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皇帝命不久矣(1/2)

说干,就干。

曹和平从屋顶上,飘落下来,直接落在屋内出来那二人的头上,不等他们吭声,劲力透过鞋底,将二人直接踩爆当场。

然后,脚下一点,人就像是箭头一样冲进屋内,第一个人见到这样的情形,根本来不及躲闪,只是喊了一声。

“谁?”

然后,就被一掌拍在额头上,卒。

另外一个则是机灵,手直接掐住荣飞燕的喉咙。

“别动,动我就捏断她的喉咙。”

距离并不远,曹和平并没有理他,只是手轻轻一弹,一颗石子凭空而出,犹如导航一般打在那人头上,从眼睛而入,头使劲向后仰着,脖子应声而折。

曹和平一个闪身上前,将荣飞燕接住,屋内外的四人尽数被灭,就这样的货色,也敢叫嚣,当真是该死。

从怀里拿出一个千里传音哨,放在嘴里吹了几下之后,便找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等到了不到一刻钟,从院门口出现两个人。

“参见公爷。”

“把这里收拾一下,处理干净。”

“遵命。”

曹和平则是抱着荣飞燕,出了院门、上了马车。

“回府。

你去通知一声富昌侯府,让容侯来接人。”

“遵命。”

车辕上的一人应声而动,然后马车开始被驾着去了保国公府,此时汴京的大小路上,依旧还是灯火辉煌,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回到保国公府,不到半个时辰,富昌侯府的容显,当今皇帝宠妃容妃的哥哥,带着人已经找到了过来。

“容侯,来的挺快。”

“容某拜见曹公爷,多谢曹公爷救了我的女儿。”

“容侯请随我来,能救令爱也是机缘巧合,没想到有些人无法无天,居然敢当街掳掠女子,出手的人已经被我杀了。

不过在现场发现了一个腰牌,是邕王府的人,还有就是令爱被人喂了药物,药性暂时被压制了下来,还需紧急救治。”

“容某不知道该说什么,今后如有差遣,容某自当死而后已。”

“呵呵,无需容侯死而后已,本公救人并没有冲着谁,也不是为了帮助谁,只是碰巧了而已。

另外,本公不喜欢麻烦,还请容侯见谅,这件事情后续如何,切莫牵扯到本公身上,希望容侯看在本公救人的份上,答应本公。”

“曹公爷果然是个爽利之人,公爷救下小女,等于救下我容氏门楣,此等大恩容某铭记在心,又岂能会恩将仇报,此事绝对不会被任何人知道,是公爷出手相救。”

二人说着话,就到了一处厢房。

“令爱就在房内,容侯让人把容姑娘接走便是。”

“多谢曹公爷,那容某便不再逗留了。”

说完挥挥手,后面跟着的两个婆子,进屋搀扶起了荣飞燕,富昌侯府的一行人就朝着国公府外而去。

既然没有失身,又没有被人剥光丢在大街上,想必这次不会被逼着自尽吧,好歹是一条性命,只是就乱的朝局,恐怕会更乱了。

富昌侯府的容家,可是跟着兖王混的,跟今晚出手的邕王府可是冤家对头来着,更何况容妃可是受宠的紧。

说实话,到目前为止,曹和平也弄不清楚皇帝的真实意思,自己的亲儿子还在,为何会找两个宗室子弟养在身边。

若只是为了当做秦王的磨刀石,着实有些说不过去,皇后撑着邕王,养着秦王,容妃撑着兖王,皇帝但凡是不糊涂,都得把他们统统驱赶出京才是。

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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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齐国公府和邕王府结亲了,齐衡迎娶了邕王的女儿嘉成县主,不过这次齐衡并没有闹。

自从他年前打了那场马球之后,整个人变得更加阴柔了,看女人的时候甚至感到有点厌恶,看男人则是有些冲动。

不说一起读书的盛长柏和盛长枫了,甚至连身边的长随有为长的五大三粗,都能让他看出眉清目秀的模样。

这可把齐衡吓得要命,时刻的忍耐着,不敢告诉别人,邕王亲自向齐国公提亲之后,经过平宁郡主简单劝说之后,便也答应了婚事。

而盛长柏也如原剧情一般,和海家的女儿定了亲事,荣飞燕被掳掠的事情,如不是富昌侯府送了谢礼,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整个汴京都是风平浪静。

