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头疼欲裂关于那段消失的记忆(2/2)

萧宴栩温柔地关上门,拉着祁湛到另一间客房,一进门,他就着急开口。

“我怀疑星星的记忆有问题,刚才我问她,记不记得我们从前的事,然后她整个人就被巨大的痛苦笼罩,可如果不问她关于从前的事,其它时候都很正常。”

萧宴栩一连串的超长发言,让祁湛的双眼瞪大又皱缩,反反复复,而后讶然发问,“萧二哥,你难道没发现你现在,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说话了吗?”

“啊?哈,我……可以……?”

萧宴栩想了下这个问题,再开口说话时,再度变得磕巴。

祁湛兴致盎然地挑眉,“得,我算是知道了,爱的魔力转圈圈~”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祁湛兴致不错地欢唱着,而后在萧宴栩要开口暴躁提示的前一秒,立马切入正题,“你说她平时一切正常,我也觉得她挺正常的,她的心理检测报告,也确实正常。”

“但我今天问她记不记得从前,她就开始头疼,这是什么情况?”

对此,祁湛已经见怪不怪,甚至有点习以为常。

在涉及南星辞的事情时,萧宴栩说话就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甚至2倍速播放也没一点问题,可要是正常和他交流,便存在明显的困难。

但好在他现在能完整的说话,距离和从前一样,拥有正常的说话能力,也就不远了。

“失忆了?”

“可能?”

“还是说因为记忆太痛苦,她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选择丢弃掉那部分记忆?”

祁湛认真分析着,萧宴栩想了想,“应该不痛苦,因为在那些记忆里,她都笑得很开心。”

“你让我想一下。”

祁湛翘起二郎腿,两眼一闭,进入深思熟虑模式。

萧宴栩便候在一旁,安静无声地等着,静如处子。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是在装笑?”

许久,祁湛做出一种离谱的假设,萧宴栩眉头紧锁,“应该不至于吧?”

是真笑还是假笑,他还是能感觉出来的,而且他的出现,明明让她很开心啊。

“还有一种可能……”一种让他全身冒起鸡皮疙瘩的可能,周身泛冷,凉凉冷意席卷而来,祁湛开口,“她的记忆被人篡改过,或者说,是被专门的人,删除掉和你之间的记忆。”

“这处不是我的专业范畴,我给你推荐一个记忆大师。”

“篡改记忆?”

萧宴栩瞳孔内的墨色更加讳莫如深,谁会想要去篡改一个普通人的记忆?其中所要消耗的成本,已经远远大于结果。

世间之人大都重利,谁会去更改一个陌生人的记忆?

“有这种可能。而且如果真的是这样,那……”

祁湛突然缄默。

萧宴栩,“但说无妨。”

“那你有必要从你身边人入手,当年你去见她的事情,究竟有谁会知道,而且谁有能力,去篡改她的记忆?你心里应该有点数。”

“当然,目前这些也都是我的推测。”

萧宴栩垂眸不语,许久才开口问,“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我去给你找一下。”

祁湛开始在他的随身小包里面翻来覆去的丁零哐当的找。

几十秒后,将一张烫金名片递给萧宴栩,“时旷,记忆大师。纯金名片,世所罕见。”

纯金名片握在手里,质感真实的逼人,“他?”

足金的金灿灿名片上,映着一个金黄色的小人,再仔细一看,黄袍加身,一双小小的眼睛里,写满了四个字-贪财贪金。

甚至还有一句简短的自我介绍:事儿好不好办,拒绝于金子够不够多!奥耶!!

“时旷常年居于深山老林中,除非有足够多的金子,否则不见任何来者。他贪财贪金,传说是为了给他的植物人妻子治病。”

“据小道消息称,他近日将自己的老巢搬到了水城,仍旧非必要不见人,仍旧独自一人居住在深山旷野中。”

“无人见过他那传闻中的妻子,也许未曾存在,谁也不知道。”

祁湛零散地给时旷做着‘自我介绍’,萧宴栩全程听完,只有一个疑惑,“你是怎么有他的名片的?”

“几年前对催眠大法突然生出兴趣,而后又延展到人的记忆,你也知道,在学习这块,我向来是乐此不疲的,所以学着学着,借着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见过时旷一面,他就把这张名片给了我。”

“顺便收了我一千块钱,当做买名片的钱……”

萧宴栩,“……”

“钱财对于萧家来说,不过是一串数字而已,总归是要试试看的。”

祁湛拍拍萧宴栩的肩膀,宽慰道。

生老病死,人的必经阶段,也许其中的‘病’才是最难的。

平日里不生病时,人和人之间的差距不明显,而一旦人身体抱恙,几番折腾病情都未见好转,由此开始拓展到自己的亲人、朋友等人,陪同着病人一道经历。

而有的人生病,却也只是一个人,孤独、无人可依靠,独自一人经受。

好与不好的界限,向来是不明晰的,阴阳两级,正负逆转,物极必反,这世上,从没有绝对的事。

“嗯。”

萧宴栩收起名片,点了点头,“我……现在……去找……她…了……”

萧宴栩的情绪,暂时得到平复和缓和,开口说的话,又开始不利索不流畅。

祁湛点头应了声,萧宴栩便转身离开,他前脚刚走,后脚客房的门就被孟珞珞推开,祁湛愣了几秒,而后笑着问,“什么事啊?”

“我想问一下,宴栩没生病吧?”

“没有。”就算是有,也要说没有。都是一块儿长大的,他也不傻,能断断续续地感受到一些微妙的情绪变化。

萧宴栩和南星辞的感情好不容易才稳定,逐步进入正轨,他不希望有人来打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