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十年前的庇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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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Joe所料,在网页记忆里捕捉到Andyle的浏览痕迹,Andyle也看出Joe脸色不对劲,只可惜她想遍近些日子做过的事情,没有一件事是触犯组织规定的,也没有招惹纯优。

“唰!”Joe有意使劲转过电脑面朝Andyle,食指关节敲击屏幕,语气很是难听:“你自己看看?我记得药物程序页面你是没有密码权限的,那为何会有你的浏览记录?”

思绪中断,Andyle不可置信地望向本不应该存在的痕迹,眸中只有些许惊讶,更多的是恐惧,慌忙解释:“不可能!我从未打开过,这分明是陷害!”

“陷害你什么?”

“我,我不知道。”

“伊藤仓彦拿到的药物配比是你给的?”

“不是我,我从来没有与他交流过。组织里最有可能和他走的近,最有可能想救伊藤佐里的人怎么可能是我,能够破译密码权限,并且栽赃陷害我的只有一个人,Jolene。”Andyle情绪激动地冲到桌前,极力辩解,转嫁矛盾。

Joe双手合十立于面前:“条条指向Jolene,嗯?推断的不错,有证据吗?”

“她的能力在我之上,她怎会允许我手上拿捏她栽赃我的证据。”

“对不起,那位先生要我给他一个交代。”

Joe冷漠地回应,淡然置之,眉眼间散发着刺骨的气息。

听完,她难以控制地向后踉跄一小步,一声蔑笑,自我嘲讽道:“所以,所以你要我给你这个交代,我不过是这件乌龙事的替死鬼,是吗,Joe。”

“算不上替死鬼,证据确凿,你的推断不过是猜想,毫无意义。你在我手下多年,难道还不知道我总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吗?”

那抹可笑的期待,期待他能听进自己的解释,嘴角上扬的弧度确实悲哀自嘲,凉水浇灭火焰,步步后退,自顾自说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哼,多好的人生格言啊,Joe,你扪心自问!我何时有过一点反叛之意,偏偏是那安藤纯优,你一定早就看出她的异样,只不过不肯承认罢了。像你这般冷酷无情之人,居然会对她有私心?”

积攒多年的不平怨气终于爆发,那是生前最后的控诉,无用的呻吟。

“以后,嫉妒心别这么强了,害人的法子别再生了。”

Joe无视着一个将死之人的遗言,掏枪,上膛,开枪,不足一秒,黑色的枪口对准心脏,冒着白烟。

子弹贯穿,牢牢地卡在身后的一面墙,带着飞溅出来的血迹,Andyle甚至连反抗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临死前,她还能听见他的声音。

“下辈子。”

悔恨的泪水流转于目中,氤氲地望着灰尘未染的天花板,悄然死去。

全国高中生艺术大赛当天的上午,警视厅。

松永雪希的父亲谈话:

“松永先生,您好,冒昧这么早让您跑一趟。”井一礼貌客气道。

“无妨,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有点赶时间,手下还有几位学生等着我赛前指点。”

“好。请问昨晚您夫人是否有告诉您松永雪希死亡的真相?”

此问一出,顿时哑口无言,呼吸声愈加的重,眼神下撇之际,他说:“告诉我了,在我这里哭了好久。”

“那您是如何看待的?”

“我能怎么看待!雪希已经死了一年了,我就算是知道真相又能怎样去挽回?雪希还可以回来吗?光是痛恨那几个该死的学生没有丝毫好处,不过我也听我手下同学说了,死了几个,倒也能解点气。所以,警官,叫我来问话,是怀疑我是凶手吗?”松永先生反向质问井一。

井一实话实说道:“我们也不想去怀疑一个受害者家属,但是钟楼杀人一事影响太大,我们必须一个个彻查清楚,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即使心理非常难受,松永先生颇有忍耐度地点头已表理解。

佐里靠着桌子一侧发问:“昨天几点下班的,回家后做了些什么有没有再出去又或者回家前做了些什么?最好有证据可以给出证明。”

稍微想了一会儿,他说:“像往常一样六点半左右到家的,吃晚饭时我妻子向我诉说真相,饭后,我好言安慰她很久才平静下来。我对此依然很烦恼,所以习惯性地下楼在附近街道散散步,那个点好像是八点了。我想把烦恼全部抛掷一注,却怎么样也无法实现。八点半的时候,我有去过一家便利店,买了罐朝日啤酒解愁,可能九点多才回去的。”

“麻烦写一下便利店地址可以吗?”说着,佐里递给一张白纸,见松永先生描述完详细地址后交给风见警官立即去调查监控。

八点,八点半,九点多——佐里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差,便利店的监控只能给出中间的证明时间,前后无法考量。

见着问话空隙,坂井泉之替风见警官上交KTV监控资料:“警部,监控显示矢泽爱出去过一段时间,从方向来看应该是去卫生间了,时长大概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上厕所,有一说一也不是什么不正常的事。坂井警官,从KTV到山本家要多久?”

“我查过了,步行十分钟。”

佐里大惊失色:“这么近?”

“对,地点恰巧就在山本同学家附近。”

步行十分钟,跑起来时间更短,卫生间一定有通风口窗户等,如果将路途时间控制在二十分钟之内,杀人十分钟绰绰有余。佐里头疼地摸摸后脑勺:“我原本认为钟楼一事可以将犯人控制在男人范围内,现在看来,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