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我不是神仙,不是鬼魂（2/2）
算了，只要他身体好，孩子也是个好人，能为这个世界做点贡献就行了。将来考上一所好大学，找到一份好工作，那就足够了。
想明白了，如枚也没多想，她躺下没多久，就被牛牛摇醒了，“妈咪起来了”
她睁开眼睛，发现是晚上八点多，她听见了几个女人和几个女儿在说话，淑英和兰花也都下班了。
如枚只是等着起床，把小娃娃洗干净，再来准备饭菜，家中什么都有，很快就能做好。
她刚上完小学，就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出版社和出版社上，这两个出版社是他们最赚钱的地方，除了一家人之外，剩下的就只有两个人了。队伍不断有人，但并不是很热闹，若枚到了，便会立刻出手相助。
这本书挺重的，做了一段时间手臂都有些酸痛了，于是李静这边的人偶尔也会来帮忙。
三个人忙活了一个早上，到了饭点，客人已经不多了。
如枚对你说：“李静，你整理一下，清点一下，一捆一捆的，我先在银行里放一段时间，等下午的时候，我们再谈。今天晚上要去银行工作，今天晚上还要把钱打到账上。”
“这些现金，你不能带回家去，那样会很危险的。车上人那么多，我又不方便坐车。没了蒋涛，我总觉得不安。”
李静边收钱边说：“可不是嘛，周日就来一趟吗？没有一个男的在旁边看着，我才是最担心的。赵腊月就在你身边，你就不怕被人抢了去。”
赵腊月道：“你管好你的店就行了，我这里的事你不用管，最多让他们等一会，如果我们没看到，有人偷了柜子，那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这么多的钱，我们可承受不起。”
一天少说也有几千块，他们怎么可能亏的起，而且一想到会有人打他们的主意，两个人都打了个寒颤。
毕竟，她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就算在市中心，也很难抵挡得住。警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如枚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也不是很严重，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出了什么事，我们可以报警啊。再说了，这里人多眼杂，只要你一句话，就能把那个贼给揍趴下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如枚自己都没有把握。现在，城里一片混乱。
说曹操曹操到，曹操就到，云州这个鬼地方，还真不能随便说话，自己最怕的事情，马上就发生了。
如枚见李静将钱包塞进钱包，将钱包放入背包，从后门走了出来。周围的人并不多，应该没有人注意到他。
但他们错了，别说什么“不怕贼，就怕贼偷”，早就被人从正门和后门给盯上了。
一名男子看到如枚拎着包包往外走，四处张望了一下，也跟着走了出去。
如枚正想着要不要去银行取点现金，可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作为一个女性，她有着敏锐的直觉。
而且，她在镇上买银子的时候，总觉得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跟踪她。
正走着，她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男子立刻扭过头去，似乎不想和他对视。
她直接转过身，走向了那个男人。
那人只好装作不知道，从如枚身边走过，两人擦身而过，如枚却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回了自己的店铺。
李静和赵腊月见此，都很好奇，“你怎么来的那么早，是不是忘记带点什么了？”
如枚摇摇头，“没有，就是我刚刚离开的时候，总觉得好像被什么东西跟踪了。李静，到这儿来，把门关上。你先休息一下，等会我们就去开门。”
两个人闻言都是一愣，李静是个胆小的人，听到这里，直接就是一愣，“如果真的有贼跟踪你，难道还会跟踪你不成，你看看他的样子，告诉我们，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放心吧，他们都是一伙的，就算认出来一个，也未必能全部抓到，我会通知当地警方，让他们多加注意。”
“行了，早点回去吧。从现在开始，你要在傍晚离开之前，先把这笔账结清，否则，你就有生命危险了。”
这倒不是因为盗窃，而是因为他下手很狠，他手里很有可能带着武器
