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帝关秘闻,第一位偷渡者出现(1/2)
这一步,踏的帝关颤栗。
从东皇大地席卷而来的漫天黑云,化作无边无际的魔相面孔,宛如要将帝关吞噬,威严盖世。
那爆发出的毁灭力量,顷刻间让所有神使狂喷鲜血,面色大骇。
身为准仙王境的强者,同样是活了万古岁月的大能之辈,任意一位都能在当今东皇域时代,称雄称霸。
可如今不过是随着沈长青凌空一脚,便被震的五脏六腑皆碎,七窍喷血不断,整个元神道基好似要分崩离析。
“仙王!他也是仙王!”
帝使惊骇尖叫,双肩无法承受威压气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亘古岁月以来,东皇域历经不知多少纪元,从帝关建立开始起,就再也没有了仙王的踪迹。
这人间大地,也惟有陀舌仙王一位罢了。
当年帝厉从岁月长河中坠落,还尚未诞生自我意识,全凭借一身毁灭本源,邪祟力量,就差点让东皇域灭绝整个时代。
后来还是天守神从帝关走出,方才化解了那次堪称末日的灾难。
如今万年过去,帝厉不仅拥有了独立的自我意识,还从幼稚时期进化到完全体,不再是一团纯粹的邪物黑气。
此刻所见,竟是仙王!
“狂妄。”
陀舌仙王目光冰冷,在沈长青毁灭力量中,居高临下气势全然不减。
他伸出右掌,只见五根手指纷纷爆发出金光,再度射出耀眼的金箭。
宛如贯穿星河,撕裂长空。
五支金箭粗大无比,直取沈长青五大要害。
但此法显然难以对其造成任何威胁,沈长青同样是拂袖一挥,便将其寸寸崩灭。
他脚下幻化无数魑魅魍魉,席卷滔天黑气,骤有九尊仙元黑龙凝聚,咆哮声振聋发聩,齐齐朝着陀舌仙王吞去。
冷哼声再度传荡,陀舌仙王刚准备手撕黑龙,身躯却是蓦然一僵。
猛地抬头,便看见了头顶岁月长河破开缺口,有寒芒暴掠而至,带着无法形容的粉碎力量。
陀舌仙王感受到了威胁,立刻施法于头顶上方凝聚天幕。
只是那寒芒势如破竹,根本无法阻挡,当场刺穿天幕降临陀舌仙王面前,在眉心之处擦过,飘洒出一滴仙王血。
心悸感油然而生,陀舌仙王难以置信望着那道寒芒,轰鸣间落在沈长青面前,露出了全貌。
那是一柄长枪,通体黝黑烙印古老纹路,周身气息和沈长青同属一脉,有名讳烙印其上,曰——帝王枪!
“这是……帝器不成?”
陀舌仙王死死盯着那帝王枪,感到颇为荒诞。
此枪从岁月长河中而来,和当年沈长青跌落情形一致,但现在却像是受到了某种呼唤,主动前来。
与此同时,沈长青已经将帝王枪握在了手里。
他目露奇异,内心也颇为意外。
此枪像是本就属于他身体的一部分,在岁月长河中漂流不知多久,今日逆流而上回到了他的手里。
“你到底是谁?”
陀舌仙王神色开始变得难看,他似乎远远错估了沈长青的来历。
未有回应,沈长青已是提起帝王枪,再度凌空踏起,一枪刺出。
轰!
无可匹敌的力量横扫一切,陀舌仙王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撕裂空间祭出大量仙器,却尚未发动,就在帝王枪粉碎风暴中四五分裂。
他拂袖施展万千神通,也依旧被帝王枪摧枯拉朽。
直至周身护体罡气碎灭,沈长青提枪而上,扎穿了他的胸膛,掀起血迹一片。
“哇……”
陀舌仙王面露不可置信,张口喷出金血。
枪锋挑起,将他悬挂于帝关之上。
这一幕被所有使者得见,化作了莫大的惶恐。
“帝厉……帝厉杀了陀舌仙王?”
开始有人退散逃离,尖叫连连。
在古老岁月中,仙王间的战斗,动辄数百年亦可常见。
修行到此等程度,已是万古大能之巅峰,可手握乾坤法则,可顷刻炼化山河百川,也能游走于岁月长河,操控时代。
但他的强大,以及他身为仙王的光芒,在沈长青面前却是黯然失色,难以比肩。
嗤啦一声,沈长青收回了帝王枪。
他转身走向崩塌的大殿血池,只见陀舌仙王低头看了一眼胸口。
那血窟窿无法痊愈,还在汩汩流淌着金血,全身气机正在飞逝。
这一枪刺穿了命脉,锁住了他的元神,已是大罗难救。
“徒儿,让你久等了。”
沈长青挽手,将纪灵之魂从血池中捞了起来。
“师尊,师尊……”
纪灵之魂尚存着记忆和意识,但毕竟已经死去,无法复生。
沈长青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嘴角露出些许笑容,弹指又将天守神的封印力量震碎,将纪灵之魂完全释放了出来。
“师尊,师尊,我冷。”
纪灵喃喃自语,双眸无光魂相发抖。
她代替沈长青进入天守神封印,如果沈长青今日没有来,她势必会在血池作用下,进入到东皇域某个天才体内。
此后,代替沈长青被永世镇压。
而随着封印被震碎,她的魂相得到释放,却因为没有进入轮回,故而有了魂飞魄散的趋势,逐渐发冷。
“别怕,师尊这就带你进入轮回。”
沈长青刚起身,却见背后传来嗬嗬笑声。
陀舌仙王披头散发,脸庞毫无血色跪在地上,疲惫望着两人。
“没用的,东皇域轮回法则早已消失,轮回河也被挖走了。”
话语落下,伴随着寒风吹来,纪灵魂相愈加战栗,愈加寒冷,愈加有了消散的趋势。
若是消散,在现世就连英灵都无法凝聚,那是终极死亡。
“何人挖走?”
沈长青转身,他只是拨弄食指,很快从陀舌仙王的口中得到验证。
这东皇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失去了轮回法则,被人硬生生剥离带走。
“我也不知。”
陀舌仙王摇了摇头,双眸涣散怔怔抬头凝望岁月长河,颇有种解脱的意思。
他在此地镇守帝关不知多少年,古老的记忆甚至都难以追溯,很多名讳和面孔都渐渐模糊,再也想不起来了。
很快,随着他生机流逝,周身开始化作缕缕星芒,流入那岁月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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