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文曲星一言不合就来一首千古佳作(1/2)

祁家少主内心甚是慌张,此时的他真想抽自己两个耳光。

为何要听李凡的鬼主意,选投壶礼仪?

可如今已容不得他反悔,他正懊恼间,汴州四秀的李凡走了过来,低声轻语道。

“祁兄,不要气馁,我还有一计。”

他附耳说了一番:“依我计言,保管这小子丢人现眼,下不了台。”

祁家少主一听,两眼再次放亮,就差击掌叫好了:“妙,李兄此计甚妙啊。”

拿定主意之后,他难掩兴奋之色,扫了一眼那个令他咬牙切齿的少年,嘴角挽起一丝冷哼:看你得意到几时,马上让你丢人现眼。

只见这位祁家少主走到场中央,满脸含笑,再次感激了一番在场的众宾客。

此人虽心胸狭隘,目光短浅,却长有一张巧嘴。

难怪祁老先生如此溺爱他。

“诸位宾朋,此次参与投壶礼仪共十人,想必诸位都认识,在此我就不一一介绍了。”

参与投壶的十人,皆是抱拳向众人行了一个拱手礼。

“依照古制,投壶之礼,当有彩头。”那位祁家少主继续道:“我有一辆重金定制的香车宝马,愿拿来作为头彩。”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震惊莫名。

这祁家少主莫不是疯了吗?

祁少主的那辆豪华香车可是极为少见的。

两匹棕色骏马,高大雄奇,温良柔顺,耐力持久,是出自西域养马名家之手。

气派,高贵、雅致的车厢,是由京城工部名家设计。

车辕、车厢所用的名贵木料,是采自千里之遥的江南、滇南的楠木,紫檀,花梨。

又请了中原十余名能工巧匠,花费了月余时间,才最终制作完成。

其车厢、宝马的金属配饰,均采用景泰蓝、镀金银丝。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这辆豪华香车的珍稀名贵程度。

谁能想到这位祁家少主,竟是失心疯了一般,用它来当彩头。

在投壶时,主人拿的彩头一般最为珍贵。

可这也太贵重了一些吧?

如此一来,其他的九个参与者,所拿出的彩头,绝对不能太寒酸了。

果然,那祁家少主刚出过头彩,“汴州四秀”李凡便拿出手中的折扇,笑道:“我就以此扇作为彩头吧。此扇骨乃极品湘妃竹所制,纹路深而美,实属罕见。画面诗文则是江南四大才文瑞文公之手。”

众宾客又是一愣,这“汴州四秀”的李凡竟也跟着下了血本。

那珍稀湘妃扇可是他一直珍爱的至宝,非重大场合,绝对不会展示的。

如今,竟也拿来当了彩头。

紧接着,那位通县的粉红衣着的公子哥,也摘下了他身上的玉带,作了彩头。

…………

方举人皱了皱眉,叹了口气,直接摘下了身上的一块玉佩:“此乃我大兄方拱,参加鹿鸣宴时,其座师周相所赠。”

众人一听,皆是肃然起敬。

周相,乃当朝内阁首辅,三朝元老,两朝帝师,深受士林敬仰。

这位方举人,竟拿出如此珍贵的玉佩,想必也是情非得已。

因为按照投壶彩头潜规则,必须如此。

很快,就轮到了赵麟。

这下,蔡举人、马秀才懵了。

这帮纨绔简直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玩?

他们明知道赵麟出身寒微,身无长物,竟下如此重的彩头,简直是欺人太甚。

若是寻常彩头,他们二人倒是可以为其周转一下。

可现在如此贵重的彩头,他们身上也拿不出与之匹配的彩头。

找人借彩头参加投壶?

那无疑是会遭士人所耻笑。

“汴州四秀”的李凡,不怀好意的笑望着赵麟。“呵呵,文曲星,就剩你一个人了。”

“你既然主动要投壶,不会没有彩头吧?”

“哈哈,这可是有违古制啊,极为失礼啊。”

“非但失礼,还是对主人的不敬。”

祁家少主身边的几个士子,七嘴八舌,已经准备发起嘲讽了。

赵麟这下真是懵了。

投壶竟还要下彩头?

他摸了摸身上,发现最为贵重的好像就是贴身放着的一百两银票了。

周围众宾客见他如此模样,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刚才,这位文曲星用一句话就扭转了乾坤,立于不败之地。

可谁曾想,他竟没有相匹配的彩头。

这就有点贻笑大方了。

没彩头,参加什么投壶?

祁修远老爷子、杨参议、刘县尊顿时神色紧张了起来。

他们迫切希望这位文曲星,像刚才那样才思敏捷,作出应对之策。

正当他们焦躁不安,想要为其解围时,一声冷哼清晰传来。

“呵呵,祁老二、李小凡,张小韬,你们越来越会坑人了啊,在伯父的寿辰上也敢如此的肆无忌惮。”

话音刚落,一个长相普通,衣着灰色士子服,头戴木质发簪的高大青年走进了厅堂。

赵麟看到此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比自己还要寒酸的哥们终于来了。

而且,看起来还十分霸气。

够爷们。

继续怼,怼死他们。

看得出,厅堂中的大部分人都认识此人的。

见他如此讥讽挖苦祁家少主、“四秀”李凡,大家竟都没有一丝惊诧。

正当赵麟想要向蔡师打听他的身份时,那寒酸青年竟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小兄弟,这次投壶我来帮你如何?”

赵麟一愣,不过还未等他说话,那边的祁家少主已是怒道:“张茂,你休要太过分,此次投壶,是他主动参与,我们并未强逼他。”

寒酸青年看了一眼赵麟,目露悲天悯人之色:“小兄弟,你我有缘,送你件小礼物,倒是可以当做彩头。”

他说完,便把大拇指上的那个玉扳指摘了下来。

只见那玉扳指,碧绿又清澈如洗,上面似乎还刻有文字。

还未等赵麟反应过来,那青年已把扳指扔给了他:“不用谢,再见既是有缘。”

说完,那人又向祁老先生深深一礼,便潇洒转身进入了内堂。

赵麟再次懵了。

这人真怪,两次见面都是他自言自语。

什么英雄所见略同,什么再见既是有缘,还送什么小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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