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门（2/2）

四阶到六阶将会重复一阶到三阶的过程，六阶之后便算是高阶非凡者，拥有触碰牧鹿之门的资格。

异物本身就是欲望，凝结了愿望。

“是吗？”

易明不为所动，轻巧的拿起腐眼放在自己的眼前与其对视，冰凉从双眼散开，像是寒冰刺入其中，不停的转动，带着微弱的痛苦，以及深层的恐惧。

易明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是腐眼赋予他的短暂能力，以深邃的目光观测这个世界。

他看到了虚空中的一道门，门框上流动着金色的液体，不断的往下滴落，像是永无止境，还有一颗鹿头，双眼空洞，同样滴落着金色的液体，嘴巴不断的一张一闭，似乎在诉说了什么。

那金色的液体是血液。

深层次的恐惧蔓延在易明的脑海中，像是极其庞大的信息，挤占了他脑海的每一寸空间，一时之间无法想更多的事情，也无法思考眼前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何会看到这般具象性的事物，像是幻觉，却又如此的真实，就在咫尺之间。

他仿佛往前跨出一步，就能走到那道门的面前，可这一步迟迟没有跨出，只因为无穷无尽的恐惧。

这一步跨出去就是死亡，不会再有其他结果。

这就像是一个低层次的生命，突然来到一个高维的空间，无论做出何种行动，何种选择，都不会有好的结果。

这本身就是一种逾越。

昭华的话在易明的耳边回响。

“你逾越了。”

这句话轻飘飘的，却被他深深的记在心中。

和此时此刻的情景如此的相似，他并没有主动的去做什么，却就是逾越了这个世界的规则。

一个十三区的穷小子就不应该和高高在上的警督有过多的接触，否则的话，这本身就是一种过错。

至少在昭华看来是不对的。

易明没有这个资格，十三区的这些人都没有资格。

就像此时面对这道门，易明没有资格去面对它，却确确实实的站在了这里，即使不干什么，本身就是一种过错。

怨恨吗？

说不上怨恨什么。

他在之前其实就已经做出了选择，这也是所带来的结果。

黑熊有警告他不要接触腐眼，更别说他直接将腐眼给祭献了。

他有自己的依仗，觉得能够无视代价就可以肆无忌惮，反正之前都是如此。

他跨出了这逾越的一步，便看到了这道金色的门，流淌着真实的恐惧，还有无穷无尽的悲伤。

只是这些简单的信息，就让他无法再思考更多，刹那间仿佛度过了无数的岁月。

大脑停止了思考。

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