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动手（2/2）
刚刚自己估摸着时间，想到照美冥大人应该已经用过早餐了，这才敢上前来敲门打扰。
“照美冥大人，水影大人有亲，啊不，有请。有请您过去一趟。”
碧哆嗦道。
冻了一整晚的他，口齿已经有些不太清晰了。
照美冥于心不忍，于屋内捧出一杯热茶，递给了自己曾经的同事。
“你先回去吧，我稍后就去。”
照美冥说道。
“可是.”
碧纠结着。
“我既然说了会去，就一定会去的。雾隐的忍者，从不对同伴说谎。”
照美冥正视着碧的眼睛，严肃说道。
“拜托了！”
看到对方如此表态，碧也决定不再坚持，只是用九十度的鞠躬深深向这位天才行礼着。
许多年后，碧总会回想起这一刻。
他一直都说不明白，这一鞠躬中，到底蕴含着怎样的期待。
乃至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对这段记忆感到困惑。
也不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他只觉得，当时的自己，既想要对得起雾隐忍村，也想要对得起暗部忍者的这份光荣的职责。
这一切，不过是一名平庸忍者，在理想和现实之间，左突右支的尽力而为罢了。
——
“要行动了吗？！”
屋子最内侧，元师长老手拄蛇头拐杖，闭眼默默念佛。
大厅中，众人将照美冥团团围住，簇拥在身边。
这一刻，每个人心中都激荡着兴奋与恐惧的混合颤栗，一团无形的气流，流窜于此刻的众人当中。
“动手之后，你们便直接冲将进来。”
照美冥不再啰嗦，将忍具背包绑在了自己裙下的大腿之上，转身向着水影大楼走去。
“你来了。”
雾隐忍村，水影大楼，水影殿内。
屏风之后，纱帘之下，枸橘矢仓面无表情地打着招呼。
“您找我？”
照美冥恭敬回话。
“暗部忍者的滨口，你昨日可曾见过？”
枸橘矢仓并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询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
照美冥心中急速判断着。
在她的预想中，四代水影最有可能问自己的，理应是关于青的问题。
要么，就是对于昨天长老府中那次战斗声响的疑问。
没曾想，枸橘矢仓，或者说四代水影的背后之人，会问自己这样一个细枝末节的问题。
不能再沉默了。
察觉到自己已经思考太久的照美冥，硬着头皮回答道：
“回水影大人，我不曾见过这人。”
照美冥。
照美冥。
宇智波带土心中恨恨念道。
长期以来，自己对于雾隐忍村的占领。
除了一些私人恩怨之外，带土主要有两个目的。
一则，是金钱的攫取与收拢。
这些年来，随着自己的苛政暴敛，水之国的经济价值已经越来越低，榨取不出什么油水来了。
另一个目的，也是自己在此经营多年的最重要的原因。
便是借由雾隐忍村这一平台，全力发掘出新的人才，为自己的晓组织，添砖加瓦。
比如，得到大刀鲛肌的继承者干柿鬼鲛，并将其成功安插在宇智波鼬的身边，为己所用。
就是自己在雾隐忍村中这么多年以来，最为满意的收获成就之一。
事实上，要不是依然对照美冥怀有期待，带土早就想要离开这鸡肋的地方了。
可叹，可叹啊。
我本想将自己的一片真心赋予这轮皎洁清月，与其谈谈忍界的真实，以及我所设想的伟大和平理想。
奈何，月光偏偏只肯照向这片贫瘠之地，只能看到狭窄的村子，甘心蒙蔽于世间那浅薄的感情，却看不到这忍界背后，绵延千年的诅咒与残忍真相。
罢了。
直到此刻，她依然不肯对自己说出实话。
“那，你可曾听说过，自己想要反叛之事？”
枸橘矢仓用装饰着绿色花朵的棍棒将纱帘挑开，自屏风后缓步走出，定定地站到了照美冥的面前。
既然不能收为己用，那只能趁着幼苗尚未完全成长之际，将其铲除了。
毕竟，自己的未来，将与整个忍界为敌。
要动手了吗？
直到这一刻，照美冥才真正察觉到了命运之神对她的试炼。
冥冥之中，她仿佛听到那个声音在对自己低语着。
来吧，让我来看看你的觉悟。
“沸遁·巧雾之术！！”
照美冥几乎是撕扯着嗓子怒吼。
只见她身形下沉，将体内的火属性以及水属性的查克拉进行了性质的结合。
从口中吐出了沸腾的，可自由调节酸度的高热雾气。
不同属性的查克拉的完美融合，这便是极少数的忍者才可能拥有的血继限界！
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密闭的空间当中，只要，只要可以伤到对方，引发痛觉便可以了。
照美冥心中祈祷着。
“水遁·大瀑布之术！”
枸橘矢仓手中的珊瑚棍棒迅速旋转着，犹如一座加满马力的轮船飞轮。
只见海量的清水从棍棒的圆心当中喷涌而出，与那高热雾气相融合，将酸性与热量化解于无形。
伴随着瀑布的喷涌而出，枸橘矢仓也犹如滑步于冰上一般，被后座之力推动着优雅地向后飞去。
“看来，他们说的是真的呢。”
枸橘矢仓用遗憾的口吻说着，身后，赫然伸出了一条青褐色的甲壳尾巴。
心中大感不妙的照美冥，此刻不敢大意，只得尽量闹出最大的动静。
“水遁·水阵柱！！”
只见巨量的查克拉凝结于照美冥的喉咙之处，一颗陨石般的水球砸向了枸橘矢仓所站的位置。
后者旋转着棍棒，向着空中轻轻跃起。
巨量的水花携带着极大的冲击力向四周四散而去，使得整个水影大楼都摇晃了起来。
水花四溅，竟直直冲破了水影殿的窗户，玻璃破碎，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冥姐姐！！”
早已等候多时的长十郎率先冲了进来。
“水遁·水牙弹！”
只见长十郎急速结印，旋转的水流凝聚于其手掌之上，发射出大量的水枪射向对方。
然而，面对这种程度的攻击，枸橘矢仓表现得毫不在意，身后的尾巴轻轻一挥，便将这次攻击化解于无形。
“尸骨脉·食指穿弹！”
破碎的窗户之上，君麻吕高高站着，居高临下，向着枸橘矢仓发射出了自己手中的指骨。
枸橘矢仓听闻破风声近至眼前，灵巧地挥舞着手中的棍棒向后撤退着，竟将其中的六发指弹都尽数拦了下来。
其余的四发，则回过身来的甲壳尾巴刚好赶到。
只听得四声沉闷的声响，那尾巴之上只是留下了淡淡的白色痕迹。
君麻吕俯冲向下，瞬间施展出“尸骨脉·柳之舞”。
凭借其精妙的体术技巧，与枸橘矢仓展开了贴身肉搏。
另一边，长十郎则持刀蓄力，开始了“双刀·鲆鲽”查克拉光球的施法前摇。
近身之下，君麻吕宛若扶风杨柳，动作轻盈精巧，一连串的攻击之下，竟能一时压制住枸橘矢仓。
注意到长十郎那边的动作，枸橘矢仓再也不再犹豫，一棍扫开君麻吕的攻击向后跃起。
片刻空闲之下，竟直接俯身趴在地上，浑身涌现出了暗红色的查克拉外衣。
只见枸橘矢仓上半身依然保持着人形，但身后已经伸出了三条血红摇曳的尾巴。
“三尾矶抚·半尾兽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