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崩坏3(2/2)

话音落下,庄一醉被吓得瞬间跑出了书房。

这房子非常大,房间也多,庄一醉随便找了间有床的屋子就进去睡了。

或许是太久没睡床了,他一觉睡到傍晚,还是被侯涅生叫醒的。

等到天黑,他再次带侯涅生来了静崇疗养院最深处的病房。

孩童依旧被束缚着,可扭曲房间的怪诞力量少了很多,至少不会让庄一醉直接跪到地上了。

片刻后,那股力量消失了,侯涅生的眼眸也再次变成金红夹杂的混色。

他走到病床边开始给孩童松开束缚。

束嘴的口罩被摘下后,孩童立马肯定道:“诀,你来了。”

“嗯,我来了。”侯涅生用童声回道。

说着,他替孩童解开手部的绑带,孩童又立刻伸手去抓他的手腕。

侯涅生任由他抓着,笑道:“今天想玩什么?”

“你挺厉害的啊。”孩童答非所问地夸赞道,“陶信卓那该死东西今天还真没来。”

侯涅生回道:“他从三楼摔下去了,要在病床上躺一两月,没时间再来管你了。”

“这样啊。”孩童笑道,“一两月太短了,你要不让他躺上一辈子吧。”

侯涅生应和道:“好,他自会付出代价的。”

这一晚,庄一醉没听到掰手腕的“咔嚓”声,因为孩童心情很好,改成划血字了。

侯涅生凭空变了把刀出来,让孩童在他胳膊上划拉了一晚上,还夸孩童刻的涂鸦很好看。

蹲在角落的庄一醉在心底骂道怪物,两个怪物。

这孩童似乎有特殊的计时方法,玩着玩着,他毫无征兆地问:“诀,你要走了吗?”

侯涅生回道:“嗯,我们明晚见。”

回来后,侯涅生照例回书房承受提前接触孩童的代价,而庄一醉又问了几句把人问烦了,被怼去睡觉了。

这次,他下午两三点就睡醒了,睡醒后,他发现侯涅生怕他饿死,送了不少瓜果蔬菜过来。

可惜以庄一醉的厨艺,他只能给自己做出一碗难吃的面条。

勉强果腹后,庄一醉又开始在房子里乱窜了,发现有间屋子有电脑后,他就立马上网查看有没有关于静崇疗养院的新闻。

翻了几小时,庄一醉没找到关于疗养院的新闻,反而好几个豪门被爆出惊天丑闻,股票也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持续下跌。

照这架势,要是不把这些丑闻处理好,这些豪门的公司即使不宣布破产,也必然会元气大伤。

资料是庄一醉收集了,他也反反复复地看了很多遍,很快就发现这几个豪门都算是静崇疗养院的幕后投资人。

那一刻,庄一醉将想要趁侯涅生不注意偷偷跑走的想法扼杀在心底,至少要跑也不能是现在跑。

无论是个人实力,还是背后势力,不说侯涅生,可能他指派的少年都有千百种方式弄死自己。

自那以后,庄一醉认命地接受了两点一线的规律生活。

前几夜,孩童都在变着法子往侯涅生身上弄点伤口,不过每晚弄的伤口都在减少。

不管是多是少,侯涅生都由着对方乱来。

可让庄一醉惊奇的是房间里怪诞扭曲的力量也在一天天地减少,到第八夜时竟是彻底消失不见了。

第九夜——

孩童话里有话地调侃道:“诀,你真是亡魂啊,还是以恶意喂食的亡魂。”

侯涅生故作诧异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恶意越来越少了,我好久没这么安静过了。”孩童摸着侯涅生的手腕,有些庆幸地说道:“你再晚来几天,我可能真的要被逼疯了。”

侯涅生也跟着庆幸地回道:“是吗,那我来的真巧。”

孩童又道:“诀,你饭量好大,已经不剩多少了。”

不等侯涅生回答,他又道:“还有,诀,你本身也挺奇怪的,即使又有了,这么捏你几下就没了。”

说着,他“咔嚓”一声捏碎了侯涅生的腕骨,待到侯涅生恢复好,他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问:“诀,你会疼吗?”

侯涅生反问:“你觉得我会疼吗?”

“不会。”孩童回道,“会疼还让我这么做的话,你肯定是有病。”

角落的庄一醉:“......”

这小孩说中了,他还真挺有病。

侯涅生笑着回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地问我呢?”

孩童拇指摩挲着侯涅生手腕处凸起的地方,“可能突然良心发现了吧。”

摸了好一阵,他又道:“诀,究竟是你很特殊,还是大家都一样呢?”

“大家都一样的。”侯涅生回道,“你要是不舒服了也可以捏别人。”

孩童沉默片刻,才道:“怎么捏别人?其他人可不像你这样。”

“谁说一定要捏碎了,把人打一顿,发泄出来就好了。”侯涅生回道,“这天底下有很多人能让你打。”

“比如呢?”孩童问。

侯涅生回道:“像那些警局的通缉犯,或者小偷,混混之类的,把他们狠狠打一顿,不要打残,然后丢到警局门口。”

孩童有些认同地说道:“听起来是个好主意,但是我怎么找到他们啊,万一打错了可就不好了。”

“仔细分辨一下就可以了。”侯涅生又道,“很简单的,耐心一点,不要受那些东西影响,你会感受到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角落里的庄一醉停止翻杂志,忍不住抬眼朝侯涅生看去。

虽是用的是小孩声线,但侯涅生似乎在教这孩童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孩童也破天荒地没有说话,全程安静地听着。

等侯涅生说完好一阵,孩童才道:“诀,怎么感觉你这么了解我呢?”

“错觉吧。”侯涅生玩笑道,“毕竟亡魂可以随处乱跑,我知道的多点也正常。”

“不是错觉。”孩童反驳道,“诀,和你知道的东西是多是少没有关系,只有你会由着我乱来,也只有你不怕我,你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他又低声重复一遍,“诀,你是不一样的。”

侯涅生低低地应了一声,轻声附和道:“好,我是不一样的。”

角落的庄一醉则忍不住在心底吐槽道:废话,他当然不怕你了,因为他比你还可怕。

或许是被哄开心了,这两夜孩童的心情都很不错,说话带有明显的笑意,也没再怎么伤害侯涅生。

第十一夜——

孩童不知突然想到什么,他问:“诀,你是被我身上这些恶意吸引来的吗?”

“是啊。”侯涅生回道,“你不是问过了吗,怎么突然又问一遍。”

他又问:“单纯是因为这样?”

侯涅生故作疑惑地反问:“不然还能是怎么样?”

角落的庄一醉心底“咯噔”一声,他心道侯涅生这是成心惹孩童不高兴啊。

果不其然,孩童听了这话变得非常不开心。

这夜他又决定捏手腕了,“咔咔”声听得庄一醉头皮发麻。

之后连着几夜,孩童的心情都很差,说的话也非常难听。

坐在角落的庄一醉别说翻杂志,连呼吸都不敢重一重,深怕这孩童的怒火烧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