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工种调剂（2/2）

这种程度的探索更适合一辈子生活在矿洞和火柴盒里面的法斯特，而不像探索队那样，出去一趟的时间要以月记，回来时通常断手断脚，还会因为沾染不明的脏东西或者史前病毒，然后直接被送进无菌室消杀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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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斯特想着，铲完面前的矿渣，三个月以来第一次没有直奔食堂吃蛆汤，而是握紧袖口内袋的穿孔卡，直奔八脚蜘蛛的第三脚。

穿孔卡上是法斯特与前身一辈子的积蓄——342分。

八脚蜘蛛号实行积分制，每位工人可以通过每天的工作获得积分，再用积分兑换一些物品或者是服务。

比如申请城舰内的工种调剂。

这也是八脚蜘蛛号激励底层人员们的方法，假如没有这些，他们会丧失最后的希望，进而引发叛乱。

管理者们可不希望遇见那种情况。

而所有的积分，都累积在每个人的穿孔卡上。

换算下来，通常一位矿工一天的积分可以获得一些定额外的食物，比如半片巴掌大的冻肉饼——什么肉未知。

三天的积分可以兑换一瓶劣酒，带有浓浓的煤味和一些冻土植物的碎杆。

五天的积分可以去一次红屋，也就是八脚蜘蛛号的妓院。

至于再多的积分服务……矿工们都没有再尝试过，仅止于红屋。

而穿越来的三个月，法斯特没有动过一次自己的积分。

于是今天，法斯特来到三脚公社，也就是位于八脚蜘蛛号第三脚、专门开放给底层人员的商店，寻求另一个工种调剂的可能。

三角公社为了配合底层矿工的作息，开放至每天11点，法斯特抵达的时候，正是相对比较热闹的时间段。

矿工们目光如血，正在红屋的门口排队；反而是工种调剂处没什么人，只有老杰瑞杵着脸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老杰瑞是矿工出身，今年44岁，身材佝偻，满脸胡子拉碴，也是八脚蜘蛛号底层的长寿老人之一。

见到法斯特的时候，老杰瑞本来以为是小伙子走错了路，还善意地指了指红屋门口的服务台，示意他想要的在那边。

“我想要更换工种。”法斯特坐到老杰瑞面前，把穿孔卡递给他。

“唔……矿工……342积分……”老杰瑞接过穿孔卡，便在面前的齿轮机械中读出法斯特的基本信息。

而法斯特本人看着齿轮机械的指针摆出的形状，完全看不懂，也没有任何回应。

“话很少，但积蓄不少哈……”老杰瑞比对一下法斯特的积分，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作为一名底层矿工，能有342积分，已经代表这个人平时过的是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因为大部分的矿工都拿积分来换肉换酒了。

说着，老杰瑞拿出抽屉里的一块煤，在桌上依次写下护工、锅炉工、搬运工、木工、猎人和探索队字样。

“你的积分数量可以更换这些工种。”老杰瑞扔下煤。

“手写的？就这么几个？没有表格之类的？”虽然自己想要的“猎人”就被写在桌上，但法斯特有些怀疑老杰瑞在糊弄自己。

“我会依照你的年龄、能力和积分量提供选择，这些都存在我的脑袋里，这是我这份工作的价值。”老杰瑞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头。

“通常，矿工的力气不错，又肯干活，即便有些小伤，也可以用些力气……”

“如果有异议的话，你可以去上面投诉。”

法斯特没有回答。

“我的建议是锅炉工，反正一样是铲煤倒煤的工作，至少不会冻死，也不用算计着几点到几点有供暖……”老杰瑞挠挠胡子，给出中肯的建议。

“猎人。”法斯特指了指桌面。

“哦？在矿里呆腻了？”老杰瑞咳出一口浓痰吐在地上。

“猎人。”法斯特重复。

“好的，猎人……”老杰瑞摆弄起桌上的齿轮机械，输入法斯特的诉求。

而就在老杰瑞敲下齿轮机械的按钮时，那精巧器械上的小小红灯突然亮了起来。

“糟糕……”老杰瑞脸色一沉，抬头，不看法斯特，而是望向三脚公社的升降机，像是在等待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