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0【扑卖会】(1/2)

大宋泼皮正文卷0220【扑卖会】刘锜吭哧半天,最后憋出一句:“县长,你打俺一顿算了。”

韩桢冷笑一声:“等伤势好了,自己去领两天禁闭!”

这厮是个天生将种,但性子太过跳脱,必须得好好磨一磨。

“别别别!”

一听禁闭这两个字,刘锜条件反射般的露出恐惧之色,哀求道:“求求你了县长,你还是揍俺一顿罢。实在不行,打军棍也行!”

只有关过禁闭的人,才能明白那间黑暗逼仄的小屋,到底有多恐怖。

看似是两天,但关在里面却漫长如两年。

韩桢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甚么时候允许伱讨价还价了,两天禁闭,一刻钟都不能少。”

刘锜叹了口气,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蔫蔫的。

见状,韩桢哼了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过去:“你舅父来信了。”

“啊?”

刘锜无精打采的伸出手,接过信件拆开。

看着看着,他整个人猛地一僵,眼中流露出哀伤之色。

“怎地了?”

韩桢关心道。

刘锜语气哽咽道:“俺父亲病情突然加重,只怕难以熬过这个冬天了。”

闻言,韩桢一阵默然。

沉默片刻,他吩咐道:“待伤养好了,你回去一趟,探望探望你父亲罢。”

古人以孝为大,哪怕是朝廷重臣父母亡了,也会丁忧归家,守孝三年。

没成想,刘锜却摇摇头:“多谢县长好意,只是以我父的性格,断不会让俺回去。”

韩桢皱眉道:“你父亲的处境竟艰难至此?”

刘锜点了点头,苦笑道:“否则也不会将俺千里迢迢送到舅父这来,让俺弃武从文。俺父亲一死,童贯那狗贼必定落井下石,即便他不干,他门下那些狗腿子也会动手,以此表功。”

谢鼎虽只是七品知县,但凭借富阳谢家在士林中的声望,保住一个刘锜还是没问题的。

韩桢安慰道:“放心,只要打退了西军,一切都好说。”

“着哇!”

刘锜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不由双眼一亮。

韩桢叮嘱道:“行了,你好好养伤,伤好之后加紧操练。”

“县长宽心,俺省的!”

刘锜郑重的点点头,而后话音一转,可怜巴巴道:“县长,那两天禁闭能免了吗?”

“当然……不可以!”

韩桢先是一笑,旋即狠狠瞪了他一眼。

……

几日后。

传旨的中贵人来了。

由于济南府被黑山贼占领,传旨太监只得绕路,从东平府绕道袭庆府,经莱芜县进入青州。

一进郡城,便被早有准备的刘宓、赵霆二人领到卓楼,整日好酒好菜招待。

一直在卓楼足不出户的潇洒了三天后,赵霆又奉上了五千贯赏钱,安排人客客气气的将传旨太监一路护送回袭庆府。

还别说,这番举动让那名传旨太监无比受用。

回到东京城后,那太监投桃报李,叙职时在宋徽宗面前说了不少赵霆的好话。

什么治下法纪严明,百姓安平乐业……直夸的赵霆如治世贤臣。

……

九月二十一,已接受招安的高托山,突然领兵袭击西军左路大军。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谁都没有料到,辛兴宗率领的左路大军没有丝毫防备,军阵大乱,尽管韩世忠反应迅速,率兵驰援,俘虏了数万反贼,但贼首高托山趁乱突围,带领二十余万兵马再一次遁入茫茫太行山中。

梁方平大怒,着令韩世忠、杨惟忠、王渊三面围剿。

高托山与西军战了三场,三战均大败,且每一战都损失数万人。

深知西军战力惊人的高托山,不敢在于西军硬碰硬,于是改变策略,不断在太行山中兜起了圈子。

就这么兜兜转转半个月后,西军再次将高托山围困。

高托山故技重施,派手下前往西军大营,再一次假意接受招安。

趁官兵松懈之时,半夜再度突围,遁入群山之中。

接下来的时日,高托山多次诈降。

有时候上一刻还在与西军激战,下一刻便排手下受降。

梁方平也很无奈,高托山这厮就像滑腻的泥鳅,漫山遍野的跑。

关键太行山脉连绵不知多少里,山高林密。

西军纵使战力碾压,但却有力无处使,每一回儿都像打在了棉花上,施展不开。

就在西军与高托山在太行山玩捉迷藏的时候,益都郡迎来了冬季的第一场霜降。

农历十月二十六,随着冬季来临,气温骤降。

由于今年夏季反常的高温与大旱,让北地百姓产生了一种错觉,好似没有秋季,一下子从夏天过渡到了冬天。

镇守城门的士兵哈着雾气,搓着手,慢慢转动绞盘,将千斤闸升起。

随着城门打开,早已等候多时的菜农与小贩,自发排起长队,接受完士兵的检查后,一窝蜂的冲进城中。

大街小巷,早已支起一个又一个早点摊子。

浓郁的烟火气息,飘荡在郡城的每一个角落。

“呕!”

撕心裂肺的呕吐声,在大厅中响起。

韩桢轻轻拍着韩张氏的后背,既心疼又无奈。

孕期两个多月的韩张氏,终究是迎来了孕吐。

从最初的一天吐两次,到现在只要一闻到饭菜味就想吐,孕吐愈发严重了。

好一会儿,韩张氏才直起身子,有气无力的拿起帕子擦了擦嘴,俊俏的脸蛋因剧烈呕吐,憋的通红。

韩桢提议道:“要不我让小虫送些卓楼的饭菜过来。”

“二郎不必如此。”

韩张氏摆摆手,挤出一丝笑容:“奴家没那么娇气,安娘姐姐说她怀小豆子时,也吐的厉害,吐习惯了就好。”

对此,韩桢也没什么办法,孕吐这东西后世都没法子解决,只能硬挺着。

韩张氏强忍着反胃,喝下一大口白粥,捂着嘴说道:“二郎去忙吧,不用管奴家。”

“夫君!”

清脆的声音响起。

转头看去,只见麻舒瑶迈着轻快的步伐款款走来。

韩张氏挤出一丝笑容:“悠悠来啦!”

麻舒瑶关心道:“闰娘姐姐今日可好些了?”

自从得知自己怀孕后,韩张氏忽然之间像是变了个人,豁达了许多,也不在乎旁人异样的眼光。

“还是与昨日一样。”韩张氏摇了摇头。

麻舒瑶叽叽喳喳的说道:“夫君,奴家昨个儿回去后问了母亲,得知一止吐的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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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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