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雪獒(二)(2/2)
苏轼的官场之路并不如人意,虽然他曾希望即使无法重返中央,四处游历也能过得不错,但接下来却遭遇了他人生中最大的挫折——乌台诗案。
苏轼是一位十分坚韧的文人,仅仅因为反对新法就被逐出朝廷,对他而言,这种冤屈即使多年过去,仍然难以释怀。
因此,在向皇帝陈述职责时,难免会带有些许怨愤,但这些言辞却成了新党对他不满的最佳借口,进而加以整治。这些言辞被新党利用,对皇帝暗示苏轼目无尊上、妄自尊大。因此,“乌台诗案”爆发,导致苏轼及其二十多名亲友受牵连,被贬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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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人当中,先前与苏轼关系密切的王巩遭受的影响尤为深重,从他被贬至的地点来看,其实情况比苏轼更为严峻。王安石替苏轼向宋神宗求情,结果苏轼被贬到了黄州(今湖北)当团练使,而王巩则被贬到了宾州(今广西)监察盐酒税,两人各自境遇不同。
苏轼在被贬后依然与王巩保持书信往来,多次表达了对王巩的内疚和歉意,可以说王巩所遭遇的是完全无妄之灾。然而,王巩从未对苏轼抱怨过,每当收到苏轼的信件时,甚至会反过来安慰他,劝他不要因为这些忧虑而损害自己的身体。
王巩不仅知道苏轼喜爱养生,还在宾州寻找了罕见的养生药方,将其夹在信件中送给苏轼,嘱咐他要好好保重身体。苏轼收到信件后心情愉悦,得知王巩在宾州依然保持乐观积极的态度。他了解到宾州位于西南,气候酷热潮湿,于是主动分享了他这些年来收集到的去湿排热的药方给王巩。
他们之间的友谊不仅没有因为乌台诗案的发生和分隔天涯海角的境遇而受到影响,相反,由于共同经历困境而更加深厚。王巩这次因为乌台诗案而被贬谪到宾州,在离开之前还对家中事务做了一些安排,这是值得注意的。
王巩原本养了几个妾室和歌伎,宇文柔奴便是其中之一。在被贬后,王巩养活这些女人就不那么容易了。在宋朝那个交通不便的时代,要前往宾州简直就像是赴一趟流放之旅,地处偏远的宾州更增添了前往之路的困难,甚至可能在途中不幸丧命。
王巩身负罪责,被流放至宾州,并非为了让他享受安逸,朝廷绝不会容许他携带大批侍女随行。
王巩只能心痛地遣散了这些莺莺燕燕,托关系为她们找个好去处,在动身之前,希望她们离开自己之后也不至于活不下去。
这些宫女和歌姬收到王巩给的钱后,心满意足地离去了,唯独宇文柔奴坚持不愿离开王巩,坚决要求跟随他前往宾州。
宇文柔奴坚定不移的态度让王巩感到困惑,他明白这一去将是多么艰难,或许把钱寻个好人家,让她安享余生会更好,然而面对宇文柔奴的坚定,王巩只能被她的决心所打动,最终决定带她一同前往宾州。
宇文柔奴在宾夕法尼亚的几年里,精心照料王巩,虽然王巩本人并不专注于养生,但宇文柔奴非常重视苏轼寄来的养生秘方,帮助王巩保持身体健康。宇文柔奴每当王巩文思泉涌创作出新的诗词或文章时,都会以温柔的方式赞美或演奏,为王巩带来极大的情感满足。
三年后,王巩终于得到朝廷的命令,在北上途经苏轼所在的黄州时,特意拜访了苏轼,并举行了宴会。苏轼多年后再次见到王巩时,惊讶地发现他的精神状态异常充沛。而再次见到宇文柔奴时,苏轼也惊讶地发现经过在岭南三年的历练后,她更加容光焕发。
宇文柔奴在宾州倾注了心血照料他们,这一事实被揭示后,苏轼不禁感慨万分,他好奇地询问:“在岭南的日子,想必并不轻松,对吧?”
宇文柔奴虽然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却让生性洒脱不羁的苏轼感到震撼,她轻轻地笑着说:“我心所安,即为我家乡。”这句话激发了苏轼很大的灵感,因此在他们离开后,他的创作灵感迸发了,他借鉴了王巩和宇文柔奴的经历,写下了一首非常经典的《定风波》。
羡慕人间的琢玉郎,天空应该赐予他点酥娘。他自己创作清脆的歌声传达着明亮的笑容,当风起时,雪花在炎热的海面上飞舞,将其变成了清凉。
归来岁月渐少,笑靥含羞,笑时依旧飘逸着岭梅的芬芳。问及南国境况是否如愿?却答,内心宁静之处即为我家园。
世界是一个大舞台,每个人都是一本书。
读人,比读其它文字写成的书更难。
有的人,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愿意把伞借给你,而下雨的时候,他却打着伞悄悄地先走了。
有的人,在面对你倾诉深情的时候,语言的表述像一条流淌的清亮甜美的大河,而在河床底下,却潜藏着一股污浊的暗流。
有的人,在你辛勤播种的时候,他袖手旁观,不肯洒下一滴汗水,而当你收获的时候,他却毫无愧色地来分享你的果实。
有的人,注重外表的修饰,且穿着显示出一种华贵,而内心深处却充满了无知和愚昧。
而人的知识、品德和修养,却是一个人真正的内涵价值。
一起走过的日子,过得寻常且细碎,凑成一段完整的故事也没有跌宕起伏,若是戏,应该不算精彩。”没有海誓山盟,但平常的语言中都是踏实和温暖。俗世难求的幸福,也就如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