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继续谈正事（1/2）

大小姐惊叫一声。摔倒在地上，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呆呆的坐在地上。

宋龙城并不平静。

他的神情竟然有些严酷。

倒不如说，为了贴身营长计划，现在已经不是宠着婉儿的时候了！！

他摆出冷血无情的表情，不再把一分一毫的慈爱写在脸上，

这一巴掌，饶是没有半分功力，却打的自己胸闷不已，好似一通愁苦与怒火，肆意焚烧着自己那般。

宋龙城是心痛至极。

婉儿是自己的心头肉，平时一根毫毛都生怕她少了，可今天……忽然感觉刚才下手怎的如此之重？？

刚才使一点点力就已经好了吧！？力气太大了，万一打坏了女儿的脸，自己不就成了一个罪人？？万一她有个闪失的，自己哪儿还配当她父亲？？

已为人父的宋龙城在内心反复的大骂自己，但殊不知，他心里想的不过都是错觉罢了。

其实这耳光已经算是轻的，就跟人家朋友间随便拍拍肩膀的力道差不多。

也就是说，这甚至不算是打，仅仅是摸了她的脸。

可是，宋龙城还是无法平静，认为自己实在太严厉了。

二营长？他眼下还只是个外人，如果自己这次不管好婉儿，将来后者肯定对他更有意见。

作为父亲，打了女儿一耳光……那没什么可说的。

宋龙城稳稳的攥住拳头，在心里怒吼。

今天是最后一次。

这是唯一一次，为了让婉儿对二营长的意见小些，唯有如此。

『你打我？』

大小姐反应过来，知道爹地打了自己，这会儿眼泪汪汪了起来。

宋龙城心如刀绞，若是往常，立刻就会好声好气的安慰起宝贝丫头。

但今天，他仍在浑身作抖，既愤怒又自责。

『怎么？从小到大我都没教训过你！今天还打不得了？？一个耳光而已！我要是二营长，冲你刚才那些个没良心的坏话！！！这会儿，作为二营长我给你十个耳光我都嫌少！！！可是人家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啊？？？压根就没有！！！这还不能说明他是个心胸广阔的人吗？？？』

大小姐眼里泛着泪水，整个人抽噎起来。

什么心胸广阔！？不都是装模作样的吗！？

『婉儿，人家好歹也是唐狮的救命恩人，你不感谢他就算了。还颠倒是非的抹黑人家。你这样做人的话，让我宋龙城的脸往哪摆呢？？？自己的女儿都是个忘恩负義的人，外人若知道了，怎样说我这个人平时言传身教才教出你这些个举动？这岂不是也在说我宋龙城就是个对救命恩人都施以白眼、压根就没心没肺的小人吗？』

大小姐自然是心里委屈连连，反正都认为对方是演戏了，爹地这话反而越听越生出了憋不得的烦闷。

回到这边，宋龙城还是怒不可遏，又是指着大小姐道：『你身为宋家的大小姐，含着金汤匙出生。你怎么明白他们这些穷人家孩子的感受？？你干嘛要说人家下九流？？你干嘛说人家衣着不检点？？人家十几岁的时候就入了这一行，没有父母，他哪来的饭吃，哪来的衣服穿？人家是为了活下去才不得不去杀人！你再想想，你十几岁过的是什么生活？？人家要是有你这样的日子过，他会去靠杀人为生吗？』

可是出奇的，宋龙城接下来便再也并没有动作。只是站在一旁。

过了许久，他朝我这边走过来了。

『二营长，说几句吧。今天我允许你骂她，这件事情总归是我们宋家不对，怎么样也对不起你了……这丫头脾气太横，非得管管。』

我对于留或去，更希望是前者，但不应该如此。

还是让大小姐受伤害了？过了很久，我只是摇摇头。

其实在我看来，我不也没什么资格对别人说三道四么？

唐狮的救命恩人？

这样的恩人，在一些死在刀下的亡魂看来，又是怎么样残暴至极点的恶者？

『大小姐，宋伯伯说的对啊，杀人……其实也得看你杀得是什么人……好人你会去杀吗？不，我宁可让好人杀我，也不愿意去杀死好人。而那些坏人呢？你愿意让他们杀你吗？你不愿意去杀他们吗？我想你大概不知道，我十几岁的时候，躲在草丛里，看着战友们一个个被敌人剥皮分尸。那种滋味，就叫做“仇恨”。你再让我遇到那些人吗？你还以为我不会去杀他们？你错了，我不需要考虑，因为这就叫“仇恨”。我同样不可怜他们，没有一丝一毫。他们可怜过我的朋友吗？他们把我的朋友剥了皮，分了尸。我要杀了他们，报仇，就这么简单。』

