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即便是菗(2/2)
语还休珠泪流。斜月如旧,西风又拂,回首尘缘,几许愁梦,恰似一江春水东流。回首尘缘,几许愁梦,恰似一江春水东流
凸月如旧人如旧,春风又拂歌又拂。拉长的影子沐浴在温和的阳光下,伴着小曲多诗情画意呀。
“云丽,你和三儿先回去睡”歌声戛然而止,书香立定在墙壁上。他伸了伸手,整个人就从墙壁上扑腾着飞出来:“几点回来?”“说不好?”“不好说吗?”“你二哥要结婚了,人家三请五请总不能不去吧。”
“大”书香叫了一声。他想象着自己应该摊摊手,或者是冲过去拥抱杨刚,但又觉得这个动作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就仰起头来:“你跟我娘娘在家时,甭喝酒。”
月圆的日子终究有限,书香眼里映烁着这个于他而言曾是山一样的男人,自己终于快和他长得一样高了:“大,你听我的。”倾吐出来。
他又笑着说:“我要是陪她,你喝多少我不管你。”目送着大爷,书香把嘴贴近云丽的耳旁:“回家睡觉,我要甭你一宿。”
他说崩他就崩,他在那块带着血迹的白布上崩,他酣畅淋漓,他一次次地把她送上了天上。周日内天晚上,书香看到琴娘也烫了头,可能是因为赶赶落落的有些疲态吧。
不过脸蛋看起来更圆润了“咋盯着琴娘脸看?”见她手指交叉把头低下来,书香抿了抿嘴:“多去外面走走挺好。”空气凝固,他抱着吉他弹了一下。
这时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而当他看到妈从外面走进来时,脑子里灵光乍现:“琴娘,焕章该入团了。”“哦。”“听他爷念叨,下午你也去云燕了。”若不是自己亲妈救火,书香还真不知该怎么继续下去:“看我琴娘这花烫的,多漂亮。”
生活偶尔也需点缀一下,赋予鲜活让世界不再单一,黑白色的世界里不也有五颜六色吗,这是最淳朴的,同时也是劳动人民最真实的一面。
“你妈老了呗。”妈说这话时,已经凑了过来,她步子不大但步履轻快,风也似地。书香仰起头来,盯着她的脸:“妈你不会留长头发?”
耳旁的发线层次错落,说不出的干练,虽从小到大看习惯了,其实书香觉得也挺好看的。“切,留长头发你给我洗?”妈的一颦一笑浅含生韵却又一闪而过,哪怕只是瞬间,书香仍脱口而出:“我洗,儿子见天给你洗。”
“快弹吉他介吧,你不磨我就念弥陀佛了。”妈挨着琴娘坐了下来,烟刚掏出来就被琴娘拉住手腕,把烟接了过去。
“上火了都,还抽?”书香起身,回头正看到这幕,而抱着吉他进屋时,身后很快传来妈的声音:“俩月的功夫梁不也上了吗,大哥们心急你得多劝劝他。”
“老房纸上写着六十。”琴娘的声音不高,不知是不是抽烟的缘故,听起来有些沙哑:“按杨老师给的图纸盖的,这进深七米,算来面积可超了一半多呢。”
“超就超了。他们不冲着我不还有我们家大爷呢吗。”“见人下菜碟!”没来由,书香吼了一嗓子“自己家的地界儿盖房超了又咋的,还敢玩横的把房扒了?”
书香看不过的就是那种逮着蛤蟆捏出尿儿的人本事没多大却咋咋呼呼专门喜欢欺负别人。“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话妈可绝对说到点上了。
“你也别太放心上,没什么事儿。”书香把吉他收进袋子里,撩帘儿从东屋又走了出来:“刁难人玩不就是见人下菜碟嘛!咋的?顾哥他老叔没房基地就硬盖,我看也没人敢管。”
其时青烟从琴娘嘴里倾吐出来,才刚抱紧双手她就咳嗽起来,书香紧着手给她把水打来,递过去时,琴娘笑了:“嘬得太猛。”她说这话时紧绷的声音如弦,鼻音含水,那一下呛得泪都从眼里淌了下来
“赤道迷情倒是看了几集。”“赤道迷情?”书香嘀咕了句。最近他是既没看小说也没看电视剧,连甲a开幕都给错过了,也不能说错过吧,周末意甲联赛没功夫看,不是不想,娘仨聊到九点多本就晚了,又得上学,他哪有那么多精力全包全揽,再说他也不敢全包全揽。
“新加坡拍的,瞎jī巴搞呀。”焕章刚说完,许加刚从厕所口回身接了句:“赵哥,哪天想看录像可记得找我来。”正系裤袋,书香愣了一下。
这当口,焕章指了指南墙外头:“我去抽根。”书香从未在厕所这边抽过烟,即便是抽,在学校多半也是躲起来:“走,哥也正想抽呢!”他一带头,焕章倒愣了:“这甭照顾我。”
“屁鸭子,听蝲蝲蛄叫甭种地了!”此时此刻,这话听了可不止焕章一个人挑大拇哥。成家立业之后焕章也总结了不少至理名言给媳妇儿花钱应当责份,不花那叫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