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兽世圣子被团宠69(1/2)

就当此时,忽然从下方传来了一阵咕噜噜的声响。

原本抒情的氛围瞬间破碎。

阿泰尔动作一顿,拉开了双方之间的距离,“是我疏忽了,圣子想吃什么?”

小猫辛苦了大半天,确实也该饿了。

苏牧尤冷着脸,转过了身背对着他,掩饰自己的尴尬。

“随便。”两个字就跟从喉咙里艰难的挤出来一样。

阿泰尔可不敢笑话他,“我马上就回来。”

脚步声逐渐消失,鼻端属于对方的气息也跟着变淡。

苏牧尤不再端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幽幽的叹了口气。

就连头顶的耳朵也跟着耷拉了下来。

丢人。

他变回小三花的模样蜷缩在了床尾,用这样的形态藏住自己懊恼的表情。

然没过多久,用人类的时间来推算,可能三分钟都没有,门外再次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小猫略带诧异的看向门外,这‘马上’也太‘马上’了吧?

不过,回来的兽人并不是阿泰尔。

“圣子大人。”这段时间一直肩负着小猫伙食重担的习宴在饭点准时抵达。

认真算起来,他的体力消耗不比任何人少。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苏牧尤才觉得今天对方不可能还有精力给他准备晚餐。

“怎么是你?”他下意识的问出口。

习宴听到的:“喵嗷?”

他挑了挑眉,淡定的将木制餐盘放到了石桌上。

打开了碗盖,浓郁的香气从中窜了出来,他慢条斯理的挨个介绍。

“这是今天出门前就小火慢炖上的山鸡汤,很补。

“这是香酥小鱼干,很嫩,刚好一口一个。圣子大人吃吗?”

“咕噜噜。”不争气的肚子又叫了一声。

苏牧尤:“......”

小三花默默的从床上下来,再动作轻巧的跳到了桌面上。

不吃白不吃。

反正这个形态,对方也看不出来他是个什么表情。

见他没有抗拒自己准备的食物,习宴紧绷的背脊松弛了下来。

自他确定了小猫的身份起,其实一直有在明里暗里的打探关注相关的消息。

对方的身份、脾气、相关的故事等等,如数家珍。

自然清楚,小猫很宝贝自己的能力,不到关键时刻,并不会轻易动用。

心细如发的习宴早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在此前提下,小猫又频频朝他看来,又是拒绝了一部分共同特征的受伤兽人的请求。

几经组合,哪儿推算不出背后的真相?

这是计较上了。

虽然,在习宴的视角中,他和小猫并不是同一个赛道的竞争者。

严格来说,他并没有和对方比的资格。

科学的医治方法,怎么比的上不讲道理的鬼神之力?

但让对方介意了,那就是他考虑不周了。

在追求的关键时刻,即便身体再累,也必须要过来表态。

人类一如兽人说的那般心思深沉,寥寥几眼就推测出了全部。

而饿着肚子的小猫还在专心致志的吃着小酥鱼,全然不知自己的想法已经被摸透了。

有一说一,鱼这种生物,大有大的好吃,小有小的美味,各有优点,谁也不比谁差!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看在食物的份儿上,他可以稍微放下一点点对人类医生的排斥。

猫咪的尾巴是一种会泄露情绪的破绽。

习宴注意到小三花的尾巴从略带烦躁的左右摇晃,变成了直直的翘起。

这是心情不错的标志。

他半蹲下身子,和正在桌子上和小鱼干搏斗的小猫平视,“圣子大人,合您的胃口吗?”

随便找个话头切入。

苏牧尤咀嚼食物的动作慢了下来。

合不合胃口,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他用略带警惕的目光看着对方,但还是矜持又诚实的点了点头。

在这方面撒谎完全没有必要。

万一对方信以为真,以后不给他准备相同的菜品,那就得不偿失了。

“那我......”

习宴拖慢语速,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那我可以追随您了吗?”

语毕,还火速挪开了视线,不敢再和小猫对视。

那份忐忑就是不说,也无比清晰的表现了出来。

同时,他的面庞还泛着红,就像是羞于自己的心急而感到不好意思。

意料之外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

未吃完的半条小酥鱼静静的躺在碗中,小猫祖母绿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错愕。

换做是一般人,在和喜欢的人起了利益冲突、被单方面针对的时候,大概率会选择稳住局势,将情爱的事情放在一边,先弱化竞争。

可习宴却反其道而行之,非要在这种前提下,眼巴巴的提起这件事。

只不过说辞上有所变化,不再是“想成为你的人”,而是“想追随你”。

目的都是在一起,可后者比前者更有臣服性。

自人类医生进门到现在,苏牧尤总算是用正眼打量起他了。

比起是慌乱的失语,他更相信这是对方精心揣摩后的特意变化。

潜意思不啻于是在说:

不管后续混成了什么样子,在小猫的面前,他习宴永远都是下位者,甘愿被支配。

不愧是本职是医生的人,对症下药信手拈来。

暗中较劲的竞争对手低下头颅,主动认输,献上了忠诚,微妙的带着些爽意。

那还有什么需要比的必要的吗?

要是点头同意了关系的建立,人类医生就是再厉害,说起来还不是他的‘小弟’?

不仅如此,甚至还会间接给他的光辉形象添砖加瓦。

小猫眼睫微颤,下一秒,就从小三花变成了人形。

苏牧尤倚着桌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半蹲下身的人类医生。

伸出手挑起了对方的下巴,直直的看向他的眼睛,“你这是在说些哄人的好听话?”

并没有说什么就信什么,而是保留了该有的怀疑。

谁知道这是不是令他放松警惕的权宜之计?

习宴配合的顺着他的力度微微抬起头,没有丝毫的挣扎。

他不偏不倚的对上了小猫的视线,情真意切,“真心话。”

眸子里只有挚诚,没有心虚,更没有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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