如果两人真的受了伤，那他就真的要完蛋了，他可不想因为这点钱而让自己受伤，于是道：“你可以早点离开，我们店里的生意很好，每天都能赚不少钱。”
赵腊月一听，威胁道：“我们也做根木棍，要是有人来抢，就敲碎他的脑袋，然后交给警察，我才不怕呢！”
如枚摇摇头，“那倒没有，就算你打碎了他的脑袋，你也会有别的事情要做。我得考虑一下，有没有一天，我得换个男的。”
李静忙道：“这可就不好说了，如果选错了人，那就麻烦了。我们来这儿，也就只有一个军嫂，没有适合我们的，就不要去了，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赵兰也道：“是啊，咱们俩能撑得住，你要是实在担心，可以多来看看。我们三个轮流值班，出去攒点钱，也有人陪着，怕什么？”
如枚沉吟了下，“那我就请个男的过来。回头我去找问平会长，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好人选。赵月，我们该攒银子了。”
三人揣好了钞票，顺手将门锁上，然后三人走了出去。
几个人去了银行，将现金存入了柜台，然后对售货员道：“先生，我们店里的生意很大，而且都是女的。能不能让人把它拿出来？”
工作人员有点急了，“哪有什么上门业务？我们不会自己动手的。”
如枚也很无奈，现在还真没有什么 VIp顾客，大家都是来找他们要钱的，而不是来找他们帮忙的。
如枚三人离开银行后，如枚将李静和赵腊月送到了一家书店，自己则前往了出版社。
见到平总编和杜总编后，她开门见山的说道：“我这里的生意很好，每天都有不少客人，而且大部分都是女性，我们很难做体力活，也很难攒下足够的积蓄。”
“我刚才看见有人跟踪我们，所以就想问问，两位有没有什么靠谱的男人来我们这里工作，薪水不高，不过做的好，足够养活一家人了。”
虽然没有佣金，但每年都会涨。这一次的工资很低，如果是男性的话，会更容易一些。
赵月份的工作量可以小很多，而且李静一个人拿着这些东西，也是违反财务制度的，她需要一个财务人员和一个收银员。
因此，将所有的资金都交给一个外人，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这也是前世很多公司，都没有正式的会计、出纳的原因，他们都是自己的老板，因为他们不信任别人，害怕别人骗他们的钱。
如枚其实也想过这个问题，但他每天都要做三个摊位，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吧。就算对李静很有信心，该做的事情也要做好准备，看看魏东亮，在军队里那么严格，他还不是一样在城里赌？
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被判了死刑的，所以，还是要把这个漏洞补上，免得以后成为敌人。
一听这话，两人立刻就点了点头，“走吧，回去问问他们，现在不好找工作。工资高，不如给他一个临时工作。城里那么多年轻人，到处都是流浪汉”
如枚开心道：“你看，帮我选一个，不求有多有能力，只要有力气，心地善良就好。在我的书店，工作很简单，就是给顾客送一本书，仅此而已。”
她又询问了一下印刷厂的事情，得知所有人都很安全后，就离开了，这次进城，她要做的事情很多，不可能只是去看看书店和印刷厂。
如枚来到工厂的时候，工厂里的人都在忙碌着，看到如枚，他们都很开心，这可是个大顾客。
店长迎了上来，“上次的订单还是跟上次一样，有些是新出的，有些是新做的，有些是刚做出来的，还是热的。而且，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做过煎饼果子了，现在连个小孩子都喜欢吃。”
如今，食品工厂感觉到了与私营工厂的竞争，心态也好了很多，见到大客户如枚也是笑脸相迎。
但是，依旧没有发货。
前世那些摆摊的人都省时间，直接把东西送到家，很多东西，甚至可以赊欠。
现在，他就像是自己开车去买东西一样。
如枚拎着两个大皮箱，被捆得结结实实，像个结账似的，跨上马车，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经过一家书店，跟两人说了声再见，董学斌就往军区家属那边走，刚一进门，就有好几个教师迎了上来，小朋友一看，都叫道：“饼干饼干”
“妈咪，我要吃饼干，蛋糕，威化饼。”
她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道：“马上就给你，还热着呢，小子，别再吃糖果了，小心牙齿痛的晚上都要哭了。”
“我不想吃虫子，我不想吃虫子，我们班上有个孩子，长了虫子，很痛，脸颊都肿了。”
惠玲等人让孩子们洗手，拍拍手，让牛牛把零食拿出来，如枚也在旁边帮着，孩子们一会儿就开始吃饭了。
