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1/2)
撒谎之言母听信乔扮之人开房住
万秀惊中,飞跃上来,见秋凤向东飞扑而去,怕她有个不测,于是展开身法,飞鸟一样直追秋凤而去。
秋凤姐妹俩像鸟儿一样飞掠而过人们头顶,河畔的人们忽见此情,惊奇得瞠目结舌。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间,秋凤追上那少年,但人不落地,伸手抓他,但那少年头也不回,好像后脑勺长了一双眼睛一般,身子向前一纵,从容不迫地避开了她的手抓,既不转身,也不停步,朝前行走了几步,整个人像飞轮似的旋转几下,顿时消失在人群中,不知何处而去了。
秋凤一抓落空,吃了一惊,凝聚之气,顿时一泄,飞落在人群中,展开身法,在人群中,如同穿花蝴蝶一般,追赶那人,但她这身“车轮飞转”功夫,刚刚学会,功夫肤浅,没追上那人,败兴地站在人群中,目视前方,噤若寒蝉。
秋凤心里奇怪,那人是谁他怎么会我刚刚学会的功夫他,难道是我们的人不对,我们当中的人,没有他这个人儿啊这……这太奇了怪了!
万秀如鸟儿一样飞落在她身旁,一边摇秋凤,一边赞叹。
万秀又道:“凤妹,那人身法,与我们的身法同出一辙,不知他是什么人然而,我们当中,却没有他这一号人物,这……这真是奇了怪了!”
秋凤在她摇下,回过神来,听了她这话,也不答话,也不说话,展开纸条,眯目一看,只见纸上写着“提防”二字。秋凤一目了然,一言不发,转身便回走,万秀也不说话,跟她而去。
秋凤心里想事一阵,挽着万秀的手,仍不言语。
万秀心里纳闷,张口欲说,但话到口边,欲言又止。
姐妹俩回走一阵,万秀忍不住自己,打破沉默:“凤妹,你人儿聪明,猜到那个打射飞刀提醒我们之人是谁了么”
秋凤摇头一叹,道:“我猜不到是何人。姐,我们回到家里之后,见到何人,咱们察言观色,但绝不可把我俩所见所遇的人告诉给他们。”
万秀说道:“是,妹。”说着与秋凤聊天了。
姐妹俩谈天一阵,便回到家里,她俩看着房里的人,张嘴欲说,却把话咽回肚里。
焦急而发愁得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杨秀,忽见人儿回来了,不由惊喜,笑呵呵道:“凤儿,快快准备,你外公外婆他们快到来了,迎接他们。”
秋凤皱眉问道:“妈,准备什么呀”
杨秀一愣,随即一笑,道:“此时换衣裤,来不及了。走,接你外公外婆去。”说着拉着秋凤的手,疾步如飞地朝房门走去,秋凤身不由己地随母而去。
杨秀母女和万秀站在院门口,等人一阵,忽听得呜呜声响,一辆黑色小轿车离弦之箭一样由北向南,疾驰而来。
嘎的一声,小车停在她俩母女身旁,她们还没上前开车门,车门开了,两个老龄男女下了车,喜笑颜开,张开双臂,抱住投怀送抱的杨秀,亲热一阵,有说有笑的没完没了。
杨秀笑说一阵,推开老者,扭头看着木偶似的秋凤,把脸一沉,怒声喝道:“死丫头,别呆愣,快快上来,见你的外公外婆。”
秋凤故作回神,笑吟吟的奔了上去,一边行礼,一边说道:“外公外婆在上,外孙给您们行礼了。”
老两口扶起秋凤,上下打量秋凤一阵,笑着同声道:“凤儿,你比相片中的你还要美丽,美丽!”
