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重复的救命（2/2）

“这……这……”周正阳张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扭头看着白乐安，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白乐安的语气已经平静下来：“她已经尸变了。”

“她、她还能说话。”

“但她没有跟你对话的能力，她只是在重复救命，老周，你再看她的眼睛，和那些丧尸的眼睛一样，瞳孔扩散。你刚苏醒的时候，瞳孔可没有扩散，那只咬我的保安丧尸，也是瞳孔扩散的！”

这话既是回答周正阳，也是自我辩证。

说完，白乐安重新握住消防斧：“该送她上路了。”

“别！”周正阳忽然抓住消防斧，“别，小安，别，老哥求求你，别杀她……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尸变了，但是她还能说话，小安，让我再问问她。”

安抚住见到丧尸就要砍杀的白乐安，他重新面对这个怪异的小女生。

“喂，小姑娘！”

“呜呜呜……救命，救命……”

“小姑娘，你能不能回答我。”

“呜呜呜……救命，救命……”

“小姑娘！”

“呜呜呜……”

白乐安看这无意义的对话，不耐烦说道：“老周，别浪费时间了，她不是活人是丧尸，一斧头解决的事情！”

“小安小安，算我求你，真的，别杀她好吗？”周正阳哀求道，“她这样子的确……但是万一有一丝机会……我们不杀她，让她继续在这里呆着行吗，你看她这个样子也没办法伤人不是吗？”

“末世了，老周！”

白乐安将消防斧重新挂回背包上面，语气生冷的说了一句，随即扭头就走：“放在电影里，你这样的人，活不过一分钟。”

周正阳没有反驳，只是苦笑一声。

别过依然在沙哑哭喊着“救命”的诡异丧尸，两人继续骑自行车赶路，只是因为这一次的耽搁，天很快就昏暗下去。

他们已经横穿了好几个街道，却依然没有见到第二个活人，更别说政府、军队的聚集地。

“到这个小区找间房住一晚。”白乐安骑车拐进路边的小区，小区也是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昏迷者。

“那边有个便利店，小安，我们先去拿点吃的。”

“嗯。”

便利店还算整洁，大概太阳风灾难降临时，没有遭受哄抢，也没有在地震中受损。

越过地板上躺着的几个昏迷者，白乐安从货架上拿了几罐啤酒，几袋方便面，和一些凤爪、花生米之类的下酒菜。

到柜台的时候，又抽了一条软中华：“不用给钱，美滋滋……老周你抽烟吗。”

“我不抽烟。”

“喝酒吗？”

“能喝一点白的，啤的不行。”周正阳摆手。

白乐安露出鄙视的眼神，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我抽烟、喝酒、烫头、蹦迪，但是我知道我是个好男人。”

以前中二时候，还想过纹一个关二爷在胳膊上，不过想到一旦纹上去就弄不掉，还是算了。

周正阳回应一个勉强的笑容，一路上他的情绪都十分低沉。

世界忽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白乐安这么洒脱，或者说没心没肺。周正阳有牵挂，牵挂自己的妻子孩子和亲朋好友，而白乐安没什么牵挂，孑然一身来去自如。

进了单元楼，二楼一户房门开着，里面并没有昏迷者和丧尸。

“就这家吧。”此时天已经十分昏暗，白乐安忽然想起来什么，“老周，没拿蜡烛，我去便利店看看有没有蜡烛，你把床铺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