餐厅里已经准备好了肉汤，很普通的蛋羹，有点咸，对于这些孩子来说，这已经是额外的食物了。
如枚并不是一个吝啬的人，这些学生都是军区的子女，其中不乏一些教师的子女，包括牛牛在内，少了他们的食物，那就没有意义了。
书店这么赚钱，就算亏了，也能弥补。再说了，幼儿园也是有钱的。
等几个小孩都用过了，李妈妈就来把他们的行李给收起来了，如枚赶紧过去帮着打下手，一边说着谢谢，“大嫂，你也太累了吧，这些活都让你一个人做了。或许，有一天，我会让别人来的。”
李夫人急了，赶紧道：“别这么说，我又不会请别人帮忙，我一个人就够了。我们也不用整天干活，我们的孩子每天都要吃饭，打扫卫生，我在家里也能做，一点都不辛苦”
他也担心如枚要是选了一个比他小的，那他的工作就没那么好做了，要是因为年纪大了，就不让他做这行了，那可就亏大了。他是真的被打残了。
如枚：“……”
李夫人的担心，如枚也考虑过，只是，看到她一个人忙前忙后，实在抽不出时间来，心里还是很不爽的。
如枚一边帮忙，一边道：“阿姨，这里的垃圾，你先打扫一下，我想，我们每天都要打扫一下。不然的话，那臭味可就大了。”
“别说是夏天的时候，就是父母也不会喜欢的。大嫂，你要记得，如果忘记了，我叫惠玲她们来给你提个醒。”
孩子们每天都要吃饭，很多零食都要收拾干净，所以李夫人也懒得做饭。
听到如枚的话，李太太又看了一眼，发现垃圾桶已经装满了水，赶紧说：“我马上过去。”
李太太丢下扫帚，走到水桶前。
如枚只好收拾了一下，寻思着要不要换个人。
至于那家书店，平总和杜总编，不知道能不能联系上。
没有一个能干的人，他会被活活累死的。
三家公司各自为政，几乎没有什么交流，更别说共享员工了，这让他很是头疼。
傍晚的时候，如枚给儿子喂完奶，就和牛牛出门，在院子里玩耍。
傍晚的时候，操场上一片漆黑，只有一片树荫下的灯光，而操场上却是一片漆黑，到处都是运动器械。
如枚主动抱着宝宝过来了，他也不怕，还在和小朋友们玩耍。
当所有的小孩都要离开时，如枚一把抓住了牛牛，蹲下身子对他说：“小子，你看看周围，是不是看到了什么鬼？”
牛牛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转动着硕大的头颅，身体也随着转动。
“我没看到那些在天上飞的鬼魂，他们都消失了，前两天还说要来陪我玩。”
如枚把牛牛拽到一边，问道：“他们都是什么人，看起来很吓人？”
“它们和我们很像，只是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并不吓人。”
“他们都跟你说了些什么，让你做什么？”如枚松了一声。
“他们只是想跟我一起去，没有人强迫我做什么。母亲，你怕他们？他们告诉我，你可以看到他们，和普通人不一样，对不对？”
如枚点头：“对，对，母亲可以看到它们。只是，恐怕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我已经派人去揍了他们一顿，应该不会再有鬼鬼来找你的麻烦了。”
牛牛眨巴了大眼睛，显然很疑惑，“他们对我很好，上次豆豆差点从秋千上摔下去，是我找了个鬼魂帮他抱住了，这才保住了性命。”
如枚张了张口，却是无言以对。只好闭嘴。
牛牛絮絮叨叨的说着，“妈咪，你说我再也看不到他们了他们都在哪儿你派人揍他们的人是上次来过我们家的那个叔叔？”
如枚听出了他在说什么，连忙点头：“对，那位叔叔是一位很有本事的仙人，他把你的项链送给了我。有了它，这些鬼魂就不会再靠近你了。”
“我才不要呢。本来是打算让他们玩的，结果人家都说了不会伤害我。你看看，上次他们还帮着豆豆大哥，说他们对我很忠心的。”
如枚只好撒了个谎。我劝你还是少跟他们见面吧，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再来了。而且，你手中的刀，也能杀死他们。”
“我不杀人。”
如枚顿时哑口无言，“又不是让你随意杀人。你要明白，我的仇家可不少，如果他们对你不利，你可以用你的刀子，可以用口水，也可以用来解手。”
我的小弟弟，我的小弟弟，你知道吗？”
“仇人吗”牛牛一脸的茫然，“他们都是仇人吧。”
“是啊。
“牛牛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人？”
“我们牛牛还小，不知道。不过，如果他们来的话，你会看到的。如果他们对你不利，你要毫不犹豫的杀死他们，明白了么？”
“厉鬼来袭，就算是你父亲也无能为力。除了你和母亲，他看不到他们。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你能不能不要说出来？”
“否则，我们就会被人抓走，然后被关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再也看不到父亲了。你是不是要离开我爸？”
