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双鱼濡沫,刘备迎娶郭昭(2/2)

渐渐的,刘硕的眼神也变得坚定。

少年天子是没资格执掌权柄的!

一生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争夺皇权上,夺回皇权后又发现治理不了这天下,最后又只能摆烂。

桓帝如此,灵帝如此,刘硕不认为如今的天子刘协也能摆脱这个宿命。

想要重振汉室荣光,再现光武明章之治,唯有再效仿光武帝以战定世!

“兄长的遗憾,就让本王来偿愿吧!”

“这天下,岂可落入外人之手?”

而在另一边。

郭昭亦是一身红妆,静候即将到来的喜事。

未出阁就三嫁亡夫,对于郭昭而言是个伤心事。

虽然郭昭性情坚韧,并未表现出因为流言而烦恼。

但这只是郭昭强装出来的坚韧罢了。

谁家女子真的能对未出阁就三嫁亡夫而不在意?

每每夜深人静独处的时候,郭昭才会默默的流泪,感慨命运的不公!

刘备,是郭昭见过的最有英雄之器的男儿。

即便青州局势如此艰险,刘备已经挺过来了。

这让郭昭不由对这次的婚事多了期待!

能在艰险的环境中活下来的男人,必然是不会畏惧“克夫之相”的。

但因为上三次的经历,郭昭还是内心有些忐忑,生怕刘备会在迎亲途中又遭遇什么不测。

直到侍女来报,刘备已经抵达平原王府,郭昭那悬着的心终于也安稳了不少。

穿霞披、戴凤冠。

当真正坐上婚轿时,郭昭心中的忐忑,彻底消失了。

这意味着,她这个公主的女儿、桓帝和平原王的外甥女,终于觅得了好归属!

考虑到天寒地冻,自平原入临淄太远,刘备的新房设在了平原城中。

而正如张飞笃信断言的一样,当刘备牵郭昭进入新房之后、将那雕琢成了双鱼濡沫的极品龙涎送给郭昭时,郭昭整个人都如融化了一般,脑海中除了刘备已经容不下他物。

礼毕,刘备在飘零多年后,再次觅得一良妻。

而此时。

院中的酒宴还在进行。

众人举樽相庆,好不快活,但唯独张飞却是心中怏怏,没有跟众人举樽相庆,而是跟前来参加刘备婚宴的诸葛瑾和诸葛亮兄弟同席而坐。

不断的饮着白水,然后又时不时的看向周围的酒樽,眼有羡慕之意。

“三将军,我跟兄长虽然年少,但不需要你一直作陪的,伱想去饮酒去便是了。”诸葛亮儒雅的端起水樽,眼中有淡淡的笑容。

诸葛瑾也道:“三将军,我和阿亮年少不能饮酒,才坐在这个位置,你没必要抢占的。你看周围想来叙话的少年都不敢来了。”

张飞环眼一瞪:“俺长得很吓人吗?你们年少不能饮酒,俺就能饮酒了?俺对酒是不感兴趣的。”

诸葛瑾和诸葛亮对视一眼,纷纷摇头。

对酒不感兴趣?

真不感兴趣你来回盯着别人的酒樽作甚?

瞥了一眼诸葛瑾和诸葛亮那眼中的不信,张飞感到一阵无奈。

咋可能对酒不感兴趣啊。

若非要履行跟郑平三年不饮酒的赌约,张飞又岂会跑到专门替未及冠的少年郎们的席位,来跟诸葛瑾和诸葛亮同席而坐。

闷闷的饮着白水,张飞摩拳擦掌:“虽然不能饮酒,但划个酒令还是可以的。俩小子,陪俺走几个?”

诸葛亮直接拒绝道:“三将军,你要欺负一个尚未满十岁的少年吗?”

诸葛瑾正襟危坐:“三将军,我不会划酒令,而且水喝多了也会胀肚子的。”

张飞更是郁郁。

正说间,关羽忽然端着两碗酒水走过来:“三弟,寻了你好久寻不到,你怎跑这来了。”

诸葛亮轻笑:“三将军说,他对酒不感兴趣。”

关羽一愣,随即大笑道:“三弟,先生说了,今日是兄长大婚,这酒是可以喝的,不影响你们之间的赌约。”

张飞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抢过酒碗,瞬间就凑到了嘴边。

但到了嘴边,张飞又停了下来,狐疑地道:“二哥,先生不会是故意耍诈吧?今日骗我喝下这酒,就不用给我酿那极品美酒了。”

关羽却是一把抢回酒碗,扭头就走:“阿亮说得对,三弟你的确对酒不感兴趣。”

“哎,等等!二哥,你等等俺!俺错了,俺对酒感兴趣,俺真的对酒感兴趣啊!”张飞连忙追向关羽,语气颇为急切。

待得张飞离开,一个身材魁梧的少年来到张飞的位置坐下。

“在下东城人鲁肃,临淄城国学生,有礼了!”

诸葛瑾惊讶的看向鲁肃:“你通过考核了?”

临淄城专门替少年俊杰准备的官学,不是能轻易考核通过的。

毕竟一进去就能享有一年六百石的补贴,学成后还能直接出任一县之长,若非真正的俊杰,是不会考核通过的。

不过考核没通过的,其中优秀的也能进入官学求学,不过待遇会降低,也不能以“国学生”自称。

除非在今后的考核中能再次脱颖而出,可以正式成为国学生。

而眼前的鲁肃,却自称国学生,这自然让诸葛瑾惊讶不已。

“在下琅琊人诸葛瑾,这是我二弟诸葛亮。”诸葛瑾肃然起敬:“鲁兄能通过考核,令人钦佩。”

“侥幸,侥幸。”鲁肃言语豪迈:“我观贤弟气度不凡,定然也能通过考核,今后我们就是同门了。”

诸葛瑾受到鲁肃的感染,亦是心有豪气:“前阵子感染了风寒,未能去参加考核,待使君婚礼结束后,我也会去趟临淄城。”

鲁肃哈哈大笑:“正好,我也要回临淄城。贤弟要去时记得通知我,这天寒地冻的路上也有个照应。”

“若是遇上贼寇,凭借我手中弓也能震慑宵小。”

鲁肃看似豪迈的言语下,内心却是十分的细腻。

能跟张飞同席而坐的少年,又岂会是池中之物?

怎么能不结交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