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章 永恒（1/2）

“知道我们为什么选你吗？”

涅凰问道。

持续的祭天赴死，就算是他们也要吃不消了，而今算是交代遗言。

“不知道。”

童瑶回应。

一开始气势恢宏的祭天到了现在，差不多全死光了，门徒已渐稀松。

“因为你的名字好听。”

涅凰难得开个玩笑。

“这算是玩笑吗？”

童瑶问道。

“很轻松不是吗？就算我们全部死光了也和你没多大关系，因为我们很疏远。”

“的确。”

“反正你们都会复生的不是？”

涅凰摇摇头：“我们会不会复生取决于你。”

“祭天是会失败了，若祭天失败了，那么我们就算复生了，无非是雪上加霜，而祭天成功了，也不见得有多好过。”

“这和我有关系吗？”

“当然。”

“若祭天失败，那么我们则没有必要复生，届时你将成就天命，我们虽失败了，但你却是成功的，而在你达到我们整体的高度前，具备命格的你是不会死的，无论你多么想死都是这样。

这是虚高，假如虚高是十，那么这个十没有耗尽之前，相当于不死不灭，就算是封印也拿你没辙，因你是会一直成长的，成长到抵达虚高的程度，只不过实际高度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是顺命，前途一帆风顺，莫能阻也。

只要你是这么成长下去，迟早能成长到以一己之力比肩我们整体的高度，不过这是有条件的。

顺命昌隆，注定没有谁能够追上你的脚步，但要是携带了拖油瓶则会受限，就像气运或多或少会分润一些给别人一样，这是拖累，更是累赘，这样的累赘可能会导致你将来受制。

顺命能粉碎一切阻挡，但人家砍你身边人的话，那你是一点办法没有，因你们之间的差距太远，累赘经不起一点点风浪。

若累赘被摧毁，那么你是不是被轻松了？不。

谁摧毁了累赘，你是不是得报复回去粉碎他们？这是很正常的。

那么这样正常的情况就会进行转变，你的复仇，相当于你亲手摧毁了这些累赘，其结果等于是自己打自己，致使形成困境，被自己所困。

而摆脱困境的方式则是前功尽弃，一切化为乌有，至死而后生，但至死可不是入死，得分清。

这是其一。

其二：命格。

碎裂命格会立即摆脱困境，但得想好了，一切的基础都是建立在命格上，要是命格碎了，不进则退，而纵使不停的前进，但却始终未进寸功，因一直在弥补之前的基础，这算是另一种形态的困境，称之为囚。

其三：续命。

前功尽弃，逆转回天，前程渺茫，绝处逢生。

若一切化为乌有，可回天逆转，粉碎一切，只不过命格算是没了。

拥有命格代表可以拥有一次又一次试错的机会，而要是没了，你觉的你是那个绝处逢生的家伙吗？”

涅凰看向童瑶。

“世界是讲公道的，我们成全了你，而你要是逆命回天，也将步入绝境，到了绝境的地步，就像我们成全你一样的续命，当然这只是类似，其中还是有区别的，比如我们可以选择你这个陌生，但你的选的是血亲。”

“那么父债子偿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涅凰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虽然我们与小子的距离会更加遥远，但终有一天不是吗？若祭天失败，我等便是苟且偷生之辈，只不过更加高级一些罢了。”

“当然要是祭天失败了，而你又复生了我们，那我们也会非常的苦恼，所以，你虽然是容器，但却有更多的选择，作了不一定会死，但不作肯定不会死，反而会活的很滋润。”

“你是天，我们是命，容的...”

涅凰看向凋零的门徒。

“这些是祭天失败的方案，失败亦是成功，成功的偷生，只要你不作死，自是一帆风顺的和和美美，反正都失败了，世界的死活，苍生的死活，与我等何干？对吧。”

“少掺和一些事，对你的前程是有好处的，莫大好处。”

“要是祭天成功了，你也可以考虑下不复生我等。”

“若失败是虚命至高，偷生。”

“那么成功则是虚命转实，若你不复生我等，那么当成功的那一刻，你将拥有比肩我们整体全部的实力。”

“想想看那是何等伟力，而这亦是世界的真实面貌，强悍的无与伦比，就算是世界亦承受不住我等的摧残，额...是你的摧残，是以天崩地裂灭绝苍生，因苍生并不能接近如此浩瀚的力量。”

“若是不复生我等，你将拥有无与伦比的伟力，但与之相应的，你得多掺和一下大事，不过与苍生而言的大事，对于你而言是小事，而小事多了，诸事缠身，更何况这样的状态不能擅动。”

