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章 要捡漏了？（2/2）
姜初阳猜到了他们的心思，在叹气的同时那是直摇头。
突然间，他连忙拉开了哭泣的王婶，伸手摸向了其中一只大肥猪的耳后根，见还有脉搏，当即连喊道：“快！快！快拿木桶来接猪血，现在把猪血放出来也许还能挽回一些损失。”
之所以这样说。
那还是因为没放猪血的大肥猪。
那猪肉跟死猪肉很像的，根本就卖不掉。
但要是把血放出一部分了，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至少便宜一点能卖的出去，能挽回一些损失。
王婶跟她的家人自然是听得懂姜初阳话中的意思。
在一愣后那连忙不哭了，找木桶的找木桶，找楼梯的找楼梯，很快就将临时案台给搭建了起来。
姜初阳则是拿出了杀猪刀。
等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帮忙将地上其中一头大肥猪给抬上了楼梯后，直接就是一刀捅在喉咙跟心脏交接的地方。
当拔出杀猪刀看到有猪血流出来掉在了大木桶里。
那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王婶等其他看热闹的村民心情也好了许多。
为了防止另一头的猪血放不出来。
他们连忙卷起衣袖帮忙抬上了楼梯。
当发现这头大肥猪被捅后也有猪血流出来。
而且还不少时，大家都放心了。
“开水烧了没有？”姜初阳这时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王婶。
“还没呢！我之前起来本来想烧开水的，谁知道一出来就看到我家的两头大肥猪被咬死了。”王婶边说又边哭了起来。
“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吗？”姜初阳问。
其他村民也很好奇。
“不知道。”王婶连摇头，也很害怕。
“好吧！那赶紧去烧开水烫猪毛。”姜初阳挥了挥手。
但看大肥猪脖子上的伤口，只怕是一头体型相仿的野兽咬的，有可能是豹猫，也有可能是野猪，也有可能是……
老虎！！！
姜初阳想到这都不敢往下想了。
因为在八十年代的桂鱼乡，真的有老虎存在。
这幸亏是咬死了两头大肥猪，要是咬死了人，那可就麻烦大了。
也有些担心自己以后走夜路的情况，这要是遇到了老虎跟其他凶猛的野兽该怎么办？
所以，这杀猪的时间必须改变了。
不能在凌晨三四点去杀猪。
耽误睡眠不说，还很危险。
“但应该怎么样才能改变呢？”姜初阳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姜大牛发现了姜初阳的不对劲，但没有去多管，而是去帮忙添柴火烧开水了。
半个小时后，开水终于烧好了。
姜初阳见状没有再去想其他，而是用木桶提着浇在了大肥猪的身上，眼见好多村民都还没有离开在看热闹，当下轻咳一声开口：“大家都看到了，王婶家的大肥猪是被野兽给咬死的，而不是病死的，所以接下来想买猪肉的就赶紧报名，绝对给你们优惠价。”
“是不是王婶？”姜初阳转头又问了王婶一句。
“是，是！集市上卖一块五，我今天卖一块，五花肉什么的都一块。”王婶连表态。
这话一出。
在场的村民可激动了。
在反应过来了后，连忙围在案台前排起了队报起了名，有小孩甚至直接跑着回去告诉父母了，毕竟这样便宜的猪肉可是很难买到。
姜初阳看着这一幕那是笑了。
姜大牛也很开心。
连忙卖力的刮起了猪毛。
十几分钟，一头大肥猪的猪毛就刮好了。
姜初阳第一时间没有动手肢解，而是将杀猪刀递给了姜大牛：“你来开膛破肚，我在一旁教你，记住了！我只教一次。”
“这个……”姜大牛犹豫的看向了王婶。
“你这混小子看我干嘛？想学本事脸皮就得厚点。”王婶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姜大牛：“你师父都不怕我说什么，你还怕我说你不成？”
“也是。”姜大牛憨笑，连忙接过杀猪刀按照姜初阳教的方法开膛破肚起来。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
这一刀下去。
没有将大肥猪的肚子破开。
居然笨拙的割到自己的手指了，鲜血还刷刷的往外冒。
姜初阳看着这一幕那是既心疼又头疼，在一把抢过杀猪刀后，连说道：“赶紧去包扎一下，真是的，笨手笨脚的像什么话。”
“哈哈哈……”在场的所有村民都大笑了起来。
笑的姜大牛很不好意思。
连忙转身去王婶家找东西包扎伤口了。
但包扎好了后，他没有去休息。
而是站在姜初阳身边帮起了忙。
谢兰兰带着四个妹妹也在一旁打起了下手。
直到姜初阳开始帮忙给王婶买卖猪肉了。
他们五姐妹在坐在一旁休息了起来。
也才知道杀猪一个苦差事。
这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活。