“好啦，好啦，我们走吧，我们走，我们走！”
如枚忙道：“我们不能让这些鬼魂去伤害别人。”
“它们对我言听计从，它们很厉害，它们可以穿墙而出，可以随意进出任何人的房间，但我却无法通过。”
如枚：“……”
看到如枚认真的样子，牛牛连连点头，“是是是，我明白了。我和他们一起玩的时候，不会让他们伤害别人，也不会让他们看到我。”
如枚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道：“我们牛牛是个乖宝宝，对你爸妈都很听话，不过有的时候，你也要有自己的秘密。”
母女二人说话间，已经到了自己的家门口，如枚放下儿子，推开门，打开了灯。
这时，牛牛冲进了房间，在沙发上打了个滚，“妈咪，我要喝水”
如枚赶紧去拿水来，刚要递过去，就听到牛牛叫了一声：“叔叔，我看到你了！”
如枚浑身一颤，扭头一看，“黄大仙”已经在沙发上坐下了，和牛牛说着什么，“你还记得我吗，小伙子？”
如枚连忙关上窗户，嗔怪道：“你怎么忽然跑到这里来了，我们还没睡呢，被人看到怎么办？”
原来这不是什么黄仙手，而是韩擒抱所化。得知她要去书店，他有些担心，只好上楼去了。
听到如枚的抱怨，韩擒抱着她：“你觉得我在这里做什么，总是让我心神不宁？”
如枚惊讶的问道：“黄大仙，本座并未叫你来，为何如此不安？”
韩擒抱着牛牛，对如枚说：“你又不是要给你的餐厅安排一个男的，你怎么能让别人来，你难道不知道，没有一个好的吗？”
如枚怒极反笑，“什么叫你不是男的，我是女的，我可不是。”
韩擒抱着眼睛，“闭嘴，我帮你照看店铺，除了吃饭，没有薪水，你什么都不要做，好吗？”
“啊，你是认真的吗，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来我这里帮忙。”
韩擒抱冷笑，“我闲着也是闲着，跑过来受罪。”
如枚疑惑道：“我听你说起话来像是韩擒抱……你知道他吗，他和你一样，你不是这个样子的吗？”
韩擒抱立刻端正了坐姿，将婴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让我失望，我怎么可能不生气，至于秦半两，你把她养大了，我也没说什么。不过，我那三把不错的兵器，都被你毁掉了，还说要斩妖除魔，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叔叔，你是什么人，你知道我父亲吗？”
牛儿乃是翠玉的化身，对于韩擒，有着一种说不出的亲切与喜爱。
从一开始被他抓了灵魂的愤怒过后，她对他只有一种亲切感。
还好，他伪装成了黄大仙，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于是，牛牛在他的腿上，乖乖地对他说着话，一点都不惊讶。
韩擒抱着小孩的脑袋，道：“你爸爸我都知道，还有你的爷爷奶奶，还有叔叔阿姨，都是我的好兄弟。”
“大叔，你要多吃点糖果，不要吃太多，容易生虫牙，很痛的。你拿回家让你的孩子尝尝，味道很好的。我妈给我买了好多好吃又昂贵的糖果。”
“……”韩擒抱：“……”
“你真的可以去我的店铺吗？”
韩擒抱着头，“是啊，我是认真的，除了你，我什么都瞒不住。”
如枚点点头，“好吧，如果你想走，我就带你走。我让人告诉他们，你是他们的亲人，你怎么称呼？”
韩擒抱沉吟片刻，道：“您可以称呼我为赵建平。”这个称呼很常见。我明天就带你过去，给李静和赵赵介绍一下，千万不要忽然冒出来，也不要失踪，免得把我们都给吓坏了，懂不懂？”
韩擒抱没好气地道：“我当然懂，不用你说。”
“你能看到阳光是不是？”
韩擒抱着眼睛，“我都说了，我不是神仙，不是鬼魂，是因为他不想看到我，哼哼！”
“叔叔，你有没有孩子？”
韩擒抱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你是个孩子，别乱说话。”
牛牛不死心，摸摸脑袋，坚持道：“叔叔，你家里有没有孩子？”
“少胡说八道，瞧你身上脏兮兮的，我帮你把衣服脱了，好好休息。”
韩擒抱着她起身：“好，那我先回去了。牛牛，我先走了，明早在书店等你。”说着，她揉了揉儿子的脑袋，抹去了他今晚的回忆，生怕儿子把这件事说出来，坏了如枚的名声。
看着黄大仙一闪而逝，牛儿却没有任何的回应，如枚这才放下心来。
韩擒抱着她回了大厅，黄大仙不屑地说道：“真是丢人，居然还敢在我面前给她干活，要是让崔珏听到，一定会笑掉大牙的！”
韩擒抱板着脸，“帮我盯着他，我白天在那里，晚上回来，不会影响下面的工作。
“啊，你应该听说过，茹枚研究过的那种旋转的火锅，很好吃的，等崔珏回来，我会让他做一种，到时候你一定会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