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舆论的扭转（1/2）

对高中时的王繁和赵希道来说，玄学是一个出口，因为玄学在告诉人们一些未来的消息，尽管这些消息经常是难以解读的，或者是实际发生后与之前猜想的大相径庭。

但是人在压抑的生活之中，需要希望，哪怕这个希望虚无缥缈。

对于当时的两个人来说，他们不能完全理解这些东西后面深刻的含义，更多的只是好奇，以及想要提前了解并且掌握自己命运的心。

王繁和赵希道后来经常聊天，但是他们很少聊学习或者现实的生活，他们聊的都是各种各样感兴趣的东西，从八字到奇门遁甲到紫微斗数，当然还有六十四卦。

两个人开始给自己推算，他们推算的很多东西后来经过验证也不是很正确，但是面对“翻车”，两个人没有气馁，而是有继续研究下去的好奇心与好胜心。

孙锐宁是赵希道的高中同学，他发现赵希道和一个男生偶尔在休息的时候会讨论一些东西，一开始他以为他们是学习搭子，是在探讨学习重点，后来他发现不是。

他们的本子上是一些看不懂的线条，以及看得懂但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文字。那些文字是卦象和奇门遁甲或者紫微斗数的格局要点，这些东西和学习没有什么关系。

孙锐宁后来知道那个男生是王繁，低一年级，人缘不好，是别人会敬而远之的对象，除了赵希道。

孙锐宁对赵希道的感情和梁衡泰对王繁的感情一样，都很复杂，但不是那种复杂，而是一种嫉妒与怜悯交织的情感。他们都希望对方能认清现实跌落尘埃，这个时候，自己是可以帮助他们的人，但是两个人都没有。

赵希道身上带着一种散漫，他好像没有太费力气学习，也好像对自己的成绩没有那么在意，孙锐宁很少见他埋头苦学，但他成绩不错。

如果要形容一下的话，赵希道很多时候仿佛是思绪飘在天上，只有一部分精力在学习，但他的放松让成绩更好。对比起来孙锐宁对学习很用力，他很努力，但是会在考试的时候因为紧张发挥失常。

孙锐宁起初认为赵希道这种姿态是装出来的，可能赵希道在看不见的地方熬夜学习拼命努力，这种套路在学生中也很常见。但他旁敲侧击过，也观察过，好像并非如此。

很多精力分给了玄学的赵希道，成绩也没有变差，这让孙锐宁佩服又有些不服。

孙锐宁这么想是因为他只看到了自己的努力，他抄书背课文，困了也不睡觉，这种苦力一般的努力并非是没有意义的，但是他在提升效率以及临场发挥上都做得不好。

有一天孙锐宁看到赵希道看着手机发呆，他凑过去发现是一个有很多格子和密密麻麻的字的页面。

孙锐宁问：“这个是什么？”

赵希道说：“是紫微斗数。”

“这是算命的？”

“嗯。”

“你给自己算过？那你算出来什么了？”

赵希道看了他一眼说：“没什么。”

孙锐宁讨厌他这个样子，这种没有理由的傲慢。但是在赵希道看来，和一个对玄学完全不懂的人谈论这些是大费口舌，况且对方也不是他想要谈论的对象。

后来赵希道去了想去的大学，孙锐宁去了一个比预想差一点的大学，再后来没有什么联系了。

在老家偶遇赵希道的时候，孙锐宁是有些吃惊的，他一直觉得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赵希道会生活很好，但看起来不是。

赵希道留了长发，竟然还说自己做了道士。

孙锐宁推测这大概是因为赵希道不爱交际，在入社会后，能力只是一方面，当然自己之前认为的努力也只是一方面，重要的是要会社交，要有人脉，要有机会，这是孙锐宁工作后更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