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共建的砂石路 第八章 搬进新家（1/2）

大菜园这边也是忙的不可开交，虽然就是褚玉栋他们两个人。这两个人那才叫忙呢，上午栽的辣椒下午得浇水呀。五尺深的大井，用的是一根长长的大吊杆子，井的中间横上一块木板子，一个人站在那上面。井的两边做一个门字形大架子，中间做上一个大吊环。把吊杆子中间做一个大钩子，钩在井架子的横梁上的那个大吊环上，大吊杆子一头绑上一块大方形的重物或者是大石头，一边挂上一个大木桶或者是水斗子。一个人空桶拽下来，灌满了水利用重物或者是大石头的重力，一松手一桶水就吊了上去。这个人再顺势一推，这桶水就轻松的流到了洋沟里，流向了提前拨好的辣椒席子也叫池子。这两个老头子是轮班下井，一个人打水三百斗子，一边唱着歌一边打水，也就是唱着数水斗的个数，也是挺有意思的。

韩桂花这边也是把菜秧子都要到了，她可是走了好几家子才要到的。都说晚了，有的人家把栽种完的菜秧子都拔掉扔了，也不知道她要呀！现在都有点晚了吧，别人家都栽上十多天了。

你来的正好，我们这到了晚上就想拔出来扔掉呢，我们那个说在这耽误那些辣椒长。我们也是都栽上七天了，这些也是留着怕哪个苗不够，留着补苗的。刘春红说

我这是来的正好，要是再晚一天来什么都没有了。韩桂花说

老嫂子你这算是说对了，我们那个当家的昨天就要进园子去薅掉了，我就没让他去。刘春红说

你们这还有什么秧子呀，有烟秧子吗？韩桂花问到

烟秧子可没有呀，你去厚营子路德起家，他们家是年年种烟秧子。刘春红说

你这一说我明天可得儿去老路家，这烟秧子可得要点，我们家两杆子大烟袋。韩桂花说

走吧咱们去拔秧子去，这边是辣椒秧和茄秧子，你就挑大棵的往下拔吧，我们那个当家的明天就都拔下来扔掉了。刘春红说

这韩桂花拿着一小筐菜秧子回到了家，看到这家里就剩下严宝胜和小双妮在家呢。小双双和她的妈妈去挖菜还没有回来，这太阳也就是还有一杆子多高了，很快就要没太阳了。她把菜筐放下就得儿抱柴火做饭了，这要是做晚了饭，一会儿严福昌就回来吃饭了。