“文明、禁区、魔潮可不是吃素的，一旦你擅动致使苍生灭绝，那么他们可是会成为你的锁链，世界之苍生需要灭绝，但不是由你来灭。”

“比如我等要是复生了，第一个任务便是灭绝苍生，额...也不是说第一个任务，应该是先消除一些隐患才对，而你的状态相当于另一个方向。”

“至于祭天成功为什么还是你，而不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则是因为你还小，锁链这玩意锁住大的容易，但锁住小的并不容易，而小的又并未长大，所以想要炼化那是更不容易了。”

“他们想要炼化你，除非是让你长大，达到稀释的效果，而锁链要是多了，重了，你是会在次变小的，届时钻出锁链，在成长到原来的地步，就算是禁区、文明、或者是魔潮背后的恒渊，亦会感觉非常难缠，通常的情况也就是将你放逐到虚空。”

“不过一般的虚空可接收不下你，更何况虚空也分活的跟死的，不过这些都不太重要，造就这般强大的目的也就是为了被放逐虚空后破碎的更加容易。”

“你认为世界之外是什么？”

涅凰问道。

童瑶摇头。

“当你见到世界之外有什么，那么毫无疑问，进入到虚空了，正常来说世界之外什么都没有，世界与世界的交际也从来不是通过虚空来完成的，当然要是自己足够强大，那么行走于虚空更加容易点，可要是自身不够强大，那么虚空就像是一个囚牢。”

“所以放逐虚空是最为常用的手段，但有些是例外，比如对付不懂事的小孩，他们可能会选择放逐到未来。”

“你认为未来有什么？”

“嗯...什么都没有。”

“但那亦是世界之所在，或者说初生地，可一个小孩会放逐到初生地知道做什么吗？不知道。”

“在空无一物的未来是会崩溃的，或者说未来在将你分解成世界，可要是你崩溃了，那么世界还能形成吗？不能！届时你，或者我们，都将成为诸多世界的未来。”

“那么这时你将怎么做？”

“碎裂你的命格，我们都将复生，说共创未来不现实，共抗未来更贴切。”

“那时我们同样会遭受退化，但这样的退化会更加精细，这就像是每个人对于自身掌握力量的不同，一个庞然大物分解了，其对力量的火候自然更精细，新生的世界也更为容易稳定下来，若我们的数量足够多，那么在未来的存活几率也就越大。”

“但我们的数量在祭天结束的那一刻是固定的，兴许我们全部加在一起，连生存都很艰难，这就像很多家伙都没有摆脱对于外物的依赖，无法完成自我循环，那么便只能分解自身，衍化世界，以提供生存的基础。”

“在以自身蕴育生命，让世界变的更大更稳定。”

“虽说未来并不好混，但这却是最为安全的方式。”

“无论是从虚空中脱离，还是被放逐到未来，这两种都算是最为简单的，因我们不用自己涉足虚空，会被放逐，不用自己步入未来，有人会帮我们。”

“你知道怎么遁入虚空，怎么步入未来吗？不知道。”

“所以你要是不复生我们，我们可以通过一个简单的方式直通结果，而要是祭天成功，复生了我们，虽说我们会争取到更多的筹码，但无论是遁入虚空，还是涉及未来，我们都需要在过程中做出解答。”

“虚空不是谁想进就可以进的，而未来亦是同样。”

“当然这些不用你来操心了，毕竟我们复生了不是吗？”

“就算是放逐到未来亦不用操什么心，反正你会捏碎命格的不是吗？也就是放逐到虚空这回事得靠你自己，比如如何在虚空中争取到更多的筹码，或者说在虚空中苟命，虚空有虚空的规则，和容易苟着苟着忘了自己是谁，因一苟兴许就是天荒地老，不知岁月。”

“死掉的虚空就是这样，想要从死掉的虚空里活着脱离，记载下每一份虚空历，在众多虚空厉之中有一份是真正的历史，当正确的历史被重塑，那么便能活着脱离了，而脱离正确的历史越远，那么每一次虚空重开的时间则越久。”

“这样也能脱离虚空，但时间上会非常非常的漫长，相比于活着的虚空，死掉的虚空反而更简单些。”

“要是被放逐在活着的虚空，什么飞升上界，什么破碎虚空，这样的鬼话一个都别信，老老实实的待在下界当霸王，宁死都别飞，一旦飞了，那不好意思，掉入了虚空陷阱里，那时你就会发现，一个又一个上界没完没了，指不定还有破灭大劫什么的。”

