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 登极礼争(1/2)
九月初九,慎郡王马不停蹄赶入京中,见太后、会群臣,算是继位。并以新君名义,为德元帝处理丧葬事宜。
先帝孝期内说是要臣民皆穿孝服,但那针对的主要是京中官员,穷乡僻壤的人也许都不知道先帝驾崩,还说穿什么孝服?
就算是陵州离京城不太远,也只有极少数迂腐老学究披麻戴孝,其他人都是各自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只是,娶妻纳妾这种事还是要等先帝孝期过后的。
这些俗礼,胡仙仙并不在意,她有些同情德元帝,却也不至于会为他操心丧事。
让她想起杂事的是杭无一,”阿姑,先帝葬入陵寝中后,继位的新君是不是应该先举行正式的登基大典,然后给太皇太后,太后加徽号,晋封皇后、妃嫔之类?”
“嗯,我也搞不太懂,似乎是吧?”
“如果先娶妻,再去做那些事,是不是不合礼法?”
胡仙仙偏头瞟着她,没明白她问这些是什么意思。
“皇上今日和沈大小姐新婚大喜,我听街上那些人都在议论,说皇上这么做不合礼法。皇上应该先去奉天门办登基大典,昭告天下法朝有新君继位,再纳后妃。还有,新君当郡王之时已有正妃,应该封正妃为皇后,而不是另娶。”
原来是韩泽熙要先迎娶沈竹君,再去办那些仪式,这的确非常不合礼法。只不过,胡仙仙可不管什么礼法,她只是为沈竹君担忧。
杭无一见她眉头紧锁,就问:“阿姑也认为皇上做得不对?听说,群臣都反对皇上那么做,是三师伯说此举不违礼法,皇上才最终决定下来。”
“我不懂礼法,我只知道她终究是难逃自己的劫。莫管这些闲事,去和无仇一起练功。”
杭无一听得模棱两可,闷闷出门去了,她不知道“她终究是难逃自己的劫”这句话指的是谁?是沈大小姐?沈大小姐此时荣宠至极,会有什么劫?
九月十二黄昏时分,皇宫之中其他殿阁仍有几分先帝亡去的哀戚感,毓盛宫中却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正是韩泽熙与沈竹君的大婚之庆。
九月十三,新君第一次上殿早朝。为敬德元帝,新君没有改年号,待新春伊始再定新年号。并且,宣布了一些新的封诏。
九月十六,乔楚诗受封淑逸平康福国元君,受诏前往京城任碧洗宫宫主。路过陵州时,她说韩泽熙将在十月初九举行正式的登基大典,邀胡仙仙同往京城观礼。
胡仙仙婉拒了,又请她详说新增了哪些封号,并请解释其中牵带之事。乔楚诗也不强求她同往,认真说起朝堂中新旧交替之事。
韩泽熙尊德元帝生母为太皇太后,封号慈康荣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仍居慈安宫中,各项奉给之物比先前更增一倍。
据说,德元帝驾崩之后,群臣及皇室宗亲多数都主张由诚郡王入京继位,是太皇太后力排众议,让党本安传旨由慎郡王入京继位。
太皇太后此举能压下群臣议论,是因她说德元帝曾留下口谕,要传位族弟韩泽熙。
论实际辈份,太皇太后是韩泽熙的同族婶娘,这么个封号,婶娘就成了祖母辈了。可是,德元帝时她已是太后,韩泽熙继位又只能封她太皇太后。
韩泽熙的生母老慎郡王妃,没有入京,而是封为献仁绪慎王妃。她的地位有些尴尬,别的新君继位都是生母嫡母谁当太后的纷争,她和太皇太后各有夫君,本来是妯娌关系,争都不知道用什么理由争。
好在,她并没有因为儿子当了皇帝就认为自己非得当太后,而是谨守王妃本份,一切用度规仪照旧。还请旨将原慎郡王府改为启瑞宫,供奉道家诸位仙长,以谢天恩。
她则搬去离老慎郡王墓不远处,新修一座规模很小的王府居住。
沈竹君被立为皇后,封号敏诚皇后。沈廷扬也当了工部侍郎,沈家一门荣宠。只是坊间流言,多有为柯雅洁鸣不平的。
按理,柯雅洁本该是皇后,如今却是懿德皇贵妃。韩泽熙特许她一应用度照皇后规制来供给,可终究不是皇后。
这些人不知道背后许多曲折,只认为柯雅洁先是慎郡王妃,就理应封皇后。胡仙仙心中苦笑,沈竹君定然没有想到她一嫁给韩泽熙,就背上骂名。
乔楚诗的兄长升任礼部尚书,这登基大典算是他走马上任后办的第一件大事。
乔楚诗那一长串封号是韩泽熙封的,让她去京城碧洗宫当宫主,却是她兄长乔且诗请求程浩风提出。
碧洗宫离皇宫很近,因有一座名为碧洗台的小山岗在其中而得名。碧洗台上怪石嶙峋,没什么花草树木,多是光秃秃巨石。
其中有一块巨石形似水罐,乡邻传说那是洪荒之时大神的涮墨笔洗。这巨石上有股很小的泉水,阴雨天气时冒出的水带有墨色,说此石是笔洗,倒也有些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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