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第九章 是非不分（1/2）

祖薇请长孙无忌在大堂坐下，青舟亲自奉上江南新摘的秋茶，便为祖薇打着秋扇，玉雾姑娘站在长孙无忌身后为老爷打着扇子。祖薇对长孙无忌说道：“老爷，您大老远回来，不去面见圣上，反而来不老楼，当真就是为了这俩个东莱的车夫！”

长孙无忌点头说道：“形迹可疑而已。”

祖薇抿嘴笑道：“长安城进出的外地人岂非个个形迹可疑了？”祖薇自从隋末认识长孙无忌以来，她一贯是这种态度，她这种口风，秉持了十年，丝毫没变过，也不顾得长孙无忌现在早已是吏部尚书的身份了，本来彼此年纪相仿，又一起长大，一起算账，一起打仗，一起夺了天下，哪里有什么好见外的。

长孙无忌说道：“我要今年长安县不老楼的账簿，和官府的会核对一下，看看今年秋粮的产出和收价。今年夏秋连旱，朝廷要求各地多加栽种，按理会多有产出的。冬天毕竟要应付边境，和今年没来由的饥民，难得真想搓手。”

祖薇说道：“但是我们中原这里的秋粮还没全部打全呢！”

长孙无忌道：“人家似乎都在忙着收储了，我看看我们官府和官商收储的怎样。昨天的流水账已经到了吧。”

祖薇说道：“你说的人家，不会刚好是我家的车夫吧！”

长孙无忌说道：“是他的话，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再说一个车夫去收储粮食做什么？自古未闻！我与他云泥之别，不会没有证据先去冤枉一个车夫。凭他做了什么，只不过，我在城外的山庄中偶遇了他，殊不知，他也许去山庄里饮他的骡子，借个落脚处也未必不可的。”长孙无忌举起茶盅，突然说道：“这个月的秋茶送去突厥草原了？”

祖薇苦笑道：“他们当饭吃，难道我们中原还当饭吃了？也不怕吃多了，吃出了病！”

长孙无忌微笑道：“夫人家中是药石出身的，难道茶吃多了，也会犯病？”

祖薇冷笑道：“自来官家吃尽了天下的好东西，根本分不清自己应该吃饭，还是应该吃药，所以到最后只能吃丹炼药了，奉劝老爷们可别吃晕了头！”

长孙无忌气得张口结舌，这都什么时候了，好厉害的祖薇夫人，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嘴里就是官家长官家短，哪里知道官家的刀快！

祖薇命玉雾去取账簿，交给长孙无忌。祖薇的不老楼因为在民间起到了收储平价的职责，所以李世民便命长孙无忌负责不老楼的总核，对于京城不老楼的一切，长孙无忌非常熟悉。而不老楼在各地也有账簿，起到监视地方的作用，不老楼无疑就是朝廷的左右臂膀了。

长孙无忌翻了一下账簿说道：“出入比去年多了，不老楼的盐铁酒茶的铺子新开了几十间也罢了，还新买了这么多地！垦荒的地方都是京城附近的好去处。何况从地价到用人的本钱都是好买卖好价格，我出了那么多的铜子，竟然也拿不到这些桩好买卖也选不到什么能耐的人。夫人又碰到了什么好能耐的人物接洽，倒来引荐引荐？”

祖薇更加冷笑，长孙无忌又不管户部了，朝廷只管收税用工，几时候还来与商家争利益的？他好的孬的香的丑的生意，什么来钱就挣什么？难怪朝廷穷得只能封官，管封不管钱。

青舟和玉雾相顾而笑，什么能瞒过长孙无忌呢？祖薇从青舟手里接过扇子，用扇子盖在长孙无忌面前的账簿上，说道：“我家不老楼各地包括京城的税额会交足的，您管好官府那本账吧。”每次都能被他长孙无忌把所有账目背得一清二楚，到底谁才是不老楼的当家主呢？

长孙无忌说道：“今年不老楼的税收多分我们朝廷半成！”

祖薇冷笑道：“好啊，不老楼的小姐姐们送到陛下宫中吃喝两年，我会考虑考虑，反正，陛下后宫多的是地方养女人，也不多她们几十个！”青舟和玉雾笑得几乎颠死，只见长孙无忌气得脸都绿了。玉雾憋得笑岔了气，直接从长孙无忌身后跑出了几步外的床上揉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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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拂袖而起，而祖薇和青舟二人掩扇而笑，笑容灿烂，知道这些死女人没事不关心国家大事，成天找准时机拿他醒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