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三日成神 与 再遇(1/2)
“阿水水,我想骑马~”
“从我身上下来。”
“可是阿水的小马不是这么说的呢~让我来给小马喂草~诶嘿~”
扎着高双马尾的少女的脸蛋,如热红酒般微醺。
“静水君,张张嘴,啊~啊~啊~~~”
“像芝士一样拉丝了呢~好吃么?”
扎着低双马尾的少女的嘴唇,如果冻般柔软。
“静水的怀里真温暖呢,有种冬天钻进暖炉的幸福感。”
“静水的手是不是变大了?多出我好大一节了。”
扎着短双马尾的少女的后背,如白玉一样温润。
“罗伯特君有数这部电影有多少句情话吗?”
“现代隐喻太多,连都是情话,差不多200多句吧。”
“只有一句哦,男主角看女主角写在本子上的【我爱你】,有注意到么?【我爱你】。”
扎着螺旋双马尾的少女的眼神,如蓝流星一样夺目。
再一次,从噩梦中醒来。
洁白如雪花膏的身体里,藏着一络美丽的火焰,少女们的情热,如狱火炙烤着他,但比起炙烤,那种被分裂的、散乱的情感牵扯,更令他的神经剧痛。
浅间捂住了自己的脸.
为什么都是双马尾啊!!!
无与伦比的疲惫感浸透了身体,
他仿佛成了一条掉进泥巴地里,无法捡起或拧干的脏毛巾;又像被密封在玻璃罐里,让辣椒茴香蒜醋水逐渐渗入体内的无头黄瓜。
沉重,污秽,不能自拔。
辛辣,酸楚,透不过气。
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段日子,色情疯狂与沉闷致郁的梦交替出现,搞得他有些神经衰弱了。
难道是滥用【熬夜】的副作用?
可是,【翻跟头】和【守门员】挺好的啊.
【翻跟头】总能让他轻易进入无敌帧时间,躲避别人的攻击.
【守门员】总能让他抓住想要抓住的东西.
咦???
这么想想完全逃避不了的事想抓住却怎么也抓不住的事情,也变得越来越多.
在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之前,他首先选择怀疑系统.毕竟头发都被开挂弄白了。
思来想去,浅间决定封印【熬夜】这个学习神技。
与此同时,他也老老实实地摘下了□□□之星——这个所有人都看不到的黑曜石饰品——既然基础体力变成了5,体能、力量、体质等短板不再明显,就没必要长期牺牲他本就不多的智力了。
体力从8降到5的落差感很明显,身体的匮乏与精神的疲惫,似两股洪峰合流,冲击着理智的堤坝。
如同高达10.24G的过载,将浅间重新压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清晨5点20分,从一楼的客房,望着窗外山霭,他不由自主地回味起了噩梦里不怎么恐怖的片段。
那些日常的交流,对他来说毫无违和感。和她们一起体验着各式各样的约会,仿佛人生进入了可以SaveandLoad的多女主GalGame,各种预演着不同世界线里,他和她们的未来。
因此,每一个梦,都如同一部厚重的,读完后会令人空虚难以释怀。
如果虚幻的东西真切地建立在现实之上,那么,这份虚幻也会如现实一样,持续地发挥着[抽空浅间静水身体能量]的作用。
现实,时间被占有而不是被分享的现实,被改造大于改造的现实,逐渐接受并习惯的现实,正在挤压他。
正如三岛由纪夫在《家的假期》里写的一样——【尽管表面上摆出一副与时代对抗的样子,实际上却是与之相拥而眠的。】
这世界充斥着的现象,如果纵容现实,他就会像梦里一样,成为自己最讨厌最恶心的人。
哪怕只是在梦里例无虚发的开枪,依然能让他加重。
也许正因为这种无力抗争环境的无奈,让三岛由纪夫选择了自杀——直播一样的自杀表演——完美摹仿了中乱箭而死的殉道者塞巴斯蒂安的死状。
三岛由纪夫自杀之后,他的母亲偻文重说:“我儿终于做了步人后尘的事,这是头一回。”
为了让自己成为自己,三岛别无选择。他终于完整地将自己抗争乃至反向改造的态度展示给了世界,而代价是生命。
三岛由纪夫的自杀,成为一个警示世界的特殊景观。他成为了一种他者。他自己成为了自己最后一个作品,既当死刑囚,又当刽子手,混淆了生死,善恶,泪血,混淆了写作和生活,混淆了正义和狂热,死在自己笔下。
这是三岛的愿望。
这是三岛对他自己的救赎。
但浅间静水只是碰到了类似的问题,并不代表他要学习三岛由纪夫的解决方式。
【激情的深度是由它所包含的低级情感来衡量的,这些情感确保了激情的强度与持久度。】
对【隐之实力者】祛魅的浅间,已经没有殉道的激情。
小马过河的道理谁都懂,更重要的是,浅间静水比过去更怕死了。
在床上如同太平间的尸体一样静置了半个多小时,SAN恢复正常的浅间强打起精神,喝了一杯水,换上运动服,开门准备早锻炼。
没想到刚一开门,梦里面的女主角们,她们已经站在房间的门口。
“GutenMorn~”x4
随着主人绽放的青春身姿,四对风情各异的双马尾,对着浅间摇曳着。
乡下的夏天也没有比东京凉爽多少。
只不过阴凉地方的风会更舒爽,昼夜温差会更大一点罢了。
天气软件显示今天的温度是36度,而人的体温也是36度左右,为什么最适宜人生活的温度是24-26度呢?
这是不是说明了,人本身就是一种酷暑,一种让人难受的存在。而人与人之间的肌肤相亲是不适宜的呢?
一般情况下,晨跑会收听知识讲座的浅间,此刻的脑子只对乱七八糟的东西感兴趣。
五人晨跑的队伍,引得那些平时不和浅间打招呼的乡民们,也对着他打起了招呼。
明明擅长营业式微笑的浅间,却只是冷淡的点了点头,没有停下脚步和大家攀谈的意愿。
“原来罗伯特君是村霸那种类型么?乡亲们都对你强颜欢笑呢~~~”
不死川的双马尾在跑动中仿佛江之岛盾子一样飘散凌乱,仿佛每根发丝都活了一样。理智告诉浅间,这只能说明不死川的头发太轻太细了。
“如果真是村霸,他们就不会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只叫我了。”
“罗伯特君不是没有拿过奖学金么?”
“乡下地方,消息是有些闭塞,他们也喜欢恶意揣测一些事情。”
“但是在东京,住公寓的邻居们大多连对方的姓氏都不知道哦。伊东的大家还是很亲切呢。”
二见爱屋及乌地感谢这陪着浅间长大的一切事物。
几人路过山王神社,开始爬山。
二见穿着波奇的防晒衣,认真呼吸着路边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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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这条不时有货车经过的路,空气质量实在不敢恭维。
“静水国中是哪个中学呢?我们去看看怎么样?”
间岛提出的意见很快被大家采纳,并直接在波奇身上找答案。
对浅间资料倒背如流的波奇,一边即兴说着不着边际的,一边领着大家往1.5公里外,靠近一碧湖的市立国中跑去。
由于向南是一段山路,本来就体力较弱的间岛,很快掉了队。
不死川将防晒服脱下来拧成绳子,系住了她和间岛的手臂,拉着间岛向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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