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殉葬与洗白(2/2)

“这一前提,是死后会变成鬼,鬼魂不是上天也不是下地狱,而是困在陵墓里,毕竟大兴土木修建皇陵王陵,就是死后享受用的,这点也没说错吧?”

朱棡继续点头道:“没错!”

“你们做为既得利益者,自然是愿意死后继续有人服侍,可你们想过没有,那些殉葬者可愿意?”

朱棡傲然地道:“她们没得选择!”

这贼厮鸟说得云淡风轻,骨子里也是一个草菅人命的货色,想到历史上朱棡貌似也是一个残暴的人,这让虾仁对朱棡的好感度直线下降。

虾仁的怒气值也被点燃,要不是身在明朝,不将朱棡打得他妈都不认识,就跟他妈姓。

“换位思考,你们做奴做仆尽心尽意地侍候着主子,不但没落下个好,还被逼着殉葬,这股怨气你们可咽得下?”

”生前你们身为奴仆无法反抗,死后变成厉鬼,都被困在一个陵墓里,你们难不成还会尽心尽力地服侍?”

“我想,没人会这么贱吧?”

虾仁的连珠炮弹,让朱棣四人哑口无言。

老朱活不下去都选择了揭竿而起,这要是换成他们被逼殉葬,那还不得将主子鬼魂百般虐杀。

“殉葬的愚蠢不止如此,你们精挑细选的风水宝地,结果还葬进来了一批殉葬者,那这风水到底应验在谁身上呢?”

这才是重点。

朱桢弱弱地道:“自有风水大师选定陵寝,风水自然不会旁落。”

虾仁嗤笑:“风水大师就不会选错?否则帝王陵风水这么好,怎么王朝都逃不过三百年覆灭的厄运,又怎么会有富不过三代的说法!”

王朝逃不过三百年覆灭。

如同一记惊雷,击打在四王头上。

虾仁的嘲笑在继续:“人死了若真变成鬼,不早点投胎享受人生,还当一个孤魂野鬼困在陵墓里不见天日,蠢不蠢?”

四王无语了。

朱橚不免在想:是啊,不投胎还当鬼,绝对是傻逼行为,只是我那周王陵还修不修了?

…………

昆仑神火的拍卖,取得圆满成功。

秉承着虾仁的吩咐,李景隆只要真金白银。

倭人有的是真金白银,松下小野郎和井下三郎运来几车黄金白银,李景隆清点完毕,交割了昆仑神火。

两个倭人捧着昆仑神火喜滋滋地离去,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香饽饽。

“九江,你小子真是厉害,卖了这么多钱!”

汤鼐、徐增寿、常升、郭铨等小伙伴,对李景隆是心服口服。

“等我把金银给虾叔送去,我请兄弟们上丽春院刷夜!”

李景隆手一挥,小小年纪豪气干云义薄云天。

徐增寿疑惑地问道:“九江,虾哥跟着晋王他们去瓜步山打猎了,你不知道吗?”

“哎呦,这我还真不知道,那我先把金银运回府中,你们也先回去换身衣服,酉时咱们在丽春院不见不散。”

“哈哈,不见不散!”

一群纨绔兴冲冲地四散而去。

李景隆押着金银回到曹国公府,李文忠不在,他现在忙着兵工厂的事,忙得脚不沾地。。

李景隆放好金银,让家丁严加看守,换衣服的时候脸色大变。

“卧槽,这不是我的锦囊,小爷的照片呢?”

李景隆记得很清楚,出门的时候,左右两边的袖袋里各藏着一个锦囊,一个装着两个打火机,一个装着一叠宝钞和一张照片。

现在,装宝钞和照片的锦囊被人掉包了。

“直娘贼的,哪个不长眼的贼敢偷小爷,看小爷不把你的蛋黄打出来。”

李景隆勃然大怒,带着一群家将家丁,沿着之前的出门路线,挨家挨户地搜查起来。

徐增寿还没回到府里,半道上就被人拦住。

“三少爷,我家公子有请。”

“沈黎?”

“三少爷英明!”

“带路!”

徐增寿拦住沈黎继续抬价,虽说可能救了沈黎,可也等于让沈黎跟昆仑神火失之交臂,的确需要给沈黎一个解释。

谁让老爹当年欠了沈万三一个大人情。

老爹也再三交代,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要给予沈氏后人一定的帮助。

徐增寿来到一家茶坊。

二楼楼梯口,一袭白衣的沈黎迎接了徐增寿。

二人客套几句,走进一个雅间,分宾主落座。

沈黎开门见山:“徐兄弟,我要见到虾先生,请徐兄弟牵线。”

徐增寿问道:“沈兄是想找虾哥买昆仑神火?”

沈黎摇头道:“我竞价昆仑神火,是想以此见到虾先生,实不相瞒,是舍妹性命垂危,只有虾先生才能救命!”

徐增寿惊道:“沈小姐病重,各路神医都没办法了吗?”

“名医都说药石无效时日无多,还请徐兄弟引见虾先生。只要能让我见到虾先生,徐兄弟提出什么条件,只要能办到的,我都答应。”

说着,沈黎站起来朝着徐增寿跪了下来。

“沈兄折杀兄弟了。”

徐增寿急忙扶起沈黎。

“沈兄,要见虾哥,得找李景隆。”

这时,一个消息传来。

李景隆丢了东西,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查。

徐增寿喜道:“沈兄,只要能帮李景隆找到失物,李景隆会保你见到虾哥!”

“多谢徐兄弟,此恩容后再报!”

沈黎调动所有资源,协助李景隆找照片。

徐增寿、汤鼐、沐晟等小伙伴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纷纷出马协助。

一时间,李景隆所到之处,一片混乱。

…………

“不说殉葬了,毕竟父皇现在还没这个心思。”

朱棣出言结束了殉葬这个话题。

朱橚趁势转移话题,说道:“虾哥,二哥的所作所为,我还是要解释一下的。”

“老五,你说!”

虾仁就呵呵了,史书上明明白白的记载难道还能有错,我就静静地看着你怎么给朱樉洗白。

“虾哥你可能不知道,大哥和前太子妃常姐姐,二哥和邓姐姐、三哥和谢姐姐、四哥和徐姐姐,我和宋国公之女冯氏,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二哥和邓姐姐情投意合很早就私定终身,父皇也都默许就等成亲,结果父皇为了招降王保保,就让二哥娶了观音……二嫂,二哥不喜欢二嫂,这也是情有可原。”

“呵呵,可以不喜欢,可以冷落,但不能将气撒在观音奴身上,这不是洗白的理由。”

朱橚哑然,观音奴毕竟是二哥明媒正娶的正室王妃,却处处被二哥和次妃虐待,这点的确不好洗。

朱桢及时接过话头。

“虾哥,二哥镇守陕西,面对的都是异族,二哥对异族恨之入骨,每次出征对待异族都是铁血镇压,对待异族俘虏的手段也很残酷,以讹传讹,所以二哥的很多行为是被误会的。”

“这点如果属实的话,我很欣赏!”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对待心怀不轨的异族,只有杀戮,才能止戈。

就像倭国,只有亡其国灭其种,才能雪恨,才能高枕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