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祭司怼我是爱我24(1/2)
一个满怀关心,一个暗藏怒意。
直到后者翻了个白眼,运起内劲,回到了岸上。
苏牧尤一甩因沾了水而变得沉重的裙摆,咋了咋舌。
味道一般。
人和蛊虫还是有区别的。
亲身体验过后,他无法共情到乖宝的馋了。
不过,祛了魅,不会时不时念起,倒也算是好事一桩。
敖译从后方追了上来,“真的没事吗?”
“吵死了,嘴巴不会用耳朵也没用?”
“......我用了,就是放心不下。”
“少在那叽叽歪歪,闲着没事就把地扫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扫过了。”
“再扫一遍不会?”
“......好吧。”
吵吵闹闹的回到院子,苏牧尤径直回到自己房间,把湿哒哒的衣服换了。
这么近,也没必要浪费内力去烘干。
而敖译被关在了门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之后,也去换衣服了。
在这之后,非常听话的拿起了扫把,重新开始扫地。
只不过总是‘超不经意’的路过对方的房门外,心事重重的
“大祭司,你感觉怎么样?”
“大祭司,你真的没事吗?”
“大祭司,你......”
被问烦了的苏牧尤猛地打开了门,狠狠的瞪了一眼对方。
“再多废话一句,我就把你挂在房梁下。”
恍惚间真的有一种自己刚做完手术出来,需要定时定点的记录状态,以便后续用药的既视感。
敖译见他中气十足、发扬蹈厉的样子,心中的不安感总算是少了点,“不问了。”
苏牧尤索性也不关门了。
转身回了屋内,就这么敞亮的开始看族内记录的文献。
几百年来,三神王蛊培育成功的次数屈指可数。
成长期和成熟期又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他需要好好的做做功课,以免乖宝破茧之后,会出现什么纰漏。
敖译没有再问。
因为只要想,他就能自己观察。
那身于外人而言,比肩鹤顶红砒霜、甚至更狠厉的毒,在大祭司的身上,是真的失效了。
没有为一身能力无法奏效而失落,也没有为未来估计只能被死死压制而介怀。
敖译心中有的,只有庆幸和开心。
以后相处起来,能更大胆放心了。
......
正值月初,一抹银钩高高的悬于天空。
睡梦中惊醒的敖译打开了窗户,企图让凉爽的夜风带走满身的燥意。
然抬眸看见月亮时,白天的回忆却再次被勾起。
大祭司划伤他的银饰,也是弯月状的。
脑袋随之不受控制,舌尖舔血的那一幕重复不断在眼前浮现。
和梦中的涟漪交错在一起,让他抵着窗户的手不由收紧,‘
分不清现实与幻境。
凉风拂过,却对他的现状半筹莫展。
发丝微扬,证明它来过。
敖译低下了头,重新将窗户关上。
不敢再看。
带着武器重新躺回了床上,深刻反思。
怎么会做如此......的梦?
大祭司怎么可能会对他说那样的话做那样的事,而他又怎么能对大祭司说那样的话做那样的事!
梦境果然是梦境,尽挑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上演。
床上的人直挺挺的,‘粗枝末梢’却生命力十足。
更像木头,不对,准确来说,是更像树了。
敖译抬起手盖住了眼睛。
越想越热,他只能放空大脑。
末了,唉声叹气。
明天,还怎么面对院子里的另一个人?
......
翌日。
起床后的苏牧尤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迎接美好的一天。
看完书籍,他已经制定好了迎接乖宝醒来的初步计划。
今天的安排就是上山去采药。
眼睛的余光发现了正在埋首于药田劳作的死士,敏锐的发现对方态度有些闪躲。
甚至动作小心的转过了身去,背对着他。
这隐隐带着点鬼祟的样子,虽和昨天在门外探头探脑的模样同样偷感十足。
但给人的感觉就截然相反了。
苏牧尤眯起了眼睛。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二话不说的走到了对方的身后,开门见山,“犯事儿了?”
提问归提问,他的语气却是相当的笃定。
没做错事,怎么会不敢看他?
