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孙策发威,郑平算计司马(1/2)

温县。

司马氏。

司马朗正跟司马懿对弈论势。

作为温县最有权势的世家大族,司马氏要开口,温县都能抖三抖。

别的小家族,都是家族谁谁谁当了什么大官而自豪。

对于司马氏而言,哪怕司马家的人都赋闲在家,这河内郡的大小官吏,也没人敢在温县司马氏面前卖弄官威。

这便是世家大族的底蕴。

“方今局势动荡,司马氏理当明哲保身,以读书养望为主,切勿轻易踏足各方势力之争。”

“若有势力征辟兄长,兄长切记,只可装病,不可出仕。”

虽然排行老二,但司马懿的眼光见识,并不弱于兄长司马朗。

司马朗郑重点头:“若非二弟前番提醒,为兄必然会接受曹操的征辟,此刻估计已经陷入了许都的权斗漩涡之中。”

“只可惜,二弟有经世之才,却只能韬光养晦,在这温县埋没了才华。”

司马懿冷笑:“善猎者,必藏踪逆行,一击致命,在这之前,不可与虎豹豺狼相争。只待这些凶恶之兽自相残杀,重伤垂死之时,再忽然出现,便可获得最大的利益。”

“观势如经商,谋定而后动,则无往而不利。”

司马朗抚掌而赞:“二弟所言甚是。虎豹豺狼之间的争斗,司马氏又何必去搅合,只等他们都伤了败了,再去补上一刀,则无人能撼动司马氏。”

“二弟能观大势,可知这天下大势,谁能主宰沉浮?”

司马懿捻子而道:“如今灵帝二子皆亡,曹操已经无法再挟天子以令天下,虽说曹操尚有兵将,但没了天子的曹操,形同废物,已经失去了角逐天下的资格了。”

“天下大势,南北二分,北有袁绍主宰,南由刘备职掌,若懿预料不差,刘备必将被推举为新的帝王,继承汉统,于袁绍决战。”

“刘备胜,则可如光武帝一般,扫清寰宇,中兴大汉;袁绍胜,则可如高祖一般,灭诸王而立新朝。”

司马朗微微吃惊:“二弟竟认为,刘备有光武之姿?”

司马懿轻笑摇头:“刘备有没有光武之姿不重要,而是刘备的麾下,有如云台诸将一般的人物,想让刘备走光武帝的路。”

“只可惜,其主导者虽然有元侯之才,但也仅限于此了。”

“即便刘备如光武帝一般中兴大汉,也不过是让大汉继续苟延残喘。”

“待刘备逝去,其子年幼,既无征战之功,也无乱世磨砺之苦,即便当了皇帝,也只是权臣手中的棋子罢了。”

“最多五十年,天下该乱依旧会乱,只有我等世族,才是真正能长存不衰的。”

“届时,以司马氏的底蕴,即便是皇帝,也得好言拉拢。”

司马懿语气平淡,却如看透世间道理一般。

中兴大汉又如何?

这天下,还不是得靠如司马氏一般的世家才能安稳?

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皇帝也不过是权臣的傀儡罢了。

或许刘备能励精图治,但刘备的儿子呢?能镇得住这天下吗?

司马懿暗暗冷笑。

司马氏不出仕,是因为现在活跃的人物如刘备袁绍曹操,都是当世枭雄,如郑平荀彧许攸等人亦是当世人杰。

可这些人,终究会因为时间而衰老、死亡。

当老一辈的枭雄人杰都亡了,便是司马氏真正出仕的时候。

“可悲啊,纵然你们能在乱世扬名,可这盛世,依旧需要我等世族。”

“懿尚年幼,而你们已经老了。”

“天下,是我等世族的天下。”

司马懿的双眸中闪过睿智和狡黠,作为司马氏年轻一辈最杰出的俊杰,司马懿谦逊的同时亦是自傲非常。

亦或者,这根本不是谦逊,只是单纯的看不起旁人的格局。

正商议间。

小仆来报:“大公子,二公子,门外有一年轻小将,率了千余骑兵,说是要来司马氏借粮。”

司马朗有些不耐烦:“这等小事也需要禀报?给点粮草打发了就行了。”

存于乱世,又有钱粮,司马氏不是第一次被借粮了。

小仆有些畏惧的看向司马朗:“大公子,那小将,开口就要二十万石!”

“二十万石?”司马朗愕然起身,语气愤怒:“他怎么不去抢!”

虽说司马氏富有钱粮,但一次性给出二十万石,也是不可能的。

小仆弱弱的道:“那小将说,若不给,他就明抢。”

“欺人太甚!那小将是谁人麾下?”司马朗瞬间怒了,在这河内郡,还没哪个官吏麾下的兵将敢如此小觑司马氏。

小仆摇头:“小人不知,只知那小将姓孙。”

“孙?”司马朗蹙眉:“河内郡有姓孙的将军吗?”

司马懿斩钉截铁道:“兄长,来的不是河内郡的将军。二十万石粮虽然多,司马氏也不是给不起。就应他的要求吧。”

司马朗吃惊道:“二弟,那可是二十万石!不是二万石!”

司马懿轻笑:“那又如何呢?对方摆明了是来找司马氏麻烦的,若不给粮,必然给对方动武的借口。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今日给出去的,来日能十倍拿回来。”

“淮阴侯尚且能受胯下之辱,司马氏传承多年,难道还不如淮阴侯看得明白?”

司马朗阴沉着脸,最终同意了司马懿的提议,对小仆道:“那就给他二十万石粮,让运粮的盯紧点了,本公子要知道,是谁敢来寻司马氏的不快。”

然而小仆去后不久,又返回来了:“大公子,那姓孙的改主意了,说司马氏连待客之礼都没有,让,让,让诸位公子都去作陪。”

“还说,若是少了一位,就灭了司马氏全族。”

司马朗握紧了拳头:“竟敢如此嚣狂!”

见司马朗动怒,司马懿再次拦住司马朗,语气多了疑惑:“奇怪,司马氏不曾与人结大仇,这姓孙的武将,怎会如此咄咄逼人?”

“兄长,我等还是先见了这位姓孙的武将再议。”

司马朗想了想,也觉得奇怪。

毕竟司马氏最近几年都在韬光养晦,很少将手伸到河内郡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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