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开始接触了(1/2)

江枫帮着林瑾语把搬家纸箱搬进新卧室里,她的东西看起来不多,每个箱子外面用马克笔画圈做着不同的记号,代表里面不同的东西,感觉日常生活上应该是很有条理的人。

厨房里的新婚夫妇在做饭调情,打个鸡蛋都得俩人手握着手一起搅拌,江枫实在不想在客厅里看你侬我侬,唯有躲在这儿和继妹一起才会好受些。

白色的床单哗啦高高扬起,林瑾语开始布置卧室,沿着床边折好边边角角。就像她的外表和打扮都有所追求一样,她的用品也都是很有少女心的那种,床单上都是清新浅色的山茶花,枕头罩单基本都配套。

帮女生铺她的床铺实在不是江枫能做出来的事,但他也不愿意闲着,美工刀划开箱子胶带,里面是各类书本资料和文具之类的东西,江枫拿起来挨个塞进书架。

无意间翻开了其中的书页,他愣住了。

Destruction,[dstrkn],名词,破坏,毁灭。

平平无奇的单词下方,是一行看上去非常秀气的小字手写注音。

“DISIZHUAKESHEN.”

只要稍微一读就知道这是汉语拼音,颇有一种小时候看抗战电影,把日本鬼子的话用拼音注解,惟妙惟肖模仿的感觉。

她是这样学英语的?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学霸的江枫,看到这种东西不免感觉像是打开了新世界,额角微微抽动。

顺手翻了翻其他几页,他多少舒心了一些,林瑾语并不是把所有单词都用这么朴素的方式注音,唯有那些比较长的单词,下面会有她的个人标记。

也就是说,她单纯是记不住那些长单词的发音,所以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辅助。

可是后面不是有音标么?那玩意不就是英文版的拼音,怎么还需要自己手动?

江枫无法理解。

出于简单的好奇心,他又翻了翻林瑾语的其他教材,发现她也是文科生。

历史教材的侧面书页上,自上而下地用笔划分了朝代或是重要的时期,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字,不用翻目录,只要看一眼上面的字然后打开,就能到对应的部分。

语文也还可以,教材里面夹杂着上个月的月考考卷,作文和阅读类丢分略多,背诵记忆方面基本全满。

数学教材差不多是全新的,大概是因为这玩意没法靠背或者记,只能倚仗理解。江枫翻了翻,数字可以说是惨不忍睹,他要是考这个分数,第二天都想纵身一跃。

看起来自家继妹是那种很符合多数人,对艺术女生刻板印象的类型,理综完全报废,文综还算过得去,考虑到艺术类的分数线专业成绩占比,如果想要考到最好的那类学校,文考这方面还需要努力一下。

林瑾语并未发现兄长的小动作,江枫默不作声地整理好所有资料,最后把那个小地球仪放在桌角,打开下一个纸箱。

柔软布料从纸箱的缝隙里探了个头出来,瞬间他心脏猛跳了一下,想要把纸箱合上,但是因为之前封装的太紧,划开胶带以后里面的内容物几乎是微微弹出来的。

那是件黑色的内衣,而且还不是那种非常单调的纯黑色,有着颇为性感的蕾丝边,完全不像是林瑾语该有的东西,倒像是某些只在特殊场合,充满诱惑仪式的时候才会配备的武装。

“上次你又卖了几个钱,那么有钱为什么不请我们吃饭,那我们就跟你交朋友。”

体育馆楼梯间里,那个娇俏女孩的言论犹在耳边回响。

难道果真如此?

这种略有恶意的揣测,只是在脑海中转瞬即逝,江枫觉得自己有点邪恶了,仅凭看到这样过分成熟的内衣,就擅自对一个女孩下那样的定义,委实不是好男儿该有的行径。

他把掉在地上的胶带捡起来,打算重新勉力贴住,装作自己从未打开过这个纸箱。

但是已经晚了,林瑾语整理完床铺,回过头来,恰好看见江枫拿着那件黑色内衣。单从她的视线来说,不能算是想要把它塞回去,更像是刚刚从里面拽出来。

一瞬间空气微凉,四目凝然,江枫的学霸脑飞速运转,思考自己应该如何面对这局面。

是该从容的放下,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里面是这个?还是什么都不说就这么塞回去?可她要是尖叫着说变态,冲过来一个耳光怎么办?印象里那些二次元的姑娘们面对男主的类似幸运色狼事件,似乎都是这么做的。

那索性就让她来好了,如果就这样她会认为自己的哥哥是个隐藏的色狼,就此划开界限,挨一巴掌只能说血赚了还不亏,以后就可以变成那种,死变态离我远点的兄妹关系,江枫倒也乐得清静。

“你喜欢这种的?”没有尖叫,没有耳光,林瑾语眼睛一亮,眼角眉梢流露出一股小狐狸的妩媚来,像是看到了什么很好玩的东西,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江枫。

“买来我就穿过一次,对着镜子看了半天,怎么都觉得不搭,也许这种东西就该到了年纪,还有合适的时候才像样,对我来说还太早了,每个人都有想要尝试的东西嘛。”

听上去像是解释,又或者是为了化解尴尬,随口讲起的小故事,她这么坦荡地说话,反倒更让江枫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阴暗了。

“只是不知道里面是这些。”江枫平静地回答。

他本想再补上一句它自己弹出来的,但那样听上去会像刻意的推脱或者解释,最好的方法就是不提,毕竟林瑾语似乎并没有在意。

“嗯,这些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弄那个,那些箱子是普通的衣服。”她指了指角落里的几个箱子。

私人的贴身衣物不行,但是普通的衣服就可以?江枫不是很能理解这样的划分标准。

在他的观念里,青春期的女生绝对是世界上最麻烦的生物,会在自己的房门上贴敲门标语,跟家里人划开界限,会因为和爸爸的衣服一起混洗而生气,会莫名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打起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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