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我叫唐北玄!三尸九棺(二合一)(1/2)

神宗血脉!?

荒芜山丘之中,冲天的妖气散发出不祥的血光,隐然涣散,若侵大星。

诡异的【赤天铜棺】幽幽开启,弥漫的血色雾气之中,一道清瘦的身影缓缓走出,恐怖的气场引得周围虚空都随之扭曲变形。

嬴勾,尸身化妖,大妖秘境的无上高手。

同时,他也是【北煞玄僵】门下七大弟子之一。

“师尊的前身竟是神宗血脉!?”

这一刻,嬴勾终于现身,皎皎月光下,他的眉心处隐隐有符文幻灭,深邃的眸子恍若万丈深渊,枯寂中泛起一缕不同寻常的波澜。

对于任何一尊尸妖而言,前世既是根源,也是其最大的秘密。

嬴勾做梦都没有想到,他那位凶名惊动天下的师尊竟然有着这样的来历。

“尸身化妖已是天大的造化,若非神宗血脉,又怎能尸身蜕变,证得妖仙大位!?”

梦先生压低了声音,这样的绝密也只有大乾皇族方才知晓。

所以,天下八大妖仙,唯有【北煞玄僵】与朝廷的关系最为复杂。

当年【玄天道种】横空出世,乾帝甚至请动【北煞玄僵】亲临京城,对付【白衣剑仙】。

“神宗血脉……神宗血脉……那是天下最强大、最神秘的血脉啊……”嬴勾喃喃轻语,深邃的眸子里噙着深深的敬畏。

北煞玄僵既是他的师尊,也是他终身追逐的目标。

“那是至尊至贵的存在,原本应该长眠地下……可是三百多年前,黑剑横空出世……那个疯子,盗了皇陵,将【北煞玄僵】前世尸身给挖了出来……”

梦先生冷冷清语,道出了一段过往。

黑剑,这个疯子百无禁忌,不仅掘出神宗血脉的尸身,甚至对其做出了许多令人发指,且不可描述的罪孽。

“这个疯子……他亵渎了神宗血脉。”

“该死……真是该死……万死难赎……”嬴勾的声音冷若寒霜。

此刻,他终于知道为何长久以来【北煞玄僵】对于那个已经死了三百年的男人依旧耿耿于怀,似有大恨难消。

“嬴勾,北煞玄僵乃是天下八大妖仙之一,她门下七大弟子之中,你并不是最出色的……可是因为她的前世血脉……十七殿下能够让你成为北邙山真正的主人……”梦先生沉声道。

“十七殿下想要什么!?”嬴勾冷静地问道。

“报答是以后的事情,如今当务之急是助你成为北邙山新的主人……伱要知道这个地方太重要了……”梦先生的话语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嬴勾眸光微沉,若有所思,听出了话外之音。

“师尊曾经说过……北邙山的这条龙脉曾经为真龙脉,总领天下山河……”

真龙脉,必出天下共主。

只可惜,天地变化,星移斗转,这条真龙脉早已废弃,即便如此,它的存在依旧造就了北邙十万荒丘。

“你说得不错,北邙山重要无比,依旧是天地间最关键的一处地方……早在千年前,神宗陛下便曾有言,他朝天下起祸乱,乱必生于极北地……”

“三百多年前,黑剑那个疯子曾经想要利用北邙山的龙脉,造就出一位【北邙之主】,逆夺北方气运,成为这极北之地的真正主人……”

梦先生提及了一段过往。

黑剑气魄极大,他想要激活北邙山这条废弃的真龙脉,利用十万荒丘的地势,夺来上天造化,创生出真正的【北邙之主】……可惜他失败了。

当日,毒王山的【无底洞】便是【北邙之主】的盘肠,即便失败,日久年深依旧成为了一个可怕的怪物。

由此可见,若是当年黑剑成功,恐怕如今朝廷的心腹大患就不止一个归墟了。

“你是说如果我能够继承北邙山,便有机会成为这北方之主!?”嬴勾心动了。

北邙山,不过是偏安一隅的妖仙洞府而已,有朝一日,若是北煞玄僵仙陨,便是昙花一现,对于朝廷再也没有任何威慑力可言。

可如果真的能够更进一步,占据北方气运,成为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便能如同归墟一般,成为真正霸主,长存而不灭。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命了……”

梦先生斜睨了一眼,沉声道:“再给你投个底,前些日子,十七殿下拜请【神机】卜了一卦,那人或许已经出现在了北方的大地之上……”

“如此说来,大事可成。”

赤天铜棺前,那道清瘦的身影恍若大魔,妖气冲天,遮蔽明月,震得荒山惊悚,大河失声。

与此同时,凉州北地,一处荒原。

夜风劲起,催动黑云,一道孤零零的身影伫立在荒废的庙宇前,飒飒鼓荡的衣角赫然绣着“龟蛇”印记。

“嘿嘿,凡人,入庙见神,你为何不拜!?”

“亵渎神灵,可是大罪。”

“罪业难消,唯以身祭!”

就在此时,一阵阵冷冽的声音从破庙内传了出来,夹杂着些许怪笑声。

“庙败引精怪,地荒生妖鬼……古人诚不欺我啊。”

那道孤零零的身影未曾退却,反而摘下了戴在头上的斗笠,露出了那白皙和煦的脸庞。

“胆子不小,来给你狐爷爷加餐。”

突然,妖风骤起,将破庙的门扉猛地撞开,一道道阴影从破败的庙宇内激涌而至,伴随着腥臭之气,寻常人若是闻见,只需一瞬,便要当场昏死过去。

“灭!”

那道孤零零的身影立定不动,喉咙轻轻蠕动,发出了一个奇异的音节。

刹那间,那音节炸裂,好似雷霆震荡,生生不息,恍若天威降临。

“啊啊啊啊……你……你是……”

转瞬之间,那一道道阴影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在涌动的风波中,它们扭曲的身体显示出深深的恐惧,仅仅一个呼吸,便已神形俱灭,唯剩几搓白毛,飘飘荡荡,落在了庙宇神坛前。

“罪过罪过!”

那孤零零的身影稽首轻语,自顾自地走进破庙。

幽幽的月光透过屋檐的缝隙,洒落进庙宇内,他眉头一挑,却是见到角落处竟是蜷曲着一位少女,雪白的衣裙上沾染着刺目的血迹。

此刻,那少女清秀的脸蛋上没有半分恐惧,只是直直地盯着他,不发一言。

“小姑娘,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简单的问话却没有获得丝毫回应,不过可以看得出来,这只是一个寻常的人类少女,并非妖孽。

只不过在这月黑风高的荒野,如此寻常的少女出现在这里,本身就透着不同寻常。

“我叫唐北玄……”

说着话,唐北玄走到了少女前,从行囊里取出一个冰冷冷的馒头,递了过去。

“你先跟着我吧。”

那极其寻常的少女看了一眼馒头,又看了一眼唐北玄,轻轻地点了点头,便将馒头接过。

唐北玄见状,自顾自地坐到了远处,捡着枯木枝,升起了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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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腾火光照亮了荒芜的破庙,也带来了些许温暖。

“你要去哪儿?”

就在此时,那少女开口了,声音轻灵动人。

唐北玄手中拿着枯木,挑动着篝火,跳动的火光映照着他的脸庞,那深邃的目光却已投向遥远的北方。

他唇角轻启,只吐出了两个字。

“北邙!”

……

次日,阳光明媚,晌午未至。

狭长的山道上,李末与顾长安结伴同行,前往九葬山。

“九葬山,那可是北邙一脉的地界……北煞玄僵弟子的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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