奶奶我们也回来了，我们挖了满满的一筐苣卖菜。严双双向着她的奶奶说着

我来抱柴火吧，你上屋里做锅上的就行，一会我烧上火坐在灶坑摘苣卖菜就行。王素兰说

明天我们可有活干了，我要来了那么多的辣椒秧子和茄子秧子。韩桂花说

咱们明天要早一点起来，早早的就去栽秧子，栽晚了出了太阳都晒死了。王素兰说

这王素兰一边烧着火一边的摘苣卖菜，韩桂花把锅上的做完了，也开始洗菜，正在这时严福昌也回来了。

上午我们栽的那些辣椒秧子，一个下午都浇完了，拽了一千五百多下大吊杆子，可真是累屁了。严福昌说

明天还是栽辣椒秧子吗，你们栽那么多的辣椒，大火房能吃的过来吗？韩桂花说

大东家说，要是吃不了就卖点，换些大洋不是也挺好的吗！严福昌说

我们明天也上咱们家新房子那里去栽辣椒和茄子，今天我把菜秧子都要来了。韩桂花说

你们可别栽种的那么多，咱们吃不了那么多的，栽种多了还挺累的。严福昌说

她们的饭桌上，拿上去王素兰和严双双她们娘俩挖的苣卖菜。别的也没有什么可吃的，这大春天除了吃咸菜还是咸菜。

你们今天还出去挖点苣卖菜呢，都长这么大了，可该挖着吃了。严福昌说

别人家早就挖着吃的，咱们家是没有人出去挖菜的。韩桂花说

今天那个老褚头子说，以后大菜园子就留三个人，可能那个老徐头子也留下，那两个都得儿去下地干活。吕占江得儿下地去干活，以前还有一个老何头子。严福昌说

他说的准吗，你可不能和别人说呀，传到人家的吕占江和老何头子的耳朵里可不好。韩桂花说

这个事准不准的我可不知道，他怎么说我就怎么听着，他从什么地方知道的我可不知道。严福昌说

行了！咱们也吃饭了，干一天的活儿也都累了，吃完了饭就睡觉吧。三个孩子都睡到这了，还得儿把他们都把起来我得扫一扫炕呀！韩桂花说

我来把他们一个一个的抱起来，还得给他们脱衣服，小双双跟着我这是跑累了，每天她不睡这么早的觉。王素兰说

咱们也睡觉吧，早睡早起来，明天还得儿去栽辣椒和茄子呢。韩桂花说

这几天的天气那是一点也不正常，外面有点漫阴天，还有一些疙瘩云彩似的，有些凉飕飕的，咱们吃完了饭就去栽辣椒去。韩桂花说

咱们俩做这么点饭还不是快的，我去抱柴火烧火，你洗一洗脸就把干粮都弄到锅里就行了。王素兰说

你们起来的可真早，我也得儿早一点去大菜园子，那个老褚玉栋去的更早。严福昌说

你走了我们俩就去新房子那里栽辣椒秧子去，这孩子让他们睡吧，把饭都给他们放到锅里面了。王素兰说

你们可得儿把和巴泥的地方给留出来，不然的话也是白种的。严福昌说

我这些事儿还不知道吗，我看过多少个房子和巴泥的地方了。韩桂花说

妈你扛着大铁铣拿着菜秧子，我去挑一桶水去，咱们好浇菜秧子。王素兰说

韩桂花自己拿着这些菜秧子来到了新的房场，她前后的走了一圈又一圈的。她拿着大铁铣横竖的划着，哪一块栽种辣椒，哪一块栽种茄子。正在这么比划着呢，王素兰挑着一副大木桶的水来到了房场。

这么多的辣椒秧子和茄子秧都栽种好了可是够吃了，我还以为你没要几棵呢。王素兰说

人家那多了，还让我多薅呢你刘嫂子说，你不多薅明天我们那个当家的也都薅着扔了。韩桂花说

这可够用了，栽多了是干挨累还吃不了，你说那有什么用呀？王素兰说

素兰呀，你挖的坑有点远了，照照半尺远一棵辣椒就行呀。韩桂花说

我寻思着远一点不是接的大吗，太近了它们都欺护着不长呀！王素兰说

你怎么挖我就怎么的栽吧，那还是再近一点好吧！韩桂花说

好吧，这回我就再近一点，我挖完了这趟子我就得儿去挑水去了。王素兰说

你挖完了这趟子咱们的辣椒也就栽种这么多吧，还有几棵辣椒小苗咱们也是栽种不了，剩下的地还得儿栽种点茄子什么的。韩桂花说

周连科的这个大菜园子，真的挺大的。足足有二十多亩地，就那么两个人在那菜地里干活，他们两个人在那撅腰洼腚的栽茄子秧呢。都栽种了两个大池子啦，这池子是挺长的，有三四丈长。一进了大菜园子，就看到南边的那片小葱长的最好，油绿油绿的有脖勒盖子那么高。在那葱地的旁边是一片黄瓜地，这片大黄都出了三四片叶子了。这边就是水萝卜，长势也是挺好的。还有那么大的一片还没有栽种什么东西，就是栽种什么也是不迟的。这个么大的一个大菜园子，人少了是揍守不过来的。

