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她们在打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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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裙杏眼一眯,扭头向她看了过去,施凤官却扬眉抱着手,问心无愧的与她对视:
“我跟过去看着他,有什么信儿又不是不告诉你。”
说完她一拍袖口,从中滑出一枚烟花筒子落入掌中:
“再说我身上带着这个,遇事好使,比你跟去方便。”
“……”
一番论述合情合理,让禹卿也找不出什么可指摘的,况且二人如今关系和缓,在某些方面已经达成了统一战线。
姑且信任她一回吧——
魏鸣岐这人的心肠也是好的。
宋铃语眼睛瞪大了。
这几个女人都了解魏鸣岐秉性,要说怕殃及旁人在京中不打是有可能的,但要是没有旁的原因,怎么可能就这样轻飘飘的放过干巴老头。
说着,禹卿坐在椅上,将裙摆掀起后,翘起一根白生生、修长莹润的美腿,随即将其中一条小衣拉长后往上套去。
美杏抱着这一套战袍起身,语气悠悠声道:
先前偷袭她这個老前辈,抢了她第一口的事儿她都已经不计较了,如今还敢背叛共识,逃离阵线,这难道不该教育?
母亲绝不会怪她的……
一向宠她的禹卿将那薄若蝉翼,蜷在手心仅一团的奇怪衣物拿起到手中,感慨道:
“姓,姓禹的,你给老娘滚出去,你疯了——”
什么诛恶诛首……
听着听着,她想逃离这个混乱的战场,却发现双腿已经软的使不上力,别说走了,连站着都愈显吃力,甚至整个人的身体都在慢慢贴着墙往下滑去。
女人一双杏眼立时眯缝起来,低声道:
“凤官,到底是你傻还是我傻?先前说好了有信回来和我们说,你就这么跟我们打马虎眼?”
谢北伶很晓得轻重,便转眸向身旁的绿裙道:
“别为难她,诛恶当诛首。”
刚下意识点完头的宋铃语回神后猛地抬头,道:
“呵——”
“凤儿——”
禹卿闻言笑了,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发痒。
“啊?”
“呵,看好傻丫头,以后长大了多逛逛绣坊铺子,里面好东西可多了去了。”
但劝架……
施凤官说完又一摊手道:
“你们与其在这为难我,怎么不干脆去问他?”
“你年轻,不要被男人两句话一哄就不知道东南西北,负了自己姐妹,不然,伱往后没贴心人的时候可别后悔。”
“不是我傻是他傻,我说了你们不信那我有什么办法?”
就是这般性子才使得家里男人有恃无恐,她自问要是有谢北伶的配置,什么魏鸣岐,施凤官,都得被她拿捏的服服帖帖的。
“等你将来长大了,有了中意的男儿,这些在家穿的衣服我也会给你准备的。”
“不让你摸。”
“哼。”
呼吸莫名急促几分的宋铃语转眼向匣中,指着一白色的奇怪衣物道:“禹娘,这个是什么?也是衣服?”
“禹娘你——”
“嗯……”
丝丝缕缕媚媚柔柔的细声入耳,少女的整张脸红通起来,既羞涩,又有一丝担忧。
“……”
说着,女人从她那一水的绿裙中挑挑拣拣,从中选了件最薄最透的放到烛光下看看:
“这件怎么样?”
“嗯……”
眼见家里寻常都不管事儿的谢师傅也难得开了两回口,自觉有点倒行逆施的施凤官面露犹豫。
“……”
来到这里两天,她将大部分人观察的差不多的同时,一些疑惑也浮上她的心头。
她从小记忆里就没有母亲的身影,十来岁带着妹妹漂泊,一路险象环生,最后在最危急的时刻被禹娘救下带走,之后也一直将她姐妹二人带在身边教导了好几年。
宋铃语偏转过头,耳垂红的跟滴血一样。
今天晚上,
魏鸣岐,施凤官,这两个人她要一起收拾。
“……”
少女和她那相差无几的杏眼中闪过清澈:
“太薄,穿上会冷。”
“今晚你就自个一个人睡吧,我夜里不回来了。”
“……”
“嗯。”
有这二人点头,谢北伶也不再坚持,二女在家中也未等待多久,很快魏鸣岐和施凤官就回返,只是身后却未见到苍良冶的身影。
且等着吧。
“你什么你,你平常叫我一声禹娘,这临到了事上,你娘我把着你还不满意?”
正拆木板做鸟笼的魏鸣岐忽地传来远声:“家里没钉子了,到外边给我买一盒去!”
谢北伶对她突然走到自己身边的举动感到有些奇怪,但与之相比,孽徒在外捣鼓什么显然才是重要是,于是她也郑重点了点头道:
将热水用瓢盛到两个木桶里,宋铃语左右手一手拎起一个,小碎步不紧不快的走向旁院。
旁边一直眼巴巴看着没敢插话的宋铃语忍不住道:
待他走后,禹卿和谢北伶一齐看向刚才和他一起出去的施凤官。
“喵!”
禹卿到她身边低声道:“这俩人背地里怎么商量的,就这么让那老的走了?”
可恨。
“滚滚滚滚滚滚!呜,姓魏的你个狗东西,你特么在动一下我给你割了!”
这是衣,衣服?
和施凤官这小小伥鬼不同,家里某人才是真真正正的万恶之源啊。
宋铃语左看右看也看不出这玩意怎么穿,穿在哪儿,便转眼向禹娘浑身上下看过去。
“也没怎么商量啊……”
哗啦——
眼下还得做饭。
宋铃语听到里边天崩地裂的对话,怎么也无法将那人和往常温柔和气的禹娘联系在一起。
像件巧夺天工艺术品的小巧躲开,女人吃吃笑道:“只有我家男人能摸。”
见她发呆。
“好看吗?”
咯吱——
推开未落锁的院门,少女刚走进去便耳尖一动,敏锐捕捉到了厢房里的细微动静。
但须知这家里真正的话事人可是眼前这位,说是半个管家婆婆也不为过,违逆如此权威,确实需要一点额外的勇气。
打架……
“……”
???
说完拔腿就走,连轻功都用上了,跑的飞快。
一男一女打架她能理解。
“……”
她走到谢北伶身边,二者的气势似乎融合到了一起,语气也透着浓浓规劝:
门口,禹卿脸上笑容更深几分,道:“谢道首,看来这丫头和我们不一条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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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宋铃语躺在榻上凝望着吹熄烛火后黑漆漆的头顶,心中还在盘算禹娘口中的劝架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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