秋凤一手握住一人的手,笑道:“外公外婆请进房叙谈。”
她们有说有笑的进入房里客厅,分宾主落座,一边品茶,一边亲热的谈话,颇是开心。
秋凤一边敷衍,一边观看老人面孔和杨秀的面孔,可是杨秀极不像老人的面孔,心里纳罕,但她纳罕一阵,霍然站起,步到杨秀面前,呵呵阴笑两声后,右手如爪,猛向杨秀花儿一样的面孔抓去。
啊声痛叫,秋凤抓杨秀脸儿一下,非但没抓下人皮面具,反而杨秀的脸上却印了五根手指印。
秋凤不待杨秀惊中发怒,抱住杨秀,撒起娇来。
杨秀一愣,跟着转怒为笑,心疼地劝秋凤。
秋凤撒娇一阵,右手撩起杨秀的宽大肥裙,伸了进去,朝杨秀肚皮狠劲一抓,却没抓下什么东西,她心上悬吊的石头,顿时落地。
杨秀又惊又怒,推开秋凤,正欲发怒,秋凤嬉皮笑脸的,好言相劝杨秀息怒。
杨秀气急败坏的娇嗔几句后,一手捂住火辣火辣直痛的俏丽如花之脸儿,一手轻轻的抚摸火燎火燎直疼心里去的凸起如峰的大肚皮,不再言语。
秋凤看着杨天明夫妇,笑道:“外公外婆,恕外孙不陪你们了,尚请见谅。”
秋凤不待他们开口,挽着杨秀的手,仍笑着脸,道:“妈,你借一步说话。”
杨秀唯命是听似的,道了声是,脸泛歉然,朝她父母道句失陪的话,同刁钻古怪的女儿向卧室步去。
不一会儿,杨秀母女进入卧室,秋凤关上房门,搀扶杨秀步到椅前,把杨秀按坐椅上,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杨秀面前,迅快地掏出怀中一个瓷瓶,笑嘻嘻的给杨秀身上痛处敷药,却不说话。
杨秀见女儿一脸稚气,天真烂漫,不由叹气,但却不语。
秋凤也不问她因何叹气,全神贯注地给她母敷药。
不一会儿,秋凤敷药完毕,坐在杨秀面前,低声问道:“妈,爸在何处”
杨秀一听,脸泛怒容,娇嗔一句,叹道:“你爸他呀,唉,他常常夜不归宿,唉!”
秋凤劝道:“妈,你别唉声叹气,也别嗔恨爸他。爸他不回家,一定在做生意。你想一想,爸不做生意,咱们吃什么妈,你呀大度,别记恨而愤恨爸他,啊”
秋凤向她爸打圆场地圆说,出自肺腑。他不圆说,她妈不理解不说,反而会背着秋凤她找她爸的茬儿,她爸非吃不消的,所以她替他爸圆说了。
秋凤这话,杨秀虽不明她意,但也就不追究她爸的过错了。
杨秀长叹一声,道:“说实在话,你妈我呀,其实是通情达理的,更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他常常不回家,在外面拈花惹草、风流快活的,到处留情,生下私生孩子,我不但不记恨不愤怒,而且还劝导他。你爸他呀,常不发怒,花言巧语地哄我,但他却常常阳奉阴违,唉!凤儿,你这几天夜不归宿,白天不归家,你在干什么呀”说着用手掠了掠秋凤耳边的秀发。
秋凤一双眼睛,像珠子一样,滴溜一转,脸上绽开花儿一样的笑容,撒谎地说:“外国佬称上海为‘冒险家的乐园’。这个‘乐园’,女儿岂不好奇呀女儿首次见了此城景致,焉能不好奇因此,我这几天,在逛街,在逛城,那个乐呀,几乎乐不思蜀!这个极其陌生的十里洋场之上海,在这几日中,我同友和仆女几乎逛完了,哎呀,城之美呀,简直比画还美,美得……美得让我几乎忘却了我在人间!”
秋凤这一番谎言,杨秀听得入耳,信以为真。
杨秀点头,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秋凤盯着杨秀,眉头一皱,笑嘻嘻道:“妈,女儿斗胆问你,你的面貌,却与你父母的面孔截然不同。你怎么不像你父母呢”
杨秀一听,先是一愣,继而恼怒。
秋凤不待她发怒,呵呵一笑,好言相劝她息怒。
杨秀在秋凤劝下,一腔怒火,就此全消。
杨秀脸泛忧愁,长叹一声,说道:“凤儿,你给妈拿个主意,解决眼下棘手的难事。”
秋凤眨了眨眼,笑问:“什么难事是不是太太和姨娘她们向你发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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