咱们把这个池子栽完了，也到小窝棚里抽一袋烟，可该歇一会儿了。褚玉栋说

可是呗，咱们从中午来了就栽茄秧子，这家伙栽了多少了。严福昌说

明天咱们就累不了这样了，那个老徐头子就是徐庆来就来上工了。褚玉栋说

人多了咱们还轻快点，也轻快不哪去，人多了有人多的活儿。严福昌说

老弟呀你说的可真是对的，咱们待时间长了干不出活计来，咱们也对不起掌柜的。褚玉栋说

那可是呗，咱们得好好的干，不是上这里来待着的。严福昌说

走吧还是干活去吧，咱们这会儿可不是抽一袋烟吧，都抽了两袋烟了。褚玉栋开玩笑的说

走吧今天到了黑天咱们能把这些茄子秧栽完，明天老徐来了就是拽大吊杆子吧！严福昌说

韩桂花她们这边的栽种辣椒秧子的活儿，很快就要完工了。今天的下午可把王素兰真是累够呛，那大木头水稍空稍一只就有二十多斤，再挑上满满的一大桶水足足有五十斤。那么两只水稍加上水，就有一百斤压在王素兰的肩膀子上。那可不是一挑子水，她一个下午挑了七挑子水浇这些秧子，她真的是挺累的。

今天的下午真是有点累，这大水稍是越挑越沉，要是再挑一挑子我也挑不动了。王素兰说

那我还不知道吗，大木桶就够沉的了，何况还要装满了一桶水呀！韩桂花说

妈妈我哥在家里打我，他竟让我干活，我不干他就打我一下。严双双告状了

他让你干什么活了，你说一说让我听一听，打你哪里了。王素兰问到

他说他要喝水，让我去给他舀水去，我说我舀水够不着，他就打我一下。严双双说

明天你渴了自己去舀水，你不能让你妹妹去舀水呀，她能够着水吗。王素兰说

那他还打我来呢，你怎么不说他呀，你也打他一下呀！严双双说

我这都给他攒着呢，等着哪一天他把我惹急眼了，我得好好的揍他一顿。王素兰说

我去抱柴火烧火，你还是整锅上边，还有那些苣卖菜呢。王素兰瞅着韩桂花说

可不用你干活了，你在那快点歇一会儿吧，这个下午可把你累毁了。韩桂花说

可没有事的，这么点小活，这要是去打短工呢，让咱们干这样的活还不干呀！王素兰说

徐立发领着这七个人都铲了三天地了，头一天是漫漫的干，就是以熟练为主。可是这后两天就不是那样了，人们也都熟练了。他们开始加快了铲地的速度，也是大东家在晚上吃完了饭，把徐立发叫到了后院，你们都熟练了，明天就别这么漫悠悠的啦，铲地得儿加点速度了，不然咱们这么多的地得儿铲到猴年马月去呀。

徐立发开始就加快了铲地的速度，四十多岁的年纪，精神抖擞也正是活力四射的时候。这要是说抱着一根垄铲这点小草，那也就是一个玩儿。可是他的后边也是拉开了距离，那七个人排出了一个斜梯状，那个今年新来的栾福生是排在最后面。因为他还是有各方面的不足，还是没有这些成人的力气充足。两个回合下来，就把他落下了一条垄。