而因为猪肉只卖一块钱一斤的缘故。
一头大肥猪的猪肉很快就卖完了。
但另一头却是无人问津。
这可不是另一头猪血没有放干净出现了什么问题。
而是大晚上的只有这么多村民买猪肉。
这全都买了，自然会卖不动。
姜初阳看了一眼天色。
见已经快要天亮了。
当即对王婶说道：“这样吧！等煮了猪血后，您跟我去集市上卖猪肉，但主人家能不能要我就不敢保证了，毕竟你家大肥猪是被野兽咬死的根本就隐瞒不了。”
“我也不想因为你家这一头大肥猪而没了信誉。”
“行！行！”王婶连答应。
“那我这就去煮猪血。”姜初阳说着，转身走向了厨房，谢兰兰带着两个妹妹跟在了后面帮起了忙。
半个小时后。
天大亮了。
猪血却是还没有煮好。
但王婶可等不了这么多了。
喊来了儿子、女婿，一人背着一边猪肉就朝集市的方向走去。
姜初阳没有办法，只得叮嘱了谢兰兰几句，然后带着姜大牛跟在了后面。
让跟姜初阳哭笑不得是，王婶儿子、女婿走的是近路，根本就没有经过大洼村村路口。
本来还想跟着一起走路去集市算了。
但是转念一想王哥都在村路口等他们。
所以在想了想后，就跟王婶一家人分道扬镳了。
前往了大洼村村路口，然后坐着吉普车前往了集市。
因为不是赶集的日子。
集市的街道上人影稀疏安静的很。
但这份安静很快被司机小王开的吉普车给打破了，他见前面马上就是易氏篾制品店了，连开口问后座昏昏欲睡的姜初阳：“咱们是在易老爷子那里等王婶吗？”
“别！还是去集市入口等的好。”姜初阳搓了搓脸，然后轻声回道。
“好吧！”司机小王一个倒车开着吉普车驶向了集市入口。
让姜初阳感到意外的是，这在集市入口仅仅等了五分钟不到，王婶带着儿子、女婿背着猪肉的身影就出现了。
也就是说。
这从稻花村朝近路。
这要节省不少的时间。
但姜初阳却是不赞同这样做。
因为近路往往代表着危险。
万一出事了后悔可就晚了了。
眼见王婶一家人没有看到他，连回过神来打开车门迎了上去。
走近了，在跟王婶闲聊了几句后，带头就朝集市办事处的办公室走去。
没办法，他不知道张彪大姐住在哪。
所以只能去集市办事处找雷天行带路了。
集市办事处在集市的东南面，是一栋两层楼的红砖建筑，外墙的粉刷已经剥落了，掉在屋檐下被风一吹飘的到处都是。
姜初阳没有去管这些。
而是上前敲了敲门。
本以为里面没人。
意外的。
大门很快打开了。
披着棉袄的雷天行将脑袋钻了出来。
本来脸上有着不愉的神色。
但是在看到是姜初阳在敲门后。
立马就笑了，人也变得殷勤了起来：“哟！兄弟你这么早就杀猪过来了？”
“嗯，我不知道张彪的大姐住在哪，麻烦你带一下路。”姜初阳轻声回道。
“这个好说。”雷天行穿起了棉衣：“其实你不来找我，我正好也要找你呢！”
“是吗？”姜初阳有些意外。
“是这样的。”雷天行指了指集市东南面的方向：“螺丝村一个兄弟家有一头大肥猪要杀，本来昨天就要喊你的，结果你不在了。”
“这样啊！”姜初阳点了点头：“杀猪好说，但现在你得带我去找张彪的大姐把猪肉给卖了。”
“对了，这次的猪肉有些小问题……”
姜初阳压低声音，将王婶家大肥猪被野兽咬死的实际情况给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雷天行安静的听着。
在听懂了后。
连忙跑到了王婶儿子、女婿的身边查看起来了猪肉的颜色跟肉质，见跟普通大肥猪没有两样，那是连说道：“你们这猪肉打算卖一块钱一斤卖是不是？”
“是，是的。”王婶连道。
她的儿子、女婿也有些紧张。
“那别说废话了，我这就去找秤，全都卖给我好了。”雷天行说着，转身就跑进了集市办事处。
“不是……你买了我怎么跟张彪的大姐交代啊？”姜初阳一愣之下了连喊道。
“等下去螺丝村我兄弟家杀就是，你担心什么。”雷天行哈哈笑着回了一句后就没了身影。
片刻后。
就找来了大秤。
当着王婶、姜初阳的面称起了猪肉。
然后按照一块钱一斤直接付了钱。
这让姜初阳多少有些头疼了。
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王婶一家人却是喜笑颜开。
在付给了姜初阳每头二十块钱的工钱后。
那是高高兴兴的走了。
姜大牛看着王婶一家人走远的身影。
那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师父，他们给的工钱是不是给少了？没有你的帮忙，他们这猪肉根本就卖不出去的。”
“不！你错了，按照正常的杀猪价格，只有十块钱一头猪，只有带包杀猪，那样才能赚的多。”姜初阳轻声纠正道。
还有一点姜初阳没有说出来。
那就是王婶一家子本来就亏了。
这要是他还索要更多的工钱，那成什么了。
重生为人，有些时候要是为了钱而活着，那重生还有什么意义呢？
“好吧！”姜大牛不敢再多说什么，见雷天行将买下的猪肉都扛进了集市办事处，那是忍不住问道：“你买这么多猪肉干嘛？”
姜初阳也有些不解。
