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踌躇(1/2)
深夜,藤峰凌子家。
藤峰茶作翻来覆去没有一点睡意,心事重重,头疼般的在床上坐起。动作很轻,但依然吵到了今晚睡眠较浅的藤峰里奈。
“怎么了,老公。”轻声问道。
“里奈,对不起。”
“怎么好端端的道起歉来了?”
“你之前问过我,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我还没有升职,虽然这种事情不应该告诉你,但目前现状来看,你和凌子必须小心谨慎了。我不仅仅是警视厅的警视正,还是国际刑警组织成员。”
“什么时候,你怎么。”里奈满脸写着问号。
“我也算是半个卧底,酒井警视是我的属下。酒井警视的死,若我猜的没错,便是那个犯罪组织的行动。现场不留一丝痕迹,包括监控里的人,人间蒸发一样,这些都是他们的惯用手法。他们已经开始出手,我不知道怎样才能给你和凌子保证最大的安全。我也曾想过将你们移民出去,但那是个跨国际犯罪组织,离开我的视线,我只怕你们更加危险,所以,所以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和凌子会保护好自己的,我也害怕会失去你,呸呸呸,当我没说,老公,答应我,任务结束那天,下班回来吃我煮的饭。”
“好,我答应你。”
早上,警视厅。
“佐里,我花了大半个晚上看完了风见警官给我的监控视频,得出结论与风见警官一致,原田道一时间误差过于悬殊,时差一小时,这一个小时够他做很多事情了。”井一说话面不改色。
佐里默不作声点点头,整个警视厅的气氛都很压抑,每个警官都在不作声地忙着自己手中的事情,无人说笑。
“还有其他吗?”
“另外有一突破发现,半夜两点十五分阿部努的妻子阿部紫衫被监控拍下。”
佐里迟疑道:“我已经拜访过阿部夫妇,他的妻子明明是在案发第二天下午五点多回家的,难不成他们是在说谎?警部,您确定那是阿部夫人吗?”
“确认,已经对图像进行解析对照了。对了,你那边进度怎么样?”
“今天一大早我便去森谷医院查过监控,小川红达医生的确当晚在办公室值班。我查看了医院七点后的走廊监控以及进出口监控,走廊很清楚拍到了小川医生的活动,并且进出口并未拍到他。”佐里完完整整复刻道。
井一若有所思地倒了两杯茶:“我这里看中村零芽小姐也可以排除嫌疑了。那也就是说疑点在于阿部夫妇,和原田道一,当然不排除会有其他人作案。”
“阿部夫妇其实可以拆开分析,在我观察看来,阿部努先生真的觉得他的妻子是在下午五点多回来的,但阿部紫衫我表示极大怀疑,她非常抗拒我与阿部先生讨论的话题,并且下意识看向了阿部先生,有那么一瞬间表现出对阿部先生的恐惧和谨慎,这也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佐里感到有些口渴就小啐了一口茶。
“今天中午去问问吧,看看他们又会编织怎样的语言来弥补自己撒的谎。若是出现前后矛盾,逻辑接不上的情况,就容易破案了。”井一胸有成竹,对本次案件很有把握。
东都大学,教学楼走廊内。
“Jolene,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是有关组织的事情吗?”
“Sharon,我找你并非是组织的命令,而是我私人问题。”纯优藏着掖着难以开口。
洵秋的眼神逐渐变得犀利,一副警惕的神情防着纯优,开口道:“说,什么事。”
“你也是制药的,你有没有听过JL-32”
“对不起,这药剂并非出自我手,我并不了解。”话还没说完,洵秋撩起卷发,怀中夹着几本教科书转身要走。
纯优怎会轻易放过这次机会,她什么都没有考虑,直截了当地扯住了洵秋的衣袖:“你等等,Sharon,你能跟我说实话吗?我也知道你跟Claire有联系,这就已经暴露了你在组织中知道的秘密太多了。虽然说你是策反,但我不理解为什么Joe会如此信任你!我也是穷途末路了,我只求你能帮我拿到JL-32的化学成分。”
“你被下药了?”
“没有。”
“哼,那就不算穷途末路,管好你自己,做好你的事情,一切都会变得轻松。不是我不愿帮你,以我的权限,真没办法做到,你太高看我了,我在组织里的地位可是不及你啊。”洵秋用鼻子不屑地哼出重音。
失落感涌上心头,失望充斥全身,有气无力地撒了手:“打扰你了。”
“Jolene,人生如戏,只有活着,才能把游戏玩下去。”
阿部努家。
阿部努先生倍感尴尬地坐在沙发上搓搓手:“呃,警官,这次来又是因为什么?”
井一下意识看了坐在一旁的阿部紫衫一眼,对阿部努说道:“您告诉佐里,您的夫人是在七月二十六号下午五点多回到家的,但从监控录像中,我们奇怪地发现您夫人在七月二十六号凌晨两点十五分经过居民区的一处拐角,您怎么看?”
突然抛出让人猝不及防的问题,阿部努一怔,不可思议地转头望向阿部紫衫,不解道:“这位警官说的是真是假?你明明就是下午五点多回来的啊。”
紫衫再一次神色恐惧,慢慢握住了阿部努的手,结结巴巴:“我,不是的,警官,您一定是看错了。”
话音刚落,井一从口袋里拿出U盘,轻轻放在茶几上,缓缓推向夫妻二人。
“我们已经进行过人像分析,您要不要过目?”
眼泪水快绷不住了,低着头不敢对视。
“紫衫,你说啊,到底怎么回事?你竟也瞒着我?”
“我,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我本是凌晨两点多回来,但当我经过那个垃圾桶时,我是想顺便把手中的咖啡丢进去的,只是,只是我看到垃圾桶里有一个死人,再一细看发现竟会是我们的邻居长田裕涛。虽说当时天很黑,看的有些模糊,但那样的死状真的太恐怖了。我被吓得连连后退,那个时候,我的脑海里蹦出一个念头:我害怕警察或者邻居会觉得我是杀人凶手,不仅仅是因为时间,还有我们之间的怨恨破事。可我想,若是能避开这个时间段,那我的嫌疑就能洗清,所以我在附近找了住宿住下,等第二天下午再回去。可我真没注意到这一幕会被监控拍下来。”
阿部紫衫说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用手背粗略地擦拭着脸上的泪痕,似乎很委屈似的。
佐里与井一二人面面相觑,看着丈夫细心地抽出一张纸巾为妻子拭去泪水,安慰道:“先别哭啊紫衫,有误会把误会说开就行对不对?”
佐里赔笑道:“阿部夫人,我们没有指认你是凶手的意思,只是想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毕竟此事与您的口述不一致对吗?”
紫衫带着抽噎声点点头:“对不起,我从小泪点就低。”
“您有证据可以证明您说的是真的吗?”井一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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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除了住房记录以外估计是没有了。”
“住房记录并不能证明您那天晚上没有抛尸,我想这一点您也很明白。”佐里补充道。
“我知道,但我,但我真的不会去干这种事情啊。而且我抛尸我得有行凶时间吧?我哪里有行凶藏尸的地方啊?”极力辩解。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若有事情不明我仍会前来拜访,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了。”井一起身示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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