曹和平在翰林院内,就像一个小透明,除了秦王不时的来找,平日里也不跟任何人打交道,只是时刻关注着辽国东京道那边的战局。

辽国那边耶律和鲁斡整合女真、渤海国、高丽三地兵马为辽东军,和耶律洪基朝廷的大军打了几个月,攻势很是凶猛。

如今南线兵锋已经突破辽河一线,到了大凌河凌海州,中线攻打到了阜新州,北线则在长春州东的泰州对峙,三面合围辽国上京临潢府,好似胜利就在眼前了。

而临潢府这边,耶律洪基一直在宫中养伤,曹和平也派了人手进去打探,但是皇宫戒备森严,不能得窥其中端倪。

如今朝政都在皇后萧观音手中把持,扶持皇太子耶律睿监国,外事尽在宰相耶律乙辛手中把持,如

西京镇守使耶律大石,被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

由其统领中京道、西京道兵马与辽东军对峙,而上京道的兵马经过耶律乙辛的斡旋之下,如今东部的乌古部、敌烈八部、蒙古部宣布效忠耶律洪基。

与辽东军对峙在泰州,而幽州留守府的萧庭让,则在皇后萧观音的劝说下,派了手下大将萧烈雄统领五万兵马从榆关北上,如今屯兵锦州。

双方三路对三路,打的是有来有回,而大周方面除了物资支援,边军提高警惕之外,再无其他动作,可是西夏则没有这么乖顺了。

不仅派出了黑水福威军司进行试探,小规模的进攻辽国西京道治下土默特部,还派出使者去跟粘八葛部、北阻卜部眉来眼去。

试图招降辽国的西北路招讨司,主打一个挖墙脚,大周在北路没有什么动静,就在这西北路依旧是没有动静。

曹和平和顾廷烨一边看着舆图,一边喝着酒。

“大郎,北边都乱成一锅粥了,可是官家依旧不愿意出兵北伐,多好的机会啊,幽云十六州就像是没有穿衣服的姑娘,可是官家却说不行。”

“二哥,慎言,我这国公府未必没有别人的耳朵,万一传出去,可是大不敬之罪,如今北方看似打成了一锅粥,其实不然。

你仔细看了,辽东军虽然有我大周支援,但是如今的攻势已经大不如之前凌厉,这是其一,另外耶律洪基自登基之后,便很少露面,这里面肯定有事情。

或许是耶律洪基大权旁落,这种可能性不大,另外就是耶律洪基想玩一个大的,看看辽国究竟谁是奸,谁是忠,也不无可能。”

“你的意思是说,辽国现在的局面是在演戏?”

“不知道,没有得到确实的证据之前,一切都是猜测,官家和相爷们都不急,咱们急有什么用,不过北边肯定是要打一仗的,或早或晚吧。”

“希望不要等到胡子白了。”

“二哥,你跟余家大小姐的婚事什么时候办?”

“要等到明年了,跟盛长柏差不多的时间吧,前后就差一个月,我在五月,他在七月,到时候你的礼可不能薄了。”

“你还能缺了我那几两银钱,放心吧,给你备着呢,对了,上次宁远侯找我了,让我劝你回宁远侯府住,你怎么想的?”

“最近不少人都在劝我,你说既然我这么不讨人喜欢,为何他们就这么不肯放过我,早晚都要分家的,这又是何必呢?

别的不说了,就我家那位小秦大娘子,那笑假的不能再假了,还有我家老大,跟我说一次话,都是气上三天,要是让我回去,他们能过得好吗?

所以啊,回肯定是不能回的,等过阵子我想出去走走,等到明年成亲的时候再回来,这次来你这,也是跟你告个别,到时候就不用去送我了。”

“出去走走也好,有没有想过去哪儿?”

“不知道,随便走走吧。”

“要不我给你找个地方,就去真定吧,那里有真定铁骑,还有大周新政的改革试点,你去看一看,我个人觉得对你会有些帮助。”

“也行,让我去见识一下真定铁骑,听说你训练出来的真定铁骑能以一当十,说实话,我多少是有点不信的。”

“不信是正常的,去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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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佑三十四年五月,顾廷烨从汴京出发去了真定,盛长柏去送了他。

“仲怀兄,真不打算留在汴京了?”

“留在这里做什么,科举这一路我是没有什么前途了,不如去北边看看,和平说了,与北边的一战早晚会打。

趁着现在我想去北边看看,我是将门出身,功名还需马上取,明年你就要下场了,把握大不大?”

“还行吧,庄先生说我可以下场一试了,科考这种事也是看天意,我尽力即可,什么把握不把握的,都是自说自话罢了。”

“也是,那咱们就此别过吧,预祝你科考之路顺利。”

“你也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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