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美男中了春药(2/2)
景卓心下便有数,这是以退为进啊,让自个儿劝他喝酒,得罪人的事情让她做。
卫松寒这才微微颔首,“茶水可以,我便以茶代酒,敬各位!”
他顿了一下,蹙着眉头喝了口茶水。
景卓心里叹了一口气,不禁摇头,这卫松寒实在没有聪明到哪里去,如今她也不便出手相助,只能见机行事了。
随着卫松寒那杯茶水缓缓落入喉中,周遭的气氛似乎也随之微妙的变化,众人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有的甚至按捺不住心中的算计,纷纷举起酒杯,笑容可掬,实则各怀鬼胎,只盼他能多饮几杯那暗中掺了春药的茶水。
卫松寒此人看起来木讷,但实则十分擅长套话,一盏茶下肚,已经向席上几人套出不少有用的信息。
直到他的额头开始扶起汗珠,耳朵变得通红,端起茶盏的手微微颤抖,景卓心中了然,应该是春药发挥作用了。
李坤的笑容在那一刻变得愈发诡谲,“来人哪!”
他故作关切地呼唤,声音中却难掩得意,“看卫大人似乎身子有所不适,你们务必妥善安排,让大人在此静心休憩片刻,好让他恢复元气。”
“不用……我没事。”卫松寒感觉双腿无力,站起身来也是摇摇晃晃的,勉强站起来却差点摔倒。
景卓眼疾手快的将他扶住,却在触碰到他的一瞬间,感觉他手上的温度也十分灼热。
由此可见,这春药的药性之强。
她贴近他的耳畔,低语道:“茶中藏毒,万望君心如磐石,勿让欲念侵蚀了理智,此药权作应急之用,望你珍重。”
景卓偷偷地往他袖子里塞了一小瓷瓶药,这是姜念薇之前留给她的,若是快要失去意识,闻一闻这瓷瓶里冲鼻的味道,可以令人保持神智。
随后,李坤安排的人就将卫松寒扶了下去,想必是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待卫松寒高傲挺拔的身影逐渐淡出视线,李坤已经憋不住笑意,“我真想看看高龄之花,落入泥淖之中,到底是何惨状!真令人期待啊。”
景卓自然吃不下这顿饭了,周遭充斥着粗鄙不堪的笑话,让她感到作呕,便寻了一个借口,离开了这里。
唯恐李坤心生疑虑,她先是绕到了百花楼,随后又从后门绕出来。
心中暗暗祈祷,卫松寒还没有中招。
这条街巷,唯独那座青楼灯火辉煌,显得格外刺眼。
景卓带上斗笠,掩藏容貌,随意拉过一名女子搂在怀中,以一枚沉甸甸的银两作为交换,低语相询:“方才,可曾见过一位身着青衫,气质脱俗的男子被人扶着进来?”
女子勾起嘴角一笑,“见过,奴家印象深刻,那群人竟然给那神仙似的人物找了个得了花柳病的女人。”
景卓心中一紧,“他在哪个房间?速速带我前去!”
女子摇了摇头,“我可不敢打扰了贵人们的好事,否则奴家在这里也难以安身立命了。”
“这是十两金子,你若告诉我具体位置,这金子便给你,你便可以赎身离开这里。”
女子的眼中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芒,她连忙欠身一礼:“公子大恩大德,奴家没齿难忘!请随奴家来,定不负所托。”
在青楼女子的指引下,景卓来到了一处房间前。
门缝间,隐约泄露出一丝压抑而熟悉的声音:“不要碰我!”
景卓将金子递予那女子,低声问道:“你们这里还有什么其它出口吗?”
“有的,公子,一直往前右走,至后厨所在,那里有一间不起眼的柴房,柴房之后,隐匿着一门扉,从此门而出,可避人耳目,安然脱身。”
“你也速速离去吧!”
景卓直接推开大门,便看到一名女子正缓缓向卫松寒所在之处靠近。
她赠予的瓷瓶,已经被扔在了一边碎裂。
卫松寒向来冷静自持,此刻却显得异常狼狈,手中紧握着尖锐的碎片,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尖缓缓滴落。
他以此来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不让理智被混沌吞噬。
卫松寒只能手中握着茶杯的碎片,为了保持清醒,已经将手腕割破,鲜血淋漓。
女子柔声细语,话语间带着几分挑逗,“公子啊,人生苦短,何不趁此良辰美景,尽享欢愉?何必将自己囚于这无边的压抑之中,小心愁绪积压,反伤了身子。”
她本就染了花柳病,时日无多,谁知道竟然有人给了她一两银子,只为让她能近身侍奉这宛若谪仙下凡的男子。
景卓见状,心中一紧,旋即动作迅捷将卫松寒扶起。
指尖相触的瞬间,她清晰地感受到他身躯之下隐藏的剧烈颤抖。
幸好她来得正是时候,卫松寒还没有受到侮辱。
景卓扔下一枚银两,“速速退去,勿要再扰。”
那女子目光瞬间被银光吸引,脸上闪过一抹贪婪之色,随即化为嫣然一笑:“多谢公子慷慨,奴家即刻便走,绝不耽搁。”
景卓则是架着神志不清的卫松寒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李坤的手下还在外面,不能让他们发现异常。
她便按照刚才的路线,从柴房的后门逃了出来。
只是肩上的这个人越发沉重起来,她虽然从小就女扮男装,但身体确实女子,而且对方的身体惑人,嘴里是不是还能发出压抑的喘息。
她只能将他带到了自己在崖州置办的小院之中。
将卫松寒轻轻安置于房中榻上,景卓摘下遮蔽面容的斗笠,自言自语道:“究竟是何故,让我甘愿卷入这场无妄之灾,将你救出?明明我可以置身事外,冷眼旁观,可偏偏你这幅容貌却让我无法忽视。”
不止男人会见色起意,她也会这样。
在现代时,她虽然是一名理科高材生,但爱好却是玩乙女游戏,自然见不得美男受到侮辱。
言毕,她轻叹一声,转身去准备疗伤之物,却被一双灼热的手握住了手腕,“不要……不要走。”
景卓却感觉有些糟糕,令人保持清醒的药被摔碎了,而她这里,只有一些治疗外伤的药物,却没有春药的解药。
一回头,便见到原本清冷的青衫男子,蜷缩在床榻上,衣领已经半开,脸颊通红,眼神迷离,嘴里呢喃着:“不,不要走。”
可景卓觉得她若是留下来,会不会趁人之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