出门之前,苏牧尤需要将院子里的事情都处理妥当。
熟悉的音色传入耳中,敖译猛地挺直了背脊。
瞬间回忆起了这道声音在梦境中是如何期期艾艾的喊他的名字。
他感觉鼻子有点痒,吸了吸气。
瓮声瓮气的回答:“......没有。”
现实中,确实没犯什么事儿。
话虽如此,但还是不敢抬头看人。
简直把‘心里有鬼’四个大字刻在了头上。
这副样子,怎么让人相信他话语的真实性?
苏牧尤先环顾了一圈,重点检查了一下药田。
看看有没有被他笨手笨脚压坏的药材。
随后又遥望了一眼室内,看看没有少点什么。
例如被弄坏的家具之类的。
都没有。
那还能偷偷犯什么事儿?
苏牧尤想起了被吩咐去他房间里捣乱的蛊虫,诘问,“你不小心把蛊虫弄死了?”
敖译没有任何犹豫的摇了摇头,“没有。”
除非是大祭司主动命令,否则,他不会去伤害那些虫子和小蛇。
胡作非为,容易闯祸。
万一哪只蛊虫有什么特殊的作用,他岂不是完蛋了?
知道些分寸,对别人、对自己,都好。
死士的神色算得上是正直,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苏牧尤将回去数一数的念头抛到脑后。
没有弄坏东西,也没有失手弄死蛊虫。
他仔细端详着面前的死士。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让对方心虚的?
疑惑仅存在片刻。
联系昨天发生的事情,再结合自己对爱人的了解。
对方在想什么,苏牧尤觉得自己推算出了个七七八八。
有一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以对方那几个世界都不改的色魔本性,估摸着又想了那档子事儿。
碍于身份,想完了之后进退不得,只能生生卡在中间。
苏牧尤的视线落在了对方的眼下位置。
可惜的是,武侠世界有内力加持,就算熬夜、通宵了一晚上,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敖译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干咳了一声,“大祭司是要出门吗?”
他瞧对方今日的穿着较为利落,比往日里更多一份简便。
转移话题的生硬,不自然的彻底。
苏牧尤嘴角翘了翘,大发慈悲放他一马,“是要出门。”
看在对方话变多的份上。
暂且算是一个小小的奖励吧。
“那我跟你一起。”敖译放下了手中的工具站了起来。
就像主人要出门时,一只嗷嗷叫着跟在后头、难以赶走的粘人家犬。
“你去能做什么?”苏牧尤转身往外走。
话虽那么说,但并没有要赶人的意思。
敖译迈开了步子追上,“我可以帮忙拿东西,采药材也会。”
死士拿出了在做死士时从未用过的筹码。
:体力劳动。
苏牧尤直接将腰间挂着的小药锄往他那一丢,“那你拿着吧。”
敖译眼睛一亮,伸手接过。
这是同意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并肩往外走,就像是寻常的主仆关系。
然走着走着,苏牧尤忽然了冷不丁的来了句,“真没做什么亏心事?”
主打的就是出其不意。
“没有。”敖译被噎了一下,回应间还有些磕绊。
梦境并不受他控制,而脱离现实的幻想,不算真做......吧?
想到那种可能,敖译的只觉得躁得慌。
连忙低头看路,免得心绪不宁的被凹凸不平的路障绊倒。
那样大祭司还怎么放心的把活儿交给他干!
至于其他的......
排斥?
没有。
讨厌?
也没有。
真要说,还有点隐隐的期待。
敖译终于发现自己对大祭司的感情有些不太一样了。
起码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要与别人亲近。
男的女的都不行。
“大祭司,您去上山采药吗?”
“最近晨间雾气重水分足,某些特定的野生药材长势应该不错。”
“大祭司,还缺人手吗?我可以一起去帮忙!”
穿过街道村落,往来的族人热情的冲着苏牧尤打招呼。
受欢迎的程度并没有因为那场惩罚鞭刑而减弱。
只不过当视线落在跟在他身后的敖译身上时,那份热情与友好,就瞬间转变成了审视和警惕。
真要有错,明明就是外乡人的错更大!
他们大祭司生活在族中专注炼蛊,肯定是被他们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苏牧尤挨个回答了他们的问题,同时婉拒了族人好心的提议。
跟着一起去了,他还怎么逗小狗玩?
敖译并不知他心中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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