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万历帝:盛世与衰败的双面君王(1/2)
一、早期经历
朱翊钧,这位未来的万历皇帝,出生于嘉靖四十二年八月十七日(1563年9月4日),当时正值其祖父嘉靖帝的晚年。由于嘉靖帝晚年沉迷于道教,对于立储之事异常敏感,甚至到了讳言的地步,因此,朱翊钧的出生并未立即得到公开宣布,更不用提命名。直到隆庆元年(1567年),在明穆宗朱载坖即位之后,廷臣们才上疏请求立太子,同年正月十八日,朱翊钧才正式被赐名为“朱翊钧”。这个名字寓意深远,寄予了治理天下的期望——“钧”意味着如制陶般掌控国家的命运,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朱翊钧的生母李氏,出身低微,原本只是宫中的一名宫女。随着朱翊钧的出生及逐渐成长,李氏凭借儿子的地位得以晋升为贵妃,实现了“母以子贵”的转变。在那个时代,作为皇太子,朱翊钧自小就被赋予了未来治国理民的重任,因此,从年幼之时便开始了严格的学习生涯。
明穆宗深知太子教育的重要性,特意挑选了一批饱学之士担任朱翊钧的教官,负责教授他治国理政的知识。这些教官不仅传授儒家经典,还引导朱翊钧了解历史上的治国经验,以及朝廷的规章制度。朱翊钧本人也非常勤奋,加上母亲李太后的严格管教,使得他在学业上进步迅速。
李太后对朱翊钧的教育投入了极大的心血。每当讲习经书的时候,她都会亲自监督,确保讲官们能够认真授课。每天清晨,李太后都会在五更时分将朱翊钧唤醒,保证他能够准时参加早朝,学习处理朝政。正是在这种严格的教育环境下,朱翊钧不仅掌握了丰富的知识,也养成了勤奋、自律的品格。他后来曾自豪地宣称,自己在五岁时就能读书,这足以证明其早年教育的成效。
二、冲龄践祚
隆庆六年(1572年)五月,明穆宗病情恶化,预感大限将至,于是在病榻旁召集了内阁大学士高拱、张居正和高仪,进行了最后一次托孤。明穆宗紧紧握住高拱的手,将国家重任托付于他们,同时,立于榻旁的10岁太子朱翊钧,被寄予了继承大统的厚望。明穆宗的遗诏强调了太子需遵循辅臣和司礼监的指导,勤奋治学,任用贤能,避免荒废朝政,确保帝业稳固。
明穆宗驾崩后,朱翊钧于六月初十正式即位,次年改元万历,开启了长达四十八年的统治。面对幼主临朝的局面,高拱提出新政五事,旨在规范政务运作,要求万历皇帝亲政,增强与辅臣的沟通,同时确保所有奏章均需经过内阁审阅,意图限制司礼监的权力,防止宦官专政。这些建议虽出于对幼主的保护和对朝政的忧虑,但也反映了当时权力斗争的复杂性。
万历皇帝自幼即位,却展现了非凡的勤奋与自律。他遵循祖制,每日前往文华殿,聆听儒臣讲读经书,学习治国之道。不同于其他明朝皇帝,朱翊钧对学问的追求几乎无休无止,即便是严寒酷暑,也坚持每日的经史研读,仅在每月逢三、六、九的常朝日暂时停歇。这种对学术的执着和对国事的专注,展现了他作为君主的责任感和使命感。
三、内阁争纷
朱翊钧即位之初,面临的是一个充满政治动荡和内部纷争的朝廷。明穆宗去世后,内阁权力的分配和皇权与宦官势力的平衡,成为宫廷政治的核心议题。其中,内阁首辅高拱与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之间的矛盾尤为尖锐,这场权力斗争,不仅影响了万历皇帝的早期统治,也对明朝的政治格局产生了长远的影响。
冯保,一个有文化修养的宦官,深受明穆宗的宠信,而高拱则因拒绝支持冯保担任司礼监掌印太监,两人结下了不解之仇。在明穆宗驾崩后,冯保利用权力真空,通过遗诏成功排除了对手孟冲,自己坐上了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位置。与此同时,高拱试图借助文官的力量扳倒冯保,授意多名官员弹劾冯保,但张居正却暗中与冯保勾结,计划排挤高拱。
张居正表面上是高拱的盟友,实际上却在策划高拱的下台。张居正利用万历皇帝对高拱“十岁太子如何治天下”言论的误解,加剧了皇帝对高拱专权的疑虑,最终在隆庆六年(1572年)六月,高拱被免职,张居正接替他成为内阁首辅。高拱的离去对朝堂造成了巨大冲击,高仪随后也因忧愤而亡,留下张居正一人独揽大权。
这次政治动荡对万历皇帝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让他意识到了皇权的重要性。年轻的万历皇帝并未因此消沉,反而坚定了自己掌握朝政的决心,他秉持“用人唯我”的原则,牢牢控制着朝廷的人事任免,展现出“少年天子”的魄力。在张居正的辅佐下,万历皇帝在位前十年励精图治,推行了一系列改革,如考成法的实施、一条鞭法的推广,以及加强边防等,使得明朝在一定程度上恢复了活力,开创了所谓的“万历中兴”。
四、太岳辅政
张居正出任内阁首辅后,朱翊钧将朝廷大权几乎全数托付给了他,同时将内廷事务交由冯保处理,形成了“外有张居正,内有冯保”的格局。朱翊钧对张居正的尊重与信任,表现在日常言辞中,他总是以“元辅张先生”或“张先生”相称,这种尊称在古代中国极为罕见,显示出他对张居正的极高评价。1572年六月,即张居正就任不久,朱翊钧便在平台单独召见张居正,这在明穆宗在位期间从未发生过,此举极大地提升了张居正的政治地位,同时也向朝臣们展示了朱翊钧决心治理国家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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