时间一等一天也不刮一阵风。严福昌在吃饭时向着韩桂花说着

早晨起来挺冷的吧，这风多大呢。我们早晨起来做饭的时间可冷了，你的衣服是不是有点薄呀？韩桂花她认真向着严福昌问道

我的衣服一点也不薄，早晨穿上这身衣服是一点也不冷的，还有比我穿的还薄的呢。严福昌说

本德的衣服薄不薄呀，你起早去扬场冷不冷呀？韩桂花又问严本德说

我的衣服一点也不冷，干起活来还出汗呢。我在那扬场呢，他们这里面真有几个扬场扬的特别的好，那才叫老手呢。严本德说

那你爸爸和他们那些当地人扬场扬的一样吗？有人家当地人扬的好吗？韩桂花问

他们扬的都是一样的，我就看这当地有两个人，扬场那可真叫扬的好。严本德说

他们扬场的手法有“撇铣儿”“甩铣儿”，那甩铣儿就是甩的好，把一些小到绿豆粒那么小的石头、土勒咔都甩出去大老远的。这粮食那可是比挑的还干净，人家的胳膊也特别的有劲儿。严福昌说

场院的活今年干的是相当的快，老天也是特别的照顾今年所有的种地的人。今年的冬天就是那几天刮了一场大风，加杂着下了那么一点儿的小雪花，再也没有闹天气。今年这小风还刮的可有劲儿多了，这对场院特别的有力，扬场的不用再等来风扬场了，想什么时候扬场就什么样时候扬场，也是今年老早就收拾完场院的一个很好的条件。大东家周连科这几天就忙着给这些长工算劳金，由于今年是个大丰收年。这大长柜的也是格外的开恩，在原来所讲的劳金中给干满的长工外加两斗谷子，也就是一天不耽误工的。给年出工耽误十天的外加一斗谷子，也就是年出工耽误十天的。可是这些长工没有一个人拿到两斗谷子的人，因为他们都没有一天工没有耽误的人，谁家在一年当中都或多或少的有点事儿。这几天家家都把大粮仓准备好了，就等着大东家的大牛车来送粮食。那几天可是够热闹的，真是空前的，人人都是喜笑颜开的模样。

进入了猫冬的时候了，严本德把他们分得的粮食，也就是谷子准备占上碾子都压了。现在的碾房是天天的忙，别的事也没有了。家家的人都是没有什么活干了，也都到了东家走西家走的时候了。没有事做吗，那就是到处串门子。这个时候都是滴水成冰的时候，真要是出去干点活，没有好的穿着那是不能出去的，首先是那西北风，穿的薄了这小风一刺就透，脚上没有好鞋那是把那脚冻的就像是猫咬的似的。九天的花子赛如马，就是从这里说出来的。

一天的早晨，外面的天叫做冷呀，大西北风那是嗷嗷的刮呀。刮的那黄沙是遮天蔽日的，这黄沙要是打在脸上脖子上就像是用刀子割的一样疼痛，眼睛更是睁不开的。可这天轮到了严本德家去推碾子，虽然天气是真的冷，轮到他们了也得去推碾子去。严本德借了两头驴，有胡国志家的一头，还有王树德家的一头大叫驴。这一头驴那才叫一头顶两头呢，那驴可不是一般的有尿。严本德家里分得的两石谷子，王树德的这头大叫驴得推了有一石五六吧。胡国志家的那头大草驴就不是那么硬邦了，它的肚子里还带着驹子，就是用它找一找零，就推五六斗谷子。再说了它的肚子里还有驹子，真是干多了掉了驹就不好交差啦。这回推碾子严本德是都出动了，家里就剩下三个孩子在家里。到了下来米的时候严本德就往回一点一点的捣鼓，一下子存多了也拿不动。王素兰就是添碾子，严福昌把压好的谷子用风车出风。韩桂花在这碾道里也伸不上手，她回家去做饭去了。这天气那可真叫冷，她们在碾道里干活不停的走，那还把脚冻得像猫咬的似的。他们从早晨就开始推碾子，到了中午他们就都收拾回家了。这也是一年中的大活，他们用了半天就是干完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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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大风刮的出门都看不着道儿，就在这炕头上老实的待着吧！严福昌出到外面一看天气才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