别人到了地头都歇上了抽烟，他还在那地的中间抡大锄头呢。他也可算了到了地头了，徐立发看着他刚到地头。还是让人们再抽一袋烟吧，不然他是根本就歇不着。

你这样能跟上我们吗？我们这才是刚刚开始呀，以后还一直是这样的。徐立发问栾福生说

没有什么事儿的，我可能再适应两天就会好些的，我这刚开始干，还是没有顺过这个劲儿来。栾福生刚强的说着

好小子，你有这样的志气就是好样的，老娘婆没有白摸你一回，不是都说孩子一下生。老娘婆一摸“是个小子”徐立发开着玩笑说到

咱们也起来干活吧，就是这块地不好铲，这块地咱们到黑就铲完了，以后的地都好铲了。昨天咱们的大东家都看了，他说其它的地都不这么荒。徐立发又说

这人们一占上垄半截地就进去了，徐立发让栾福生占第二个垄。这样他铲的就能快一些，比最后一个要快不少呢。

严福昌回到了家，韩桂花把饭也都做好了。放上小饭桌子就吃饭，把碗筷就都收拾上去了。也都知道他也是挺累的，就那么两个人，干活还挺急的。

你们把那些菜秧子都栽上了，把你们也是累够呛吧。严福昌问韩桂花

那可是呗！可把素兰累够呛，她挑了一下午水，那么老沉的大木头水稍，她一连就是挑了七挑子水。韩桂花说

我走时就忘记说了，那么远的井你们少栽点就行了。严福昌说

这水稍就是也太沉了，那时就是想今天把这点菜秧子栽完了，别的什么也没有想呀！韩桂花说

没有事的，那过日子哪有那么多的轻快活呀，房巴也不会掉馅饼的。王素兰说

你们天天干活都是那么累，我就是这么冒一天干点累活不算什么。王素兰又说

听说那些铲地的更累，头一天还行，这两天就开始拉长趟子了。严福昌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呀，你就在那菜园子干活。韩桂花问严福昌

我们的那个老园头天天的晚上和大东家得见上一面，布置一下第二天的活。严福昌说

咱们的地基本的头一遍都铲完，现在的谷子地可是荒的够呛了，也得找人去薅草了。徐立发在晚上吃过了饭向着大东家周连科说

那就明天找上几个人，得儿那些手快的，手脚不快的咱们不找。周连科说

眼下这些人都在这呢，去年咱们用的那几个不是都行吗，还得让她们来呀。先问一问再说吧，这些人是不是都能来呢？徐立发说

你就先问一问你们那几个铲地的，他们的家有几个算几个，你们那里要是找到或者找不够，我可以去外村子去找。周连科说

这个领着她们拔草的人让谁去最合适呀？得儿找一个还得压住茬的，还得有说服力的，咱们得儿有一个这样的人，领着妇女干活的。徐立发说

这个人在妇女中也是不好找的，是不是从你们的男人堆里找一个，这面有活就过来领着妇女干活，没有活就回去。周连科说

我们那里还是真有一个这样的人，这个人脾气也挺好的，还特别的能干，说话也特别有分寸，他就是胡国志，你看怎么样。徐立发说

这个人我那时也想到他了，他在咱们这里干了十多年了，那就用他去吧。周连科说

咱们就这么定下来吧，明天就让他去领着那几个妇女去扫帚包西薅那片谷子地的草。徐立发说

就是这么定了，明天你就告诉胡国志就行了。周连科说

第二天的天色才朦朦的亮，这些伙计们就起来准备上大食堂吃饭了。因为他们天天是这样的，也是天天这时候吃饭。

咱们大家吃完饭回去一趟，看看你们家里有没有能薅谷草的人，也就是你们家的妇女，其他能薅谷草的人也行，让她们马上来到大火房报名，由咱们的胡国志领着她们去扫帚包西薅谷草。徐立发说

