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手刨脚蹬(2/2)

才腾出空儿来给自己擦汗。

钻进被子里,他给秀琴点了根烟,说找机会得请请人家“别的不说,就这阵子大爷大娘都来多少趟了?”秀琴面无表情说:“怎么请?”赵伯起说:“就搁家请,既不折腾人,也随便。”

要不是因为撞客摊在炕上,他早就满院子转悠了,上午秀琴去地里给棒苗锄草,他就一个人跑到西场坡下把坍塌的瓜架都支了起来。

下午过了五点,又跑去园子里跟秀琴一块锄草施肥。秀琴说不用,他说力所能及,反正待着也是待着,正好连说话再作伴。三角坑里的水已漫过芦苇,地肥水美,连水井都充溢得满满腾腾。

知了猴在叫,蛤蟆也在叫,跟开茶话会似的。就着昨个儿的话,赵伯起又说开了:“关系再好,咱总不能干耍嘴皮子吧。”说到这,他扫了秀琴好几眼,见她背心都印在肉上,忙抹了抹手心上泥,起身走向井边。

“不也快到大娘生日了,找机会咱先来来。”没找到手巾,却在井台上看到一条破丝袜,拾起来用水打湿,又翻身走回去“擦擦汗吧。”

婆娘脸上热气腾腾,他就从脸到脖子给她擦了一遍。拧“手巾”时,肉球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秀琴伸手去要手巾,他嘿嘿两声“我来吧。”

就又撩起手臂给她把咯吱窝擦了擦,自然,婆娘胸前内对跳耸的奶子也给他一并擦了擦“晚上接着给你舔。”

然而不等日头落山,杨廷松老两口就在他嘴里跳了出来,就如现在,赵伯起撩开厢房门帘,把杨廷松让进屋来:“好没有秀琴,我跟大爷可都等着呢。”

迎头一呛,嚯了一声还真热,上前把脸盆端了起来,边说边笑:“回(头)咱爷俩上正房喝且。”杨廷松扫了秀琴一眼,又把目光转向赵伯起。

“我说怎这么香呢。”他偏起身子给伯起撩开门帘,也边说边笑:“馋虫都给秀琴勾出来了。”秀琴身子仍旧僵着。

像是充耳不闻忘了自己在干什么。她低着头,身上穿的背心也还没来得及的换。滋啦啦地,炒锅里热气腾腾,屋子里也热气腾腾,似乎最终全汇聚到了她脸上和身上。“看把秀琴给热的,”杨廷松倒背着手,饶有兴致地看着秀琴。

他嘴里念叨叨地,说里里外外你一个人也不容易,还舔了舔嘴角“就冲秀琴这菜,大也得喝它两口。”秀琴默不作声,机械式地晃动着手里的铲勺。

“一请再请,不能让你失望咳咳,不能让伯起失望。你也是,伯起身子骨不还虚着,怎还让他下地干活呢!”杨廷松凑过去,笑着把手扬起来。说热气召召的“都湿透了。”

正如所说,热得他也喘了起来,脑门上起了一头子汗。到家时,前院还锁着门呢。洗了手,李萍就把绿豆汤端下炉子,而后又端回到堂屋里。

西场上有人在洗澡,她以为孙子又回来了,跑去喊了两声香儿“该吃饭了。”不想灵秀却打石棉瓦的后身站了起来,她把水龙头关了,朝外探出脑袋。“妈”这么叫了一声。

见是小妹,李萍咦了一声问啥时回来的。“以为你也不回来,就没做饭。”随后说“吃啥,妈给你做。”瞅着李萍,灵秀摇摇头说:“不饿,别忙了你。”把手巾搭在脑袋上。

“嗓子怎了?”转身时,李萍又说:“又不费事,俩人的饭还不好弄。”“上火了。”套上大体恤,灵秀也赶了过去“就别鼓捣了。”把走进厢房的李萍喊了出来。

“香儿呢?”半天了,连影儿都没见着“来两趟了都,以为你不回来就上他艳娘家了。”回屋,李萍把盛好的绿豆汤给灵秀端到身前“天热就爱上火。”“我爸呢?”“留伯起那喝酒呢。”说话这工夫,竹帘就扬了起来,抖得哗铃铃乱响。

李萍起身奔到门前,仰脸看向半空:“你看这怂天儿。”如血的斜阳已隐没在树丛里,倒卷过来的是一片夹杂着土腥味的黑云,片刻间,电闪雷鸣就夹击过来,西角门一开一合也跟着怦怦起来。

“消停儿坐着,我去前院瞅瞅。”撂下话时,人都到院里了,看着身前消失的婆婆,看着面前摆的绿豆汤,灵秀把手支在了眼眶上

其实没多久灵秀就喊哑了嗓子,劲儿也快拼没了,既然不是抢劫,还能是什么呢?她不甘于就此束手待毙,卯足了最后内点劲儿,打起挺儿来连喊带抓,抱着被祸祸甚至可能被打昏打死的的念头,又支蹦起来,男人虽只是个孩子。

但毕竟是男的,血气方刚,死死掐住灵秀脖子不放。灵秀张开嘴,攥住对方腕子使劲掰扯。她大口喘息着,手刨脚蹬,这当口,奶子就给大手抓住手里。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时,男人竟停下动作,跳起身子开着摩托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