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魏宫四美——薛夜来、莫琼树、陈尚衣、段巧笑(1/1)
薛灵芸,东晋王嘉志怪小说《拾遗记》中的人物,魏文帝曹丕的宫人,妙于针工,虽处于深帷之内,不用灯烛之光,裁制立成,非夜来缝制,帝则不服,宫中号为针神。薛灵芸的故事在正史中虽无记载,却由于许多野史笔记偶尔提及,如《拾遗记》、《太平广记》、《艳异编》等,渐于后世成为中国古代着名美女形象。
薛灵芸,是三国时常山人,其父薛业是亭长,母亲陈氏随丈夫住在亭旁,他们那里十分贫穷,夜里妇女们聚在一起纺纱,点燃麻藁以照亮。咸熙元年,谷习任常山郡守,他听说亭长有美女而家境甚贫,当时魏文帝曹丕选良家女子以充入六宫,谷习以千金聘走了薛灵芸,然后将她献给魏文帝。
薛灵芸与父母告别时,泪水沾湿了衣襟,在登车上路时,泪水不可抑制,她以玉唾壶盛泪,泪水落在壶中成了红色,还未到京师,壶中的泪已凝如血色。文帝以雕刻着花纹的十辆车迎接薛灵芸,车皆镂金为轮辋,丹青画毂轭,前后缀满了宝石,铃铛锵锵和鸣,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林野,所驾的青色骈蹄牛,可以日行三百里。这种牛是尸涂国进献的,蹄子与马蹄一样,路边烧石叶香,这种石头层层叠叠,形状如云母,所发的香气可以避恶疾,是腹题国进献的。
薛灵芸去京师的一路上,数十里点起膏烛,久久不熄灭,车子走过的路,尘土遮蔽了星月,时人称为“尘霄”。筑赤土为台,台基三十丈,列膏烛于台下,名叫“烛台”,远望如流星坠地。大路两旁,每隔一里铸一铜表,高五尺,以标志里数。因此有路人歌曰:“青槐夹道多尘埃,龙楼凤阙望崔嵬,清风细雨杂香来,土上出金火照台。”当时以铜表标志里数,是“土上出金”的意思。而“火照台”的意思是膏烛之火在土的下面,汉代是火德王、魏代是土德王,“火照台”即汉亡而魏兴。“土上出金”则隐喻魏灭而晋兴。
薛灵芸入宫后受到宠爱,外国进献火珠龙鸾钗很重,文帝怜惜薛灵芸弱不禁风,于是说:“明珠翠羽都不胜其重,何况这么重的龙鸾钗。”薛灵芸缝制衣服的那根针出神入化,虽然处于深帏内,夜里不用点灯烛,她也可以缝制衣服。凡不是薛灵芸缝制的衣服,文帝一概不穿。宫中称她为“针神”。魏文帝为之改名“夜来”,后世花卉名“夜来香”即得自薛灵芸。
魏文帝病逝,薛灵芸也不知下落,令人不解的是魏文帝的两个有名的妃子都与“神仙”有关,甄妃是“洛神”,薛灵芸是“针神”。薛灵芸的故事在正史里没有记载,许多野史笔记偶尔提及,如《拾遗记》、《太平广记》、《艳异编》等。
清代冒鹤亭《太清遗事诗》云:“太平湖畔太平街,南谷春深葬夜来。人是倾城姓倾国,丁香花发一低徊。”其中“夜来”亦指薛灵芸。《红楼梦》第六十四回叙众人玩象牙筹:“黛玉宝钗取出几根来看,一面刻的是古来美人,一面是词句并各种饮例。大家都说有趣,当下说定由宝钗起令。宝钗抽了一根,刻的美人是薛灵芸,那面词句是‘问何因玉筋惹春红’,注‘善啼者饮,浓妆者饮’,笑道:‘这善啼的,除了林妹妹还有谁?’”大概薛灵芸之善哭只有林黛玉可以比拟一二。估计薛灵芸神秘莫测的事迹纯属历史虚构,但作为一种精神的意象,她比真实的存在更加深入人心。
附:
莫琼树,魏文帝曹丕宫人。莫琼树会梳理一种与众不同的“蝉鬓”发型,即将面颊两旁近耳头的头发,梳成薄而翘起的形状,“望之缥缈如蝉翼”,如丝如缎,若天女下凡,令人遐想,宫中的其他女性争相仿效她的发型。魏文帝特别喜欢她的发式,因而“终擅魏主之宠”,结果引起了薛灵芸、陈尚衣、段巧笑三位美女的嫉妒。三个美女便联手戏弄莫琼树,假装帮她梳妆打扮,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在她的头发上抹了香油,当时已是盛夏,魏文帝携着莫琼树的手,在花园中一边赏花,一边漫步,太阳一晒,香油的效果就显示出来了,成群的苍蝇、蚊子纷纷相至。魏文帝查明真相后大怒,罚薛灵芸等三位美女跪地一天,不许吃饭,此后莫琼树更是春风得意,那头发也梳妆的更是漂亮了。
段巧笑,三国时代魏国魏文帝时的宫人,甚受到魏文帝的宠爱,传说她以原有的化妆品中的米粉和胡粉,再加入葵花子汁,发明了女性化妆用的脂粉,段巧笑故事在正史里没有记载,许多野史笔记偶尔提及,如晋·崔豹《古今注》、五代·马缟《中华古今注》等。
陈尚衣,一作田尚衣,晋代崔豹《古今注》作田尚衣,五代马缟《中华古今注》作陈尚衣,当以崔豹·《古今注》为准。魏文帝曹丕宫中着名宫人,能歌善舞,一时冠绝于世,私以为比之汉宫飞燕也不遑多让。崔豹《古今注》曰:魏宫人好画长眉,令作蛾眉、惊鹤髻。魏文帝宫人绝所爱者,有莫琼树、薛夜来、田尚衣、段巧笑,皆日夜在帝侧,琼树始制为蝉鬓,望之缥缈如蝉翼,故曰蝉鬓。巧笑始以锦衣丝履,作紫粉拂面。尚衣能歌舞。夜来善为衣裳。皆为一时之冠绝。陈尚衣的故事在正史里没有记载,许多野史笔记偶尔提及,如晋·崔豹《古今注》、五代·马缟《中华古今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