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愿你永远洁净（四）（1/2）

【一】

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气透过心扉，德米拉眨眼间便来到了露娜身后，将一针药物刺入其体内，她虽用魔法短暂抵抗了会，却还是因为药物的作用虚弱地瘫坐在一旁，喘着粗气，意识渐渐模糊。

“太完美了......”

他用手指顶着额头，以抑制那要溢出的喜悦。

“作为医生的我，在看透你的身体之后，愈发领悟到灵魂的伟大啊。”

德米拉朝着露娜靠近，却被她用魔力弹开了。

“别过来！”

“......还能抵抗呢，你越是抵抗，我越是兴奋啊，孩子。”

“呼......那些玻璃缸里的东西，是脑子吧。”

露娜望向一旁的大号展示柜，在魔力的影响下，玻璃逐渐变得透明，那些瘆人的脑组织便清晰展现在了眼前。

“是啊，这是工作。”

“你的工作......就是杀害无辜的孩子吗？”

“看来你对我很了解呢......

不过不是，我的工作可没有那么肤浅。”

德米拉用力锤打着实验桌，一些用试管盛装的药物受到震动而掉下，破碎后腐蚀着地面，散发着令人难受的臭味。

“灵魂是人类社会最伟大的存在，不容亵渎，它不同于生命，是高于生命的东西，我这辈子都在追寻灵魂，追求灵魂的真相，想要探究想要得到它，它不同于神力和魔力，是能改写规则的力量！

呵呵，可惜教院那帮人不懂欣赏，我从来就不是异端，探索人类灵魂的力量，这就是工作，只是......

这条路上会有牺牲，生命那种低于灵魂的东西，就暂时舍弃吧，再说回你......”

“......”

露娜正在用全身的魔力抵抗着，她不知道德米拉到底给她注射了什么，脑中就像有一块砖上蹿下跳，而身体也愈发无力，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正迫使着她昏过去——这绝非一般的药物，或许是他结合灵魂研究开发出的东西。

“随着人年龄的增大，灵魂就越来越难被观察，杂念太多，经历太复杂，就像一层层薄纱盖在宝玉上，而你，露娜·阿卡利亚，透过那稀稀疏疏的纱线，我看见的不仅仅是宝玉，你就是一块......

传说中的希比莉尔。”

“艾莉......”

露娜低着头，轻声喃喃道，而德米拉也没打算接着聊下去了。

“看来药剂已经充分渗透了，接下来就让我好好欣赏一下你吧......美丽无比的......”

“救救我。”

“.......什么？”

德米拉靠本能察觉到气场，猛地抬头，发现天花板渐渐融化，滴落到地面的熔岩闪烁着火元素的光亮，就在下一瞬间，一只凤凰从天而降，热浪席卷了整个地下室，将德米拉身旁的实验器材全部烧成灰烬。一位白发女子缓缓落下，而她头顶的一撮红发，就似烈焰一般舞动着燃烧，整个人被火元素包裹，散发着压迫感十足的气场。

女子运用火元素烧去了外套，身上那条玫瑰色的长裙也被烧去了裙摆，露出被火元素浸润的肌肤，以及手上那一串串烈焰灼烧灵魂的痕迹。

而后其睁开双眼，一对澄澈无比的怒目双星挟带着滚滚火焰冲破整个地下室，烧入了宅邸，随后产生整个北大区都能看见的火光——那是散布在空中的高浓火元素被引爆后的景象。

德米拉从一片废墟中走出，其用水元素武装了全身，脱掉了那双本是用于透视灵魂的眼镜，深邃的眼眸中，浮现出蓝海般纯粹的双星，而后露出自己的左臂，那是用一种特殊矿石打造的，独属于他的杀招。

他于右手心召唤出魔剑，而身前的女子回应着他将双手并拢，随后向着身旁张开以召唤出属于她的，一把一人长的魔剑，闪烁着一触即发的高能火星，魔剑上的纹路与身体上的“伤痕”同步闪烁，就像是真的人剑合一一般。

“敢问阁下是......”

“都已经黑到这个地步了，说出‘阁下’这种字眼，不觉得害臊吗，德米拉·卡特？”

“呵呵......你不会是那家伙口中的后辈吧。”

“闭嘴。”

“他真的很强，强到就算借助立场，我也必须付诸全力才能战胜。”

“所以呢？”

“嗯？”

女子举起手中的魔剑，眼神尖锐而犀利地刺向德米拉。

“你现在没有时间设置立场吧。”

“如你所说。”

“我会把你打趴下，踩着你的脸，让你给死去的人们道歉，然后送你去地狱，你会生不如死，无助到可怜，因为你所代表的阶级和利益，就是这样的肮脏，可悲和可耻。”

“这种话，但愿你可不是嘴上说说啊，小姑娘......”

两团强烈的红光和蓝光闪耀在宅邸后方，而调查署已经包围了整个庄园，警笛声就像一团萦绕盘旋而上的雾气，朦朦胧胧地刮过整片阴沉的夜空。

【二】

“惨无人道！”

一百三十年前，拉加瓦尔。

一位妇女抱着自己神魂两空的孩子，无助地跪在教院前的台阶上，她身旁有两位身着白衣的督察搀扶，台阶的尽头站着一男人，身披长袍，一幅鸿儒模样，面对妇女的哭诉熟视无睹，心定神闲地转身，消失在了视线里。

“你会遭报应的！我不管你是什么慧使还是神明，做出这种事，一定会遭报应！”

不远处站有一金发女子，手中捧有一叠库容学书籍，她是来为自己的学生准备教材的，路过此地却瞧见如此光景，木楞地伫在了原地。

“维尔薇老师？”

女子名伊萨贝拉，姓维尔薇，其身后走来一位蓝发少年，猛然回过头，原来是自己的学生。

“是科尔啊。”

“您在这里站着干什么呢......噢，这些是最近要用的书吧，我来帮您。”

“那就谢谢科尔了。”

她将那一叠厚重的书籍递给了科尔。

“应该的......我老远就听见有人在恸哭呢，原来又是这回事。”

“又是？”

伊萨贝拉感到困惑。

“您不知道？德米拉大人已经拿好几个孩子做实验了，然而这些孩子都是他在街上诱拐来的，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这些孩子被他放出来后，个个都失了神，像是孤魂野鬼一样，而且基本都活不长，这做母亲的......唉，可怜。”

“这样做也！”

她就要爆发激动的情绪了，然而有生徒傍身，还是冷静下来分析更好。

“他就不怕贤者会查到他吗？”

“怎么说呢......有点积重难返的意思了。”

“积重难返？”

“虽然我也不是非常了解，毕竟如果我真的特别清楚其中的缘由的话，大概在这里和您说话的就不是科尔这个人了，只是我感觉，德米拉大人正在研究的东西，要求他这么做，他才会选择去做这种违背人道的事情。”

“那这种研究就应该停止！我去找一下奥莉嘉，你先去我办公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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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