咱们这几位家里有人的，能出来干活的都举一下手，我看一看有几位能干的。徐立发又说

哈哈咱们这七个伙计有六个举手的，就是栾福生没有举手。徐立发数着说

那就这样吧，你们吃完了饭就回去把你们家里能干活的人都领来，这马上也就由胡国志领着下地了。徐立发说

这也到是有快的，可能有的距离家远的还没有到家呢。这距离大火房近的，把人都领来了。这些人都是去年甚至以前都在这薅过谷草，没有新人。

严本德也回去把王素兰领来了，这王素兰可是一位新人，她没有在周连科他们的地上薅过谷草，在别处薅过谷草，不等于在他们家薅过谷草。王素兰有点胆怵的，她的心里没有底。

咱们以前在咱们那里薅谷草不和这里一样，我还是不去了。王素兰说

我说呀！你还是去看一看，不行再回来吧，谷子的苗都是一样的。严本德说

这些妇女也都来了，你们就跟着胡国志去扫帚包西薅谷草去。咱们男的还是去小干河那边铲高粱去，你们薅谷草的中午有给你们送饭的，你们中午不能回家。徐立发说

这六名妇女都跟着胡国志向着那大扫帚包西的方向走去，这几位妇女也是第一次这么集中的到一起，这话儿呀她们真是好像有几年没见面一样。说东扯西的，就是扯不断头。

王素兰要是论熟悉就算都认识吧，但是都没有在一起论过事儿。就是和崔淑荣和那芳熟悉，她们两个在盖房子时都帮助过她做过饭。

我这是头一次在这边薅草，也不知道能不能干了。王素兰向着崔淑荣说

你可别担心这个事，我看都是一样的。那要说不一样，就是领工的不一样，他让咱们咋干咱们就咋干呗！崔淑荣劝着王素兰说

我那时也是刚来的，也是领工的在地头一说怎么干，我就会了一点也不难呀！那芳说

我们那边都是山区和你们这边不一样，这边都是大川地我就没有干过。王素兰说

哎呀这山区和大川没有什么区别的，都是差不多的，也都是二寸远留一棵苗。崔淑荣说

今天咱们来薅谷草，大东家说先慢一点，都熟练了咱们再快一点。还是老规矩，二寸那么远一棵苗就可以。我说的二寸也都是大公约母的，也不可能非的准确的是二寸那么远。胡国志说

咱们开始占垄吧，一定要把草都薅出来，不能薅断呀，要是薅断了那个根是抠也得抠出来。胡国志向着这六位妇女说

明天咱们得拿一个镰刀拐子或者是小銙锄子，这样把那些薅断的小草都用小銙锄子一下子就给它挖出来吗！崔淑荣向大家说

你说的对，以前我们干活都是拿銙锄子，那个东西好使着呢。胡国志说

这六名妇女不慌不忙的薅着小草，还没有耽误她说话，这可解决了她们在家里憋闷的难题。

你们干的都挺好的，都是按照咱们大东家的要求去做的，也都是二寸远的间距。胡国志说

给咱们送中午饭来了，咱们吃完了饭再干吧！胡国志叫她们吃饭

这六个妇女加上胡国志一共是七个人，坐在这地头围了一个圈，今天的饭是包子，猪肉芹菜的。这几个妇女吃饭这嘴也是不闲着，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最能说的还是那个崔淑荣，她是总有话说。

我们这几个人干的怎么样？老胡哥你也说一说。崔淑荣问道

你们干的都挺好的，我也都看了，你们可得好好的干，大东家不知道啥时候就骑着大马来看你们来，那时候真要是你们薅的不好，让他看见那可能得扣你们的劳金呀！胡国志说

这人们都在听上了，嘴里的包子也不嚼啦，都在静静的听着胡国志能有什么好点子呢。

你这到是说呀，这个大东家什么时候来呀。崔淑荣问到

我也是不知道的，也不是我让他来他就来的。他这一天骑着大马哪都去。胡国志说

王素兰的心也放在肚子里啦，她当时在想薅谷草的规矩有些不一样，这回从实际中看到，其实所做的手法和说法不一样，大概的原理是一摸一样的。在这个熟练的一天里，王素兰也看到自己的不足，她的手脚没有这些人麻利。就拿崔淑荣说吧，她的小手可快了，不大那么一小会儿，就把王素兰落下了很远。这还不是正式的薅草呢，先是熟练熟练罢了。

晚上王素兰回到了家中，她的婆婆韩桂花已经把饭都做好，她的公公还在大菜园子没有回来呢。她们先是把小饭桌子放上，把苣卖菜也拿上去了。这时严福昌也回来了，她们一起吃上饭了。

你们今天薅草累不累呀？头一天可能是没有快干，先是熟练一下呀！韩桂花向着王素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