『他们已经不配做人，只能做鬼。这你明白了吗？宋大小姐？』

我微笑着，本是安慰的笑容，便朝着她走去。

但我不知道的是，这时候我的笑容在她眼里，就犹如一个恶魔一般。

『你……你要干什么……别过来……』她害怕到以为我要连她一起杀了，因为她听我说了这么多事实，正是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起码后来她是这么跟我说的。

只看见她突然爬起来，居然一拔腿就跑了。

大小姐飞一般似得冲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据说后来还躲在被窝里，发抖了一个多小时。

我此时突然愣住了，随之涌上的是一点小小的愧疚。

大小姐是因为我……才挨了宋伯伯一耳光。

我当时也并不知道宋伯伯究竟使没使力，只是觉得，明明只是娇生惯养的小女孩发脾气……这样是不是过分了点……

『宋老爷……抱歉，我……』

但出乎我意料，他竟然毫不生气，并且大声笑了起来。

『诶，也该是时候有个人给她上一课了。你没有错！又不是你要求我怎么做的，我只是管教一下女儿罢了，是我抢着要冲上去给她点教训。这丫头太不懂事了，今天可算是把我气坏了。』

『……』

『对了，二营长。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失过忆？』

『不错。』我点点头，对他也不必要隐瞒。

『哈，那我还真是没想到。你的过去这么黑暗，战友们被杀死，甚至被如此残忍的对待。你没有心理扭曲，杀人越货。都是你最大的难得了，我知道。人在极端的环境下。常常会做出一些越格的事情。』

『宋老爷，你过奖了。我也有过这样的想法，我不否认。谁的心里都有黑暗的想法。可是阻止这些想法，正是善良该做的事情。如果没阻止，才说明这个人其心不善。往往就是没忍住的人。最后才真正的变成了这样的人。只要能忍住，你的行为就跟恶搭不上边。』

『你看的挺透彻。』

『……这只是一点领悟，也许人跟禽兽之间。距离并不遥远，当你的生活就像个禽兽的时候。也许你的心，会比禽兽还禽兽。但是，人之所以与禽兽不同。是因为人有一颗心，做事情。有着底线，如果没有这底线，那就真的变成了禽兽了。』

而大小姐中途的时候其实也是怒了，她一脚揣在自己的沙发上，早把它踹翻了。

最后，沙发倒地上，她就躲在房间里。

几个人就在大厅里傻站着，最后，唐糖和唐狮看了这出闹剧，也说要去写作业，结果跑了。

『我们继续谈正事？』留下来的宋龙城笑道。

『可以……』

宋家的情况似乎非常太复杂。

我第一天到这儿，根本不知道如何从哪方面入手。

『来，坐。』

他把那被大小姐弄翻的沙发又扶起来，摆手示意。

对此我觉得有些愧疚。

这么好的一个老人，很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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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换了偏心溺爱孩子的那些父亲。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气成这样，估计早就不管什么保镖的事情，转头就咆哮着赶我出去了。

只是那么一瞬间，我突然多想他是我的长辈。

我可是想想，我又不禁苦笑。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满身血腥的杀手，哪能巴结的上这种人？

我也不知道，他其实是个倔强的人，尽管宠爱女儿到了溺爱的程度。可是也不能容忍她犯错。倔强的父爱。几个儿女能懂呢？

『宋老爷。不用客气了。』

『诶，叫什么宋老爷？以后叫我宋伯伯。你过去不是也这样叫过吗？』

『这……』

『怎么？高攀不上？那你随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