“当然是当福利发给手底下的兄弟了，平常一块钱一斤的猪肉可不好买，何况这猪肉本身没有什么问题。”雷天行笑着回道，
“这倒是。”姜初阳点头。
被野兽咬死的猪肯定是能食用的，这点毋庸置疑。
这要是换做其他的屠夫，早就以低价从王婶手里面买来了，然后以正常市场价卖给其他人。
但他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很显然是不想为了赚这几十块钱而坏了自己的名声。
眼见张彪丧事的猪肉还没有着落。
姜初阳连对雷天行说道：“别站着了，赶紧带我去你兄弟那杀猪去吧！到时候跟张美英交代不了，那我可就麻烦了。”
“好！好！”雷天行锁好了集市办事处的大门，带着姜初阳就朝螺丝村的方向走去。
杀完猪从螺丝村回到集市，已经是早上十点半了。
姜初阳见姜大牛扛着一百多斤的大肥猪有些吃力，连将杀猪工具递给了雷天行：“你还能背的动不？不行的话换我！”
“背得动。”姜大牛咬着牙回了一句后，居然跑着走到前面去了。
“这小子。”雷天行笑着跟姜初阳连追了上去。
一行人三人在穿过了三条街道，两条小巷子后，就来到了张美英家的大门口。
确切的说是给张彪这个赌鬼办丧事的房子前，离张彪卖掉的土砖房有大概一百米的距离。
在房子的门口，灵堂已经扎好了。
张美英带着两个孩子跪在灵堂前正在哭泣烧纸钱。
但其他帮忙的亲朋好友却是没有哭，有的看向灵堂中张彪的相片还有着厌恶的神色。
之所以会这样，很显然张彪人虽然死了，但却是欠了他们不少钱。
但再厌恶又能怎么样，人都死了，欠的钱自然是不可能再要回来的。
细心的姜初阳看到这一幕那是直摇头。
正要去张彪的灵堂前拜一拜。
以示对死者的尊敬。
一旁一个年近四十的魁梧中年人却是走过来伸手指着姜大牛肩膀上的大肥猪说道：“你们是来送猪肉的吧？”
“嗯。”姜初阳点头。
“跟我来，去后院的厨房。”魁梧中年人说着背着双手就朝右侧的小门走去。
“他是……”姜初阳欲言又止的问一旁的雷天行。
“我表弟雷军，张美英的老公。”雷天行轻声回道。
“哦！”姜初阳恍然大悟。
难怪说话居高临下像当官的，原来是张美英在来雁酒厂当主任的老公啊！
“走吧！不要让他久等。”雷天行看着姜初阳的样子笑了笑，连带头走向了小门。
姜初阳知道姜大牛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当下出了一个手。
帮忙抬着大肥猪跟在了后面。
厨房中。
帮忙的人很多，也很乱。
在靠窗的位置，好几个送货过来的老板正在忙着给货物称重，这看到雷天行带着姜初阳走进来了，连忙拿出好烟发了起来。
很显然。
他们都是雷天行介绍来的。
要不然不会这样殷勤。
雷军看着这一幕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但也没有去多说什么，而是上前检查起来了大肥猪。
见刀口处肉质鲜红很不错，那是忍不住点了点头：“表哥，之前我媳妇是不是说好的这猪肉赊账？”
“是的。”雷天行抽了一口香烟点头。
“那我今天不想赊账了，想用其他的东西抵账，你能答应吗？”雷军问。
“这个我可做不了主。”雷天行在听懂了雷军话中的意思后连摆手：“毕竟这猪肉不是我的，而是我兄弟的。”
“那你的意思呢？”雷军看向了姜初阳。
“我能有什么意思，就看你拿么东西抵债了。”姜初阳笑着回道。
只能价值能对等。
他是无所谓的。
“抵债的东西是这个。”雷军还没有说话，张美英抱着一个大木盒子走到了姜初阳的面前，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了。
大木盒子里面全是古籍。
而且还全都是繁体字手抄的那种。
看泛黄的封面，只怕有些年代了。
姜初阳看着这些古籍那是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些书你哪来的？”
“我收拾我弟弟遗物的时候找到的。”姜美英哭着回道：“之前找了典当行的老板问了行情，他们说能值个一两百块，但他不收，因为他鉴定不出来是哪个年代的。”
“所以……我只好拿来抵债了。”
“在我弟弟的住的房间，还有好几箱这样的古籍。”
“各位要是想要的话，都可以用来抵债。”
这话一出，送货的老板们都沉默了。
有些还连忙退后了好几步。
不是不相信这古籍不值钱。
而是在他们看来拿死人的东西抵债。
这多多少少都有些晦气。
但姜初阳却是不这样认为。
当然了，更多的是知道到张彪遗留下来的这些古籍有些不简单，但他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所以在深思熟虑后，问道：“张姐，你就直说吧！你这一箱子古籍想抵多少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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