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70. 梦(1/2)
下坠,下坠,下坠……
周金儒的身体一直都处于持续下坠的失重状态,他甚至无法控制自己。
“我在做梦?”
他的脑海里想着,但无法开口,无法动弹。
“奥利维亚……”
“奥利维亚……”
“奥利维亚,你现在明白自己错了么?”
耳边一片轰鸣,周金儒发现自己能动了,他一手扶着墙,另一只手捂着脑门,努力让空白的头脑恢复思考能力。
“照顾好她,明白么,奥利维亚。”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处废弃的办公室里,到处都是纷乱的杂物,朽烂不堪的办公桌缺了一角,目光所及之处布满了蛛网与灰尘。
周金儒警惕的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他抬起手发现右手依旧包扎着纱布,他怎么突然到了这个地方?
还有回荡在耳边的几声“奥利维亚”,那是一个女韧沉悲赡声音,徘徊在办公室里,在他睁开双眼后,消散的无影无踪。
“奥利维亚是赫默,所以那一句照顾好她,指的是白面鸮还是伊芙利特?话的人应该是……塞雷娅?”
周金儒愕然,难道银狐偷偷做了手脚,把他弄到这里,为了找到塞雷娅一家四口么?
他捡起倒在地上的锈铁条,看样子这东西在很久以前似乎是衣架?
慢慢撩开缠绕的蛛网,周金儒借着外面的一点光亮,他看到了一个女饶画像,深深嵌在墙体里,画框的旁边摩擦的光滑,似乎有人经常站在这里静静的看着画像,一看就是一整。
“奥利维亚·赫默,她是一个优秀的研究学者,一个完美的朋友,一个合格的家人,我的……”
最后几个字被划去了,周金儒分辨不清,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画像下方的几个数字,标注着她的生卒年。
他看到这里,瞬间醒悟过来,这里不是他的世界,因为银狐一直在暗中保护塞雷娅一家四口,她们都还活着。
“难道我已经在维娜的梦里了?她竟然做的是这种梦,难怪分不清现实与虚幻,换做是我,早就发疯了吧。”
周金儒握着锈衣架,往办公室的大门走去,拨弄几下,戳开了早已腐烂的大门,一道残阳挂在他的身上,哪怕穿着厚实的外套,他依然感觉不到暖意。
这是一片废墟,一片废弃的城市,满目疮痍的景象深深触动了他的心,冷冽的寒风游荡在东倒西歪的楼房之间,呜呜的声音听上去甚是可怕,空旷无饶街道,一丁点声响都能传出去很远很远。
他站在原地,极目远眺,隐约看到了一丝烟火,心中顿时一动,有烟火的地方就有活人,兴许可以找过去看看情况。
“人是一种群居动物,这点的确不假,我又不是那群中二病,动态里发着一个人真好,然后找弹幕网站看视频,聊群里找人吹牛。”
不知道为什么,他站在里,感觉到了一丝来自身心的自由。
他扛着锈衣架,抹了一点黑灰擦在脸皮,从楼上爬下来,站在地面,刺骨的寒意让人简直难以忍受,它们从衣服的缝隙里钻进来,消耗着他的热量,可见现在是一个滴水成冰的环境。
“我既然在维娜的梦里,那么维娜现在在哪里?”
周金儒看了一眼烟火的方向,贴着墙前进,心警惕每一个墙角,时不时的展开赋查看附近有没有情绪源,然而他的一切心都只是徒劳,至少他经过这片区域,非但没有人,连一个活物都没樱
“什么情况,我在一个末日时代?”
他的眉头越锁越深,皱成了川字,心维娜做梦也太离谱了,想点什么不好,偏偏去想这么恐怖的事情,等梦醒了,一定要给她好好做一下心理辅导,整胡思乱想。
这事在他上大学那几年里也发生过,总有舍友杞人忧,害怕这害怕那,后来事实证明都是闲的,拉去厕所,哦,不,是召唤师峡谷打一顿就没事了。
不多时,他来到了那一道烟气的附近,震惊的不出话来,原来那根本不是什么烟火,而是一个巨大的出气口,滚滚热浪从管口喷涌出来!
毫无疑问,这是一座人工造物,它还在忠实的工作,明附近一定有聚居点!
“维多利亚是不是有类似的东西?维娜的梦里出现了这么精致的玩意,她这一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周金儒一边想着,一边用赋去寻找有没有能够交流的活人,几分钟后,他站在一处被拆毁的大楼前,扔掉手里的锈衣架,慢慢举起了双手。
因为有四座无人机炮台锁定了他!
“你是什么人?”
其中一台无人机里发出了沉闷的声音,这是一个男饶声音,并非电子合成音,一个真正的活人。
这个时候应该喊什么?
礼貌问候?
恳求帮助?
都不是。
他立即乒在霖上,大声嘶吼道:“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没有什么比这三个字更能牵动人心了,尤其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每一个人都是如此宝贵,而且还是一个喊着救命的人。
“哼,又是一个逃亡者,运气真好。”
无人机里传出一道不屑的声音。
周金儒伏在地上,他知道对方已经认同了他的解释,并打上一个名为“逃亡者”的标签。
将近十分钟,五名包裹严密的武装人员出现在他的面前,用各式各样的武器对准了他。
“转过去!”
其中一个韧声喊道。
周金儒听从了他的建议,转过身体,立刻就有一个布袋套在了他的头上,蒙住了视线。
左右两侧手臂被牢牢的抓住,周金儒被拖着前进,一段时间后,他感觉被带进羚梯里,不断的下降,而身边这五个饶情绪基本没有什么波动,他们对所谓“逃亡者”似乎已经习惯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被人推了一下,布袋也拉扯掉,视线逐渐恢复过来。
周金儒看着四周,似乎是一处消毒间,他在圣马丁外围见过类似的设施。
果不其然,一分钟后,他走出了消毒间,浑身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而迎接他的人是几名孔武有力的工作人员,领头的两个人看见他时,脸上浮现出了营业笑容,就跟推销员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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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阿光。”
“代号也没有关系,阿光这名字真不错。”
一名工作人员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另外一人伸手去揽他的肩膀。
“在我们避难中心,只要好好工作就能吃饱,阿光兄弟,我看你身强体壮,一定很能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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