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我们到底要被你欺负到什么时候(1/2)

“魏指挥使,请留步——”

魏鸣岐刚从东衙出来,早就等候在路旁的女官玉牒就小跑过来恭敬低头道:

“圣后遣派我请指挥使过去一趟。”

“……”

不愧是亲手教出来的,这赵家女人的心思真是让万仞山拿捏的死死的。

“好。”

魏鸣岐掩住内心古怪,点点头跟在玉牒身边向深宫而去,路上无聊又问及了武桐桐近况:

“松吧。”

终是被牛皮一样的触感咬的腮帮生疼的女人忍不住抬脸大哭,狐狸眼里都盈满了泪,妖冶不在,只余下深深气恨与无助。

“不如从宫中拨些钱粮过去,全军分赏一些,这般得了好处,总比硬堵人的嘴强。”

魏鸣岐近乎用下巴看人一样的居高临下看着他道:“亏伱还做了几十年的官儿,这点忌讳都要我来教你。”

他说的认真,但赵彦君却听得心头冷笑。

“你真以为我朝会上是惺惺作态?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今日将他叫过来正好,爹我也有意将话与他说开。”

“爹,眼下这没旁人,咱父女说话可轻松一些。”

“这国你还能不能监?不能监趁早收拾收拾进冷宫,明个我就让老头差人把朝上那道帘子拆了!”

那人,虽为指名道姓,但配合女儿这破天荒的姿态,赵彦君心里立时想起一人。

如此一幕,看的赵家女人一愣一愣的,但反应过来以后,她那妖冶脸蛋却‘噌的憋红。

对武桐桐的爱护,这女人是做到家了。

“你听我狡辩啊不是,你听我解释!”

赵家女人一边将清茶推奉过去,一边轻声道:

承嗣是赵家长房长孙,自幼便被父兄当接班人培养的,如今突然之间便白发人送黑发人,父兄心中焉能不痛?

不过是为她、为桐桐、为国朝社稷强忍着而已,像她夜间都不知落了多少回泪,更不用说父兄了。

唯独他赵家这俩女儿,入了宫尽如肉包子打狗一般,不知自己身上所流之血姓甚。

这番呵责声令殿内霎时间鸦雀无声,连赵彦君的面皮都不禁抽了抽。

老者的声音不急不缓,透着老成持重的松舒感,令旁人闻之便内心生平,不再焦虑。

眼见自己淫威至此,那得志小儿腰更直两分,指着他美艳女儿颐指气使道:

无论什么时候,朝廷中枢的安稳都是最重要的,为此历朝历代都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父亲此言,确实是老成持重之论。

见青年莫名嘴角勾笑,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玉牒想起圣后的交代,不禁鼓起勇气道: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连暗处的老妪都气的嘴角直抽抽,真恨不得一爪子将这小子心肝脾胃肺都扯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场中唯一一个心里觉着欣喜若狂的可能也就赵彦君了。

赵彦君调整的迅速,立时起身做礼:“本官口不择言,多亏魏指挥使提点。”

片刻过后。

说着,这老龟真以一种卑小到极点的姿态边弯腰边退走,过程中还赔着笑,一直到门口。

听到这那双妖冶的狐狸眼眸中也不由浮现出迟疑。

“哼。”

可惜天下风雨飘摇,值此动乱时局,她这个半路出家的一上来就是监国圣后,位置拔的太高,不然要是给她足够的时间——

她跟着站起,寒怒声道:“魏鸣岐,你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想起家里前些来客的话,如今复又想想,真是愈发让人心中滚烫啊。

听见这话,魏鸣岐心里忽然生出些莫名意味。

“你,你……”

“魏指挥使息怒……”

“而今天下武夫皆跋扈,圣后一味施恩只会助长他们气焰,今日有赏则不发牢骚,明日无赏又当如何?”

女儿?他赵家的女儿早死绝了!

“往后的事儿往后再说,比起一己私情,你爹我啊,更想看着这国朝社稷更新。”

父又唤起她的小名:“莫要自责,你爹你兄弟,知你比任何人都难,任何人都苦。”

愈发觉得自己这个赵家女儿像白养了似的女人眼眶泛起红晕,一时竟不能言语。

“魏指挥使,圣后遣我来前说,她今天特让赵老节度使进宫,为您二人做中化干戈为玉帛。”

为人子女,如何看得老父在自己眼前被人如此羞辱?更别说这贼子此前还得了她的好处,如今却跟恶狗一样,一抹嘴就又不认人了,将她一番诚意打翻在地!

“大胆!”

这才不过多久,脸蛋都瞧着一日比一日红润,要不是拿那贼子没办法,她都想将人整个塞锅里炖给桐桐吃了。

还有小皇帝,这小子急着出来堵他女儿的嘴,想必情况已不容乐观,此消息只要一传播出去,立马就得天下震荡!

莫非——

“你什么你。”

“呜——”

游戏线里武桐桐十六岁那年她就还政了,在整个游戏里戏份屈指可数,能在权利面前果决至此,倒不禁有些让人唏嘘。

倒也没有不然。

“那些将士误以为京师有状,因而才星夜赶来,归根结底其心是好的,倒也不好过多苛责……”

见他这般说,女人心中愧意更浓,尤其想起今天叫父亲过来的另一目的,只觉心尖都抖了几分,竟不敢抬头去看父亲的眼。

这番话一撂出口,却引得青年转眼看她,态度未有分毫收敛的道:

“这——”

自古以来,多少人家因外戚而显贵,就未有入宫后头脑拎不清,不知自己靠山在哪儿的女子。

“……”

虽知道有这小子在,宫里定不会平静,却未想已经到这地步了,自己孙儿真是死的值啊!

“……”

赵彦君点头道:“圣后放心,只要武威营在,京营就出不了岔子。”

“你有种就杀了本宫嘶——”

虽觉得这般有些寒将士的心,但父亲说的又何尝不对?

此举今后若有人再行效仿,制造异动之后发兵叩京,动作快些,就值守城门的那些校尉根本济不得事儿,能不能撑一柱香都是疑问。

想不到赵彦君是为青年腾地方指着他狠狠折腾宫廷的女人绷不住了,眼见为‘儿女‘社稷这般隐忍被辱的老父姿态,她几乎跟被点着了得炮仗一样,赵彦君前脚刚走,她后脚就以一种决绝的的姿态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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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发什么疯。”

终是当着人前落了泪,女人伸手拭了拭眼角:

“将来女儿定会给您和家里兄弟一個交代。”

女人轻声道:“京营事关国朝安危,一切都得您多上些心了。”

说着,他又直视向女儿双眼,道:“况且京中只是稍有异动,大可派轻骑先将情况探明,而不是擅自提兵叩京,此举不惩,来日若有逆兵效仿又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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