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蹊跷(2/2)
瑾娘想起这些也是唏嘘,多好的贵公子啊,结果就被亲娘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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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徐二郎说话的功夫,就到了翩翩的院子。
翩翩和长乐住在一个院子里,姑侄俩好得很,也是为了作伴,长乐才舍弃了瑾娘给她安排的院子,一直和翩翩住在一块儿。
两人到的时候,翩翩和长乐都还没睡。
长乐在吃糕点,翩翩则对着高高鼓起的脚踝长吁短叹。
长乐见两人进来,赶紧咽下口中的玫瑰花糕,给两人行礼。瑾娘让她坐下继续吃东西,又说她,“没吃晚饭吧?吃这些糕点不好消化,让小厨房给你煲点燕窝羹,或是熬些粥来喝,嫌弃耽搁时间就用高汤煮点面条,好不好?”
长乐摇摇手,“我已经吃饱了,就不用厨房的人再张罗了。婶婶您别担心,我晚上要是饿了,会喊她们做吃的的。”
瑾娘却不依,“你们这一天怕是都没好好吃饭了,那里能凑活呢?也不止是你,翩翩怕是也没吃东西。你们等等,我让人去翠柏苑取些高汤来,给你们煮面吃。”
翠柏苑的小厨房每日最少有两三样高汤,不拘是喝汤或是煮面都好,都很滋补。瑾娘也是为防出现今天这样的突发情况,不然也不至于每天让厨房的火不熄。
交代下人去办事后,瑾娘就看向翩翩。
翩翩被毒蛇咬的地方在脚踝处,虽然伤口已经处理过,毒血也都挤出来了,但脚踝依旧肿的高高的,显然还有残存的血液留在里边。
不过内服外敷的药都已经用了,也就这一时半刻的功夫脚踝就会消下去,倒是没大碍。
但就这么瞧着,那脚踝似乎真挺严重的。最起码翩翩就觉得非常非常严重,因为脚肿的跟猪蹄似得,丑死了。
“要单只是丑也就罢了,也就这几个时辰的事儿,我也能忍,关键是我总克制不住的想咬我那条蛇。那蛇黑漆漆的,那么那么长,咬了我后还用尾巴抽了我一下。嫂嫂你不知道,当时我都吓蒙了!!这什么东西啊,咬人就罢了,左右是隔着袜子咬的,我也没觉得多疼,可那东西吓人就不对了,它还冲我吐芯子,那两眼睛也森冷森冷的,至今想起我背后都发凉。”
翩翩还在念叨,“这幸好是咬我脚踝上了,你说这要是咬了我的脖子,那我得丑成什么样?不,我已经顾不上在乎美丑了,因为我已经毙命了!!”
瑾娘:“……”看你如今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
探望了翩翩两人回了翠柏苑,丫鬟们已经准备了清粥小菜端上。
瑾娘闻到诱人的饭香气,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咕叫起来。
忙起来不觉得饿,如今她觉得自己饿的能吞下一头牛。
两人都饿的很了,也无暇多说什么,就清洗了手坐下吃了起来。
等这一顿饭吃完,又各自沐浴过后躺到床上,两更的梆子都敲响了。
瑾娘困得眼皮子黏了胶水似得,睁都睁不开,躺在床上就秒睡过去。
徐二郎也乏了,听着身侧的呼吸声,他将瑾娘捞到怀里,也很快睡着了。
翌日是休沐日,徐二郎今日有安排,要去给李和辉道谢,瑾娘还没准备谢礼,所以也早早的起来收拾。
在徐二郎出门前,两人还一起去看了徐母和翩翩的情况。徐母还有些蔫蔫的,躺在床上静养,但脸色比昨天好了不少。瑾娘不打扰她老人家休息,问过安又请了桂娘子特意跑来再次诊脉,确认情况有所好转后,就离开了。
翩翩处就热闹了,长乐和小鱼儿都在。
小鱼儿拉着翩翩让她陪玩七巧板,长乐则在看医书。她手旁还放着笔墨纸砚,看到有所思或是不懂的地方,就在纸张上记下来。或是稍后整理记载下来,作为读书心得,或是拿去询问桂娘子,让她解惑。
瑾娘看她们挺开心,呆了片刻就离开了。
不说徐府诸人如何,却说徐二郎去庄郡王府见李和辉一事。
李和辉虽然不受庄郡王妃待见,但他有老郡王妃撑腰,且皇帝对整个侄儿也多看顾几分,所以郡王府的人对待李和辉这个主子也敬重的很,对徐二郎这个自家公子的好友,尤其还是天子近臣,那态度自然也热情周到。
仆役拿了徐二郎的拜帖快跑进去,稍后李和辉就亲自迎了出来。
见到徐二郎身后墨河拿着的重礼,李和辉就责怪,“咱们俩是至交好友,说句不外道的话,你的妹妹我也当做妹妹看待。她出了意外,我自然要竭尽全力帮衬,这都是应当应份的事情。话又说回来,即便昨日受难的不是四姑娘,是旁的女子,该帮我也要帮,不然我岂不是成了见死不救的小人?我做了理所应当的事情,还要你携重礼来谢,这成什么了?难不成我还缺你这些东西了?”
徐二郎就说,“救命之恩大过天,我不过来一趟,内子和母亲都不安心。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你收下就是,权当是我一片心意。”
李和辉也知道徐二郎的性子,他说出口的话,他反驳也无效,最后只能无奈的让人将礼物收起来。
伦理这是徐二郎第一次登庄郡王府的门,无论如何该去拜望长辈。可庄郡王老王妃应皇后之邀进宫去了,庄郡王身上有个给几位皇子修建宫外住宅的差事,也忙的很;碰巧庄郡王妃今日也出门做客,所以家中诸位长辈都不在,倒是省了这一道程序。
两人直接到李和辉院子的花厅落座,寒暄过后,徐二郎才问及昨日的事情。
他不过开口试探两句,李和辉就心中了然了,就道,“昨日我与祖母在大圆寺,见了户部尚书武大人的母亲与小姐。”
李和辉提及户部尚书此人,徐二郎心中就泛过此人的生平履历。
户部尚书武续今年五旬有余,他乃世家出身,家业庞大。此人在各地任职的情况且不提,政绩也先放在一边。只说武续此人,在朝中最有名的不是他圆滑谄媚会逢迎攀爬,而是他“惧内”。而他惧的这个“内”,还不是原配发妻,而是他府内一个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