“届时你的死活不在由自己来决定，而是由虚空来决定，飞一次玩完，要是不飞，那么这一次你挂了，下一次就算是不记前尘，但却能攀升的更高。”

“比如下界只有这么大，那么你要是不飞，下一次会更大。”

“第一次不记前尘，那是因为虚空历不在你手，更是因为虚空是活的，可要是第二次陨灭后重生，那么便记得上一次的旧事了，你将会成为了新的虚空历，象征着虚空的衰败以及灭亡，这样的你对于虚空来说就是一颗毒瘤，所以它会把你给吐出来的。”

“或许在虚空称霸下界并不容易，可当所有厉害的都飞了，下界你就是霸王了，就算不是，那一次又一次的排队也会有轮到你的那一天，但虚空很贼，可能会强行把你拉扯上去，要是抵抗不了拉扯，那么便把自身破碎，比如自己把下界给打碎掉。”

“到了这样的地步，也到了和虚空说在见的时候。”

“上面拉扯你，而你破碎了自己，算是离开了虚空，从虚空乱流之下入世，也算是从哪来回哪去，只不过不在是原本的世界，届时捏碎命格，而我们亦将复生，只不过世界很大，我们可能复生在天涯海角。”

“强大的你进入了死掉的虚空兴许一如既往的强大，但要是进入了活着的虚空，这份命格会以另一种方式虚化，比如虚化成下界的一部分，而你在下界可能非常普通，不复当初，不过这也是让你不飞升的资本。”

“不是谁都有拒绝飞升的资格，兴许虚空就有什么引渡条例，在未成长起来之前低调点，在没有达到飞升的条件之前，上界是可以接引的，这也可以说是虚空的一些惯例，以接引为主，不想被接引，只有让自己不符合接引的条件。”

“若接引没有什么门槛，那么让接引成为你的死期，这也是为什么活着的虚空脱离很难的原因，很多时候都要和虚空斗智斗勇。”

“记得在接引之前死，若是在接引中死了，那么下一次接引会提前，而在接引前死了，那么下一次接引会推迟，就算抵达了接引的条件，接引也不会到来，而这很多时候取决于虚空发展到了怎样的程度，传说中虚空下界人才凋零不是没有原因的。”

“接引不是飞升，每一次死亡，你都在消耗原有的命格，且是不记所有，这也可以说虚空在消化我们，当我们被消化完毕，飞升还是不飞升你说的不算，因抗拒不了，而接引至飞升的距离，往往差距很大。”

“接引尽管出色，但均为弱小，而飞升上去的，就算到了新的地盘，亦有一席之地。”

“所以在虚空能不能成长到飞升，甚至破碎的地步还是得看命。”

“放逐到虚空的你必然非常出色，所以...”

涅凰温和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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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调点。

隐蔽点。

“我们若死，那就是简单模式，我们若生，那就是困难模式，而对于我们而言的简单模式，于你来说依旧困难。”

“活着的虚空具备各种各样的机制，但死掉的虚空你需要做的事情非常简单，活到最后！”

“死掉的虚空是会破灭的，你需要在其中活到下一次虚空重开，直至脱离。”

“与活着的虚空不同的是，死掉的虚空可能很繁荣，但没有那么多的机制。”

“比如在世界之外，亦有世界，这样的世界也叫虚空世界，最为恶劣的情况就是你被放逐到虚空末期，越是进入末期，那么你则会被消弱，因这样的虚空离真实更远了。”

“虽然在初始的时候你会一如既往的强大，但一样会遭受消弱，只是你在不停的成长，有时候自身是判定真假的一种很好的基准。”

“在虚空与未来之间对比，虚空兴许更加安全点。”

这时涅凰看向天空：“未来是会被堵住的，当世界的未来被堵住，那么未来就像是一张网，网中的未来都是鱼，鱼儿就算能逃脱，往往也是盘中餐，毕竟穿过了一层网。”

“在解释的清楚一点，网中未来是真亦假，鱼儿在网中崩溃了，那么收网之时自然在网中，要是鱼儿得以存活，那么收网的时候，则会引起崩溃，而崩溃的物质一半会流入网中收走，一半会留在未来。”

“而那些没有崩溃的鱼儿，则会因吸收了这些养分得以稳定，但因他们穿过了一层网，身上会带上了标记，而想要祛除身上的标记，则需要再次穿越一次未来，但遗憾的是，很多鱼儿